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这事呀,兹事体大,我一个fu道人家不好做主,还是要问过王爷的意见和伶儿的意思,您瞧着如何?”
现年十八,马上就要步入十九的伶韵翁主作为一个古代大龄未嫁女青年,居然还有一日能从自家亲母的嘴里听到“年岁还小”这四个字。
其实自被太子退婚后,渭南王妃就因为苏白月的婚事愁的吃不好睡不香。眼看着苏白月的年岁渐大,渭南王妃真是急的都要白头了。
可如今这陆犴上门提亲,渭南王妃却恨不能苏白月一辈子不嫁。
便是嫁猪嫁狗,都不能嫁给这陆犴啊!
陆犴似乎早已料到此事。他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物,递给渭南王妃。
渭南王妃神色疑狐的接过,然后瞬时面色大变。
“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乃婚书。”陆犴站直身体,小山似得yin影将渭南王妃笼罩住,声音沉稳暗哑,带着股天生上位者的气势。
可明明,这只是一个出身低贱,身份卑微的东西……竟能有如此气势……
“婚书?”渭南王妃面色怔怔,她颤抖着手垂眸看一眼,然后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的去后院寻苏白月。
彼时的苏白月听到陆犴前来提亲的消息,吓得一连吃了十碗茶,现在正捂着鼓涨的肚子发呆。
“伶儿啊,我的伶儿啊……”渭南王妃的大嗓门从外头传进来。
苏白月幽幽叹息一声,知道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伶儿,这婚书,这婚书是怎么回事?”
渭南王妃原本急促的步伐在看到屋内铺叠着的白绸布时,赶紧一个急刹车止住了,然后探着身子站在雕花木门口使劲朝着里头喊。
苏白月施施然的出现,面色平静的朝渭南王妃点头道:“这婚书,是我签的。”
“什么!”渭南王妃一个大喘气,急的脸色都白了,“伶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能签这样一份婚书呢!你可知道那陆犴是谁?他就是当年,当年的那个小马奴!”
渭南王妃越说越激动,但却不敢踩白绸布进门,只能站在门外急的跳脚。
“伶儿啊,这陆犴他没安好心,他娶你回去是要折磨你啊!都是母亲的错,若不是当年母亲背着你要将那马奴发卖处置了,如今,如今怎么会……”渭南王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连话都说不下去。
一旁的静雯赶紧端了个小圆凳过来。
就这样,苏白月坐在屋内,渭南王妃坐在檐下,两人隔着一扇大开的雕花木门说话。
“呜呜呜呜……”渭南王妃哭个没完。
苏白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哭一下帮着渲染气氛的时候,就听到外头传来渭南王爽朗的笑声。
“好啊,好啊,这么一桩大喜事,本王自然是同意的。”
坐在小圆凳上的苏白月和渭南王妃不由自主的一起抖了抖。
渭南王妃率先反应过来,提裙就冲了出去。“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苏白月扶额,想着她连婚书都签了,还能怎么不同意呢?
“妹妹。”刘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一副踌躇模样的走到苏白月面前,“你何时签的婚书啊?”
苏白月抿唇没有说话,半响后转移话题道:“哥哥在外征战多年,母亲报喜不报忧,咱们的朱砂矿被兴元王抢了的事,哥哥怕是还不知道吧?”
“什么?”一根筋的刘谌立刻就被带偏了,他气愤道:“这兴元王也欺人太甚了!不仅搅和了妹妹你的婚事,居然还动了咱们渭南的朱砂矿!我定要去讨个公道!”
“哥哥。”苏白月伸出拂尘,一把拦住刘谌,“如今咱们王府的情势,哥哥不是不知道,咱们能拿什么与兴元王抗衡?如今哥哥去,不过就是蚍蜉撼树,徒惹母亲和父亲伤心罢了。”
“难道就任由那兴元王嚣张吗?”刘谌恨恨咬牙。
“不会的。”苏白月仰头,看向天际处绚烂的晚霞,声音清冷如雾,“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兴元王嚣张一世,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竟会死在一区区马奴手上。
将刘谌哄走后,苏白月让静雯去前头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