的炕,上面铺着茅草和破旧的草席。因为成亲,东边苗六婆帮她做了一床新褥子,棉絮还是众乡邻集体捐赠的,虽然薄,但也是大家的一份心意。
心意……
想到这个词,古依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对她而言,那真是可笑又可悲。
乡邻们确实是好意,一直都在接济她帮助她,也正是他们的爱心,让她活到今日。
可是,替她cāo办的这门婚事,她真的是……
别说原身接受不了一头撞死在炕边,就她都想找根绳子把自己挂上去!
但看着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她又不忍心。只怕死不成,最后连茅草屋都得塌掉,到时连个窝都没了。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因为晕倒在小茅屋前,村里七姑八婆的就沸腾了,硬说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相公。
最奇葩的是人家还没醒,他们就擅自做主让她跟这个男人成了亲。
隔壁苗三姑还安慰她,“三儿啊,你甭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他就得对你负责。不管好歹,他成了你的相公,就得负责养家糊口,你跟着他,怎么都不会再挨饿受冻的。”
原来的古依儿能怎么办?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因为都是帮助过她的人。
但接受吧?又怕被这个相公嫌弃。
从小到大所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要是再被自己的相公羞辱,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乎,她就这么一头在石炕上撞死了!
走近炕头,床上的男人还在晕迷中。正如七姑八婆所说,这男人真是生得俊美。
剑眉高鼻,英气bi人,面如美玉,冷峻生辉,两片薄唇虽然干涸失色,但唇形如同雕刻,冷硬又不失xing感。这等颜值就算她在二十一世纪都少见,何况是这个穷乡僻壤中,难怪七姑八婆们都说她赚了。
再看他身形,高大修长,躺在她这个小石炕上,双脚都打不直,只能曲着膝盖,目测身高不低于180。
只是这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袍,身上也没任何信物可以查明他的身份,只能从素袍的料子上分辨,这男人应该不是乡下人。
再瞧瞧这脸,细腻光滑,抛开天生丽质不说,也绝不是个下苦力的。
想到她和他如今的关系,古依儿不禁嗤笑。
相公?
鸡公还差不多!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白领精英,有着丰厚的年薪,享受着高科技带来的便利,要她留在这种落后的地方,鬼才干!
更别说嫁人了。
她一向奉行自食其力、自由自在,曾经追究者那么多,也不乏各方面条件好的,她都没动过心,又怎能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成夫妻?
对炕上这个便宜相公,她打量完后就没再多看一眼,摸着下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要怎么离开呢?
她停住脚步看向男人正睡着的小石炕。
愁眉苦恼的她缓缓的迈步过去,一边回想着醒来时的情景,一边在炕边坐下,摆出之前的姿势倒在地上。
她是这么醒来的,如果这样睡一觉,说不定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虽然这种想法很滑稽可笑,可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试试……
许是头脑昏沉,她这一躺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翌日听见门外有人叫‘三儿’,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看着身处的环境,她就跟受了惊吓般坐起身,比昨日初见这里还难以接受。
为什么还在这里?
她睡一觉,不该回二十一世纪了吗?
“三儿!三儿你醒了吗?”
门外苍老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她听出对方是谁,正是原身的仵作师父苗仁伯。
她绷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去开门。至于身后那身小石炕,她看都没看一眼。
打开门,只见一名头发灰白的老头站在田埂边,见她许久才开门,脸上的皱纹都绷得紧紧的,一看就是对她不满。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