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生气,好不热闹,唯独那顾子卓,却依然一脸淡定好像这些事和他没大关系一般。
顾嘉觉得纳闷,就连自己都装出痛哭流涕生无可恋的样子,他这是在干什么?也忒冷心冷情了吧?
谁知道顾嘉正眨着泪眼望着顾子卓的时候,顾子卓却正好打量过来。
顾嘉赶紧低下头,捂着脸呜呜呜哭起来。
哭了半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哀哀切切地回房去了,回到自己房间不用哭了,不过晚间洗漱时还对着牛嬷嬷嗟叹一番。
一直等到牛嬷嬷走了,她才拿出来今日收的那镯子,还有那长命锁。
之前都没好意思仔细打量长命锁,如今放到烛台前细瞧,又用牙咬了咬,果然是真金的,并不是常见的那种里面铜外面镀金。
当下心中大喜,暗地里盘算着这个长命锁约莫有多重,能换多少银子。
看完了长命锁,又去摩挲了一番这玉镯子。
这东西虽然好,但是顾嘉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毕竟这玉镯子怎么也是个退而求其次的玩意儿。
若是上辈子,顾嘉对父母亲情有着很大的期望,当后来人家那位年迈且颇有地位的国公夫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自己被占去的位置是永远回不来的,自然生出一股悲怆无奈之感。
但是这辈子,她早已经对博野侯府的父母亲情没了什么大指望,没有指望的情况下得到什么都是意外的惊喜。
比如这个玉镯子,比如博野侯对她的爱护,以及这个沉甸甸的长命锁。
顾嘉找来了一个手帕,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长命锁包起来,连同那个玉镯子一起安放在了妆匣里面。
金子银子都要一点点攒,最好能攒个金山银山!
——
让顾嘉没想到的是,第二日早间,彭氏就亲自过来这边看她,还带了一个胡桃木包铜边镶花妆匣。
彭氏一进来便命人关上了门窗,又让丫鬟在外面把守着。
顾嘉一看彭氏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一些瞒着顾姗的话了。
当了彭氏六年的女儿,她对彭氏也算是有所了解了,耳根子软摇摆不定,心慈手软却又并无主见,平时行事也总是想两面周全。
比如她可能想给自己一点压箱底的东西,却要偷偷摸摸瞒着那顾姗,生怕顾姗看到了不高兴。
可是她怎么不想想,自己和顾姗同住一个院子,她这么大张旗鼓地来了,顾姗能不知道?顾姗是傻子吗?顾姗看到这边关门窗偷偷摸摸地能不往坏处想吗?
而反过来,她偷偷摸摸地要给顾姗什么好处,这时候也是拼命地避开自己。
但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傻子看不出来她那点小心思。
上辈子,有时候自己在这屋里,听着彭氏去了隔壁顾姗房里,外面丫鬟看门又把门窗关好,她就会感到一阵阵地心酸,由不得会把事情放大了去想,想来想去不过是自己折磨自己罢了。
如今看自己和顾姗的位置换了下,自己成了被私底下偷偷摸摸如何如何的,而顾姗成了外面心酸瞎想的,不免又好笑又好气。
——当然了,昧心自问,更多的是高兴。
亲娘啊,你是要给我什么好东西吗?
“阿嘉,你才从乡下来,身边肯定没什么压箱子底的头面首饰,我想着——”
彭氏说到这里,又瞅了瞅门窗外面,确信没人偷听,这才道:“我刚收拾了收拾,给你挑了一些你这个年轻能戴的带过来。这事儿可不能让你姐阿姗知道,要不然她看到了,难免心里难受。”
顾嘉满怀期待地望着那妆匣,连连点头。
彭氏打开妆匣,顾嘉忙探头看过去,只见里面是一个米珠儿做成的头花,一副金丁香的耳坠,一副水滴状玉珠的耳坠,还有一副金步摇,两个玉坠儿,并三个带穗儿的玉禁步。
顾嘉再没见识,后来也是当了国公府里四年的二少nǎinǎi,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一看就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太过稀罕的物什,都是日常家用的。除了那米珠儿并金丁香耳坠还值些银子,其他也就几两或者十几两银子的寻常配饰。
这统共加起来都没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