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的婆婆,这年头,亲生的也不见得就比领养的更孝顺,像谭越,她曾经就常想当初还不如领养个呢,太不让人省心了,白白给人看了不少笑话。
夜里,庞煜和谭越也不知道要忙什么,总之纷纷让女人们先回家,趁着这个大喜日子,乐舒邀请两位蜜友到家里商讨下文娟的婚事,必须大cāo大办,热热闹闹的,人生就这么一回,断不能马虎。
另一边,新月夜总会大门口,集聚了几十人,还有路边围堵着的一排拆卸机器,这架势,都看得出是要搞事情,因为新月夜总会里面灯火通明,人来客往,在正常营业,没说要拆。
周成再无当日面对乐舒时的淡定,也憔悴了不少,亲弟弟周刚因涉嫌多桩残害儿童罪,被qiāng决,又被蛊惑着输掉一生心血,从原来赫赫有名的大老板沦为打工者,没吐血身亡已算心强志坚,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虽然谭越收购了新月,但这里依旧归他管理,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真正股东为什么会变成庞煜?还有当初那个女警竟会是庞煜的妻子?看了眼那些拆卸工人,害怕夜总会真被夷为平地,赶忙冲庞煜点头哈腰:“庞总,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您老婆没拿搜查令就要往里闯,我干这行就怕警察来串门子,客人我一个都得罪不起,而且您老婆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梧桐树下,庞煜仰着头,淡淡地目视那块耀眼招牌,手中香烟白雾缭绕,就是这个地方,害得两个男童活活饿死在烂尾楼里,害得他家丫头因自责夜不能寐,还差点动胎气,他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的人,他们却让她受那么严重的伤,这口气他不好找乐舒出,但总有地方发泄出来。
得让这些人明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要不是乐舒身份特殊,他真会告诉这人当初的钱是怎么输掉的,看了许久,喷出口烟圈,云淡风轻:“拆!”
那模样,就跟拆的是一个破旧茅房一样。
得令,谭越立马挥手,几十个工人蜂拥而入,见东西就砸。
“别别别,庞总,您消消气,我错了,我不是人,您快让他们停手,庞总,这里不能拆啊……”周成见他们来真的,顿时急眼,就差没给庞煜跪下了,天知道当初为这里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说拆就拆,能不心疼吗?
庞煜看都懒得看他,扭头走回车里:“走吧!”
白明涛点点头,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周成无奈,颓然坐地,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yin谋,但钱确实是输了,庞煜再厉害,也不可能买通澳门那边的赌场,结论就是人家大老板愿意花个十几亿撒着玩,呵呵,周刚啊周刚,哥哥这次是真被你给害得一无所有了,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可怕的厄运等着他呢。
待谭越也回到庞煜家时,已是夜间十点,云棠出差,白棉稍显自由,两个孕fu个个精神抖索,茶几上乱七八糟一堆旅游杂志和风景图,不想与乐舒一样,着急忙慌就把婚给结了,哪有婚纱照和蜜月旅行一起进行的?
于是乎三个女人一致决定婚礼前先一起出门远游一趟,正为去哪个国家发愁呢。
庞煜完全没说话的权利,虽然乐舒偶尔会问问他的意见,但都是她们决定好才会意思意思地看看他,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不过难得妻子肯亲自计划一次,甭管去哪里,他都大力支持。
谭越看到的画面就是一群女人围绕茶几争论不休,庞煜手持一份不大感兴趣的娱乐杂志坐外围闲闲翻阅。
“哎呀,迪拜真不行,太热了,跟沙漠一样,汗都发不出来。”白棉坚定摇头。
乐舒撇嘴,不肯让步:“我家二叔在这里有套房子,多方便啊,刚好文娟喜欢购物,相信我,一定能玩好,在沙漠拍婚纱照才叫绮丽,顺便了解了解他们阿拉伯文化。”
夏文娟接过乐舒递来的一张沙漠风景图,她没去过沙漠,可白棉去过:“我一热,脸容易发红,上妆了也一样,很难看的。”
白棉的小尾巴高高翘起,向乐舒挑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