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分家!如果三柱和四柱要分,我拦不住,那您跟着我和兰子过,我们夫妻俩一定让您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三柱说,“妈,分这个家干啥?现在不好好的吗?咱一家人搅在一口锅里吃了这么多年饭,哪能分得开?我不同意分家。”
四柱也说,“妈,别分家。年成不好,我们兄弟三个齐心过日子,地里产的粮食少,那就多开垦几亩荒地,总能养活这一家人的,咱又不偷懒。吃不上肉,咱就吃糠吃菜吃麦麸,肯定能挺得过去!”
老太太一听这话放了心,转身爬到叠好被褥的旁,掏出三个鸡蛋来,“这是妈前天出去溜达的时候,在草甸子里捡的,大丫,你拿妈的钥匙去柜子里拿点糖霜,给你四嫂煮个糖水蛋,记得煮俩,煮囫囵,生孩子费力气。”
“既然是投胎到咱家的娃,不管怎样,都得把他接进咱家的门!是个女娃娃最好,狗子他们这一辈还都是带把儿的,生个小姑娘吃得少,也好养活,若是四媳fu也生出一个带把儿的来,咱就不看现在,看十年后,到时候咱家地头又能多一把好手!”
卫大丫接过三个在被褥里捂热乎的鸡蛋,不解地问卫老太,“妈,您这是糊涂了?不是说给四嫂煮俩蛋吗?您咋拿出三个蛋来?给四嫂煮俩大的,剩下一个小的要不给您煮了吧,您晚上一直咳嗽,睡都睡不安稳。”
卫老太摆手,“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吃鸡蛋干啥?剩下那个打碎了,你给做成蛋花汤,让小崽子们也尝尝,好歹过一个年,小崽子们嘴里不沾点油腥哪行?二柱,你一会儿出去买块豆腐,晚上咱包白菜豆腐馅的饺子!”
这边的家庭会议还没开完,四柱屋子里就发动了,二柱媳fu李兰子慌慌张张地撩开帘子跑进来,脚上还沾着雪,她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愁’字,急得直搓手,“妈,你快来四柱屋子里看看,翠芬肚皮上放光嘞!那一圈又一圈的红光,晃得我眼都瞎了……”
李兰子还说,“翠芬也生孩子生傻了,她一个劲地捧着肚子说,她肚子里的娃和她说了,咱家马上就有肉吃了,她哭着喊着让我到院子里守着,说是会有肉跑进咱家院子来,我守了一会儿,冻得脚都麻了,哪有什么肉啊!”
一听李兰子这话,四柱吓得直接从炕上蹦下来,趿拉上鞋就往外跑,结果被卫老太一声喊住,“四柱,女人家生孩子的屋子,男人不能进!你在这儿守着,妈过去瞅瞅。人家李靖他婆娘怀哪吒怀三年,生来就会说话呢!如果翠芬肚皮真放光,肚子里的娃还说有肉吃,那说不准真有神仙投胎在咱家了!”
“可伟人不是说,打倒一切封建迷信吗?”二柱小声嘟囔。
卫老太直接抡起烟杆子敲在二柱的脑壳上,“你丈母娘被黄皮子上了身,咬死自家鸡的事情,你忘掉了?头年才发生!”
卫二柱瞬间噤声。
卫老太不敢大意,连鞋后跟都顾不上抽起来,趿拉着鞋就冲出屋子,冲入了卫四柱住的那间屋子。
得亏老太太当年没有被家里人bi着裹小脚,不然绝对跑不出那么快的速度,若是老太太体重轻点,估计刚刚都能跑出雪上飞了。
卫老太跑到自家四媳fu生孩子的炕前,往四媳fu肚皮上一摸,眯着眼睛就瞅二媳fu说的肚皮放光,结果啥都没瞅到,她半信半疑地问三媳fu,“春芽,翠芬肚皮上刚刚真的放光了?”
三媳fu张春芽点头如捣蒜,“真的,妈,我和二嫂都看到了!那一圈又一圈的红光,整个屋子都闹亮堂了,比点了蜡都亮堂!”
躺在炕上精疲力竭的翠芬急得捣炕,“妈,别守着我,去院子里守着啊!俺闺女说了,咱家院子里会有一大块肉跑进来,你们快去守着啊,万一肉跑来没人看着,又跑走怎么办?”
卫老太瞅一眼又飘起雪花的外面,见翠芬都急得哭了,赶紧安慰说,“守着守着,肯定守着!让四柱他们哥几个全都守着啊!翠芬,你先别急,我让大丫给你煮糖水蛋了,你先躺一会儿,把娃生下来最要紧,一直都揣在肚子里也不是回事。”
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