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感觉到的是自己的手被人轻揉按摩,缓缓睁眼后,见到的便是云琛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捧着奏折垂眸细看。
云琛捧着奏折的那只手露出一截手腕,上头挂着一串稀疏的佛珠,与她在现代见到的那个“云琛”手上戴的是同款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会儿注意到时,佛珠的数量似乎有在变少。
以为是掉在了病房里,可她找了几圈都没找着,再说佛珠就算断了线也不是会只掉一颗,她还以为是自己记岔了。
可现在再看云琛手上的这串,蒋妙双很确定这佛珠的数量确实是少了,她抓着云琛的手腕,仔细看了看,的确没错。
发现她已醒来,云琛藉由放下奏折的动作以袖子掩住佛珠,抱着她道:“累了再睡会儿。”
蒋妙双摇摇头。
“还是饿了?”
“我不饿,你那个佛珠……”
云琛很自然地将左手举至她面前,“你说这个?”
“嗯。”
“再过几天,等你身子好了点,咱们去兰州吧。”
蒋妙双不解,云琛替她顺着发丝,说道:“去兰泉寺找那个叫了明的和尚,得去还愿,谢谢他将你送回我身边。”
“所以这佛珠是了明大师给你的吗?我看那时另一个你也戴着的。”
“具体来说,是我求来的,戴上它,便可与你的世界产生联系,若不是它,只怕我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于了明,云琛心里是复杂的。
事情的源头似乎都指向兰泉寺,蒋妙双回去是一事,应了他的愿望把人送回来,又是另一事。
“不会要你牺牲什么换来吧?”蒋妙双胡乱猜测。
云琛笑着替她捏了捏手,蒋妙双被他从背后抱着,看不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没事的,你别担心。”
蒋妙双不疑有他,见云琛还专注揉自己的手,不由笑道:“好了,你要揉到什么时候嘛?”
云琛叼着她的耳垂,牙齿在其上轻轻磨蹭。
“揉到让它等会儿,也能派上用场。”
蒋妙双红了红脸,有了第一次后,她也坦然了点。
她微微转过身子,在云琛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吗?除了手以外,还有其他法子的。”
云琛眸色变深,“哦?那你说说,这个其他法子该怎么使?”
蒋妙双咬了咬唇,缓慢地翻过身,正面对着云琛,然后慢慢往下挪去。
云琛想过很多法子,却独独没猜到蒋妙双竟是想采用这方式,在她想再继续动作时,制止了她。
他将她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蒋妙双,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我舍不得。”
这种近乎欺辱的方式哪怕快活许多,他也不想让蒋妙双这么做。
然而蒋妙双手上没闲着,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看你忍着,我也舍不得。”
蒋妙双不肯让步,双方僵持了许久,最终云琛还是叹息了一声。
“那便只今日一日,下次别再这样做了。”
“嗯!”
两人这一夜又闹到夜半才双双睡去,蒋妙双毕竟身体还弱着,不消多时便又睡了过去,云琛清理完彼此,侧身看着蒋妙双的睡脸。
“只要你在我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是他在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照进来的一道光明,既然都选择了为他照明,那么他便不允许这道光以任何形式消失。
等到蒋妙双足以自己半坐起身子,还能走上短短的几步路后,帝后前往兰州祈福还愿的行程便定了下来。
皇上离京,那就得有人监国,听了燕王监国的消息,蒋妙双自己再比对一下,整个京中有资格监国的除了太上皇以外,那便是云瑄了。
“燕王监国,燕王是指……云瑄?”蒋妙双还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他被封作了燕王。
“嗯,总得让他多练练,以后才好上手。”
“练什么?你该不会总想着把江山丢给云瑄,自己跑去游山玩水吧?”
云琛揽着蒋妙双,笑道:“怎么会是自己去呢?要也得带着你。”
蒋妙双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这回去兰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