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至于大郎要不要休你,也是你和大郎的事,至于辉哥儿,我倒是暂可以帮着你养。”
翔云郡主抬起头,看了辉哥儿最后一眼,之后祈求地望向齐大:“给我休书吧。”
声音低弱疲惫,是历经沧桑后的无奈和黯然,仿佛烧烬的死灰,再也染不起半分的热情。
齐大定定地看着翔云郡主,半晌后,才道:“休书,我不写。但是你,离开孟国公府,如你所说,去带发修行吧,一辈子不要回来。”
他别过脸去:“等辉哥儿长大了,我不想向他解释为什么我休了他的母亲,你自己解释。”
说完这个,他转身离开了。
翔云郡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艰难地起身,往外走去。
身后,容氏怀中的辉哥儿发出啼哭声,一声一声的。
不过翔云郡主并没回头。
她曾经以为辉哥儿是她人生中的污点,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才是辉哥儿人生中的污点。
翔云郡主离开了,齐胭也因为洛九寻到了宅子搬出去了,国公府一下子冷清下来。
幸好这个时候齐三齐四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
这哥俩差不多年纪,成亲都是前后脚,国公府一口气办了两桩婚事,总算是把之前的消沉之气冲了过去,满府都是喜气洋洋的。
顾嘉查过这两位弟妹的背景,知道这都是大家闺秀,一个xing格温柔,一个活泼天真,万万不会出事的,自然是放下心来jiāo往。
两个弟妹也颇为敬重她这个大嫂,妯娌几个团团融融。
而就在家里总算重新恢复了往日祥和的时候,齐大自请过去凌州镇守了。
原来如今新皇登基,四夷颇有蠢蠢yu动之态,北疆临界的北狄人存狼子野心,还有凌州一带的倭贼越发猖狂,当地官员几次上书,是势必要派人整治的。
齐大竟然上书自请过去,皇上自然答应了。
容氏听得,气得不轻,好一顿骂。
齐大却是铁了心要去的。
凌州那地,紧邻东海,这几年时不时有贼寇sāo扰过往船只,听说那都是倭国的贼人,嚣张得很。
齐大这是想过去治理倭贼了。
容氏让国公爷和齐二都劝劝齐大,怎么也不好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是说好了,父母在不远行的吗?
谁知道国公爷和齐二都与齐大聊过后,反而赞成齐大过去凌州。
好男儿总是要建功立业,出去一趟增长见识,多挣个功勋也是好的,再说在家里,看着辉哥儿,难免想起之前的事,不过凭空添堵罢了。
容氏听了,想想也就许了,只是叮嘱千万保重身体,总不要辉哥儿没了娘又少爹的。
顾嘉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起来,每日无事时把自己那些买卖打理下。
她嫁过来之前那么几万两银子的积蓄,一个是靠着齐二帮忙去了南方船厂打造商船,另一个是有萧越在那里打探着消息,渐渐地把白花花的银子变成了上等的良田,或者置办成了商铺。
这些商铺大多有萧越打理,不过自己也是要看看账,或者谋划下接下来的营生。
如今她那些铺子生意倒是兴隆,田地又都是沃土,每年进账着实不小的。
至于那商船,如今也快打造好了,等做好了,再试试,就可以招募人手下大洋做买卖了。因齐大剿灭驱赶倭贼数次,听说那些倭贼已经差不多消停了,商船出事的风险就小,挣钱的可能就更大了。
未来的钱财都是可以看得到的,进账会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来。
以前她缺钱,总是想把所有的钱攥到自己手里,如今不缺钱了,反而手松快起来了。
手里有钱了,不免想着,以后得多行善积德才是。自己重活一辈子,得这般幸福不容易。
她自己心里有着盘算,只是因怀着身子一时不得施展,只能暂且放下,没事时便过去容氏那里,陪着容氏说说话,或者照料下辉哥儿。
辉哥儿如今已经能在榻上爬了,偶尔间还会用小腿儿拄着自己的小胖身子站起来。
每当这时候,nǎi娘总是吆喝着让他赶紧坐下来,说是这样对腿不好。
辉哥儿却调皮地笑着,还伸展开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