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从来没了解过半分。这感觉就像是日日睡在枕边的娇妻突然变成了男人一样让人惊恐。
“陆兄,妹妹我是定要救的。你若不敢,便守在渭南等我回来。”话说到一半,刘谌的目光转向那位死透的使臣,有些苦恼。
新帝派来的使臣死在了渭南,若是深究起来,可是一个极大的把柄,直能将他们渭南王府连根拔起。
“一道去。”沉默了好几日的男人猩红着一双眼,终于是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句话。
“那咱们怎么将妹妹救出来呢?新帝敢如此大胆,定是做了万全准备的。”刘谌看着陆犴yin沉的面色,有些发憷。
陆犴慢条斯理的垂下眼眸,捏了捏藏在自己宽袖暗袋内的那叠酸诗,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反如寒潭鬼煞般令人望而生畏。
刘谌看到这副模样的陆犴,剩下的话突然就被梗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能救出来的。”男人伸手,慢吞吞的握住那柄chā在使臣脑袋上的匕首,然后轻松的拔出来,用白帕子擦了擦后收入宽袖暗袋内。
刘谌抿着唇,有些难堪的开口道:“若,若是妹妹遭遇不测抑或被那新帝玷污……”
站在刘谌身边的男人垂着眉眼,神色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温和,与刚才那副鬼煞模样天壤之别。
“我的夫人,自是最好的。”
有了陆犴这句话,刘谌也算是安心了。
只要他的好妹妹不寻短见,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好好护着她的。就算是陆兄嫌弃,他们渭南王府也会保她一世周全。
此时,被整个渭南王府担忧着怕寻短见的苏白月正窝在被褥里听外头的宫女们嚼舌根。
这些宫女们每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是躲在屋檐下说话,苏白月今日听那新后纳了个男宠,明日听那兴元王在朝堂之上跟新帝对骂,真真是好戏连连。
“哎,你听说了吗?今次盛宴,那位赫赫有名的罗刹将军竟真的带了陛下梦中的那只白狐前来。”
“我听说为了猎杀这白狐,连使臣都丧命了。”
“可不是嘛。”宫女们多有不忿,但也只敢私底下说说。“皇后娘娘自入主后宫以来,大兴土木,不是说要什么摘星楼就是要望月台,听说咱们的国库都要被她给败光了。就是这只白狐也是皇后娘娘缠着陛下要的。”
“依我看,那白狐可是祥瑞,陛下先前只说要抓活的,好好养在百兽园,偏皇后娘娘说要那白狐的皮,甚至说不管死活也定要。”
苏白月裹着被褥翻了个身,眼前小几上摆置着精致的果盘和朝露。她又回到了日日喝仙露吃果子过活的小仙女日子了,嘤嘤嘤。
“这皇后娘娘就是妲己褒姒在世,迟早……”后头的话是大逆不道,这些宫女们也知噤声。
苏白月使劲往嘴里塞了五个小果子,面颊鼓成球,牙齿被冻得一个哆嗦,使劲的嚼吧着咽下去,然后又灌下一大碗水,期待用水饱腹。
虽然只在这皇宫住了几日,但加上路上颠簸的那大半月,苏白月被陆犴养出来的那些肉早就已经随脂肪而去。现在的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就跟纸片人似得,软绵绵的瘫倒在榻上,连喘口气都觉得自己更饿了。
男主怎么还没造反啊嘤嘤嘤。
喝了几口风,苏白月突然听到地道口传来一阵动静。是那新帝又从地道里爬出来了。
说实话,当苏白月第一次看到那新帝从地道口出来的时候,着实是唬了一跳,然后给新帝开了个瓢也不是她的错。
脑袋上颤着白纱布的新帝从地道口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出来,探头探脑的样子活像只土拨鼠,以防又被开了瓢。
“伶儿。”新帝一脸谄媚的笑。
苏白月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一身白衣如雪般干净。
新帝深知苏白月的脾xing,所以在殿内铺满了白绸。他褪了鞋袜,神色紧张又兴奋的往苏白月跟前挪了一步,然后又挪了一步。
苏白月神色淡漠的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新帝立刻就止住了步子,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众人心中,苏白月是天上的月,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