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着那次出海,但语气已经变成了绝望。村子里处处笼罩着不安的yin云。
要知道,海上没有淡水,船上带的淡水最多也就够他们用一个礼拜,这一个月都没有消息,村里大部分人都断定他们被龙王收走了,甚至有几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村里的青壮年一下子没了一大半,这对村里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是最能看出人心的时候,以往爷爷带着村里的人赚的盆盈钵满,村里的人见了我们家人都是笑脸相迎。每次出海之前各家还都好烟好酒的伺候着爷爷,生怕这出海的好生意不带上他们家。
但爷爷迟迟不归,村里的人都露出了人xing的丑恶,言语里面的排挤不算什么,甚至有人暗地里面都动手了,我冲动的二叔差点和别人打起来,我父亲一直坚信爷爷的本事能够平安回来,所以拉住了火bào脾气的二叔默默的忍受一切。
一个月又过了两星期,村子里面的人基本都已经放弃,甚至连一直坚信我爷爷会回来的父亲也动摇了,以为爷爷这一次必死无疑,但出海的船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回到了码头上。村里的人都跑出去看,船上没有一条鱼,爷爷和一群青年抬着一个包裹就往祠堂里跑。
去的人基本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除了两个身体最差的人,爷爷从那个包裹里拿出了散碎金子,连夜将它瓜分了,死了人的那两家多分了一倍,在黄金的诱惑下,死人的那家也不再有意见。
所有人悬了几个月的心都安然落地,幸福就像这金子一样沉甸甸。村子里张灯结彩好几天,比过年还热闹,爷爷也再次出足了风头。但就像约好了一样,所有从船上下来的人都对海上的经历以及金子的来源闭口不提。我记得回来那几天爷爷总是怪怪的,没事就看着大海发呆,眼神极其空洞,好像热闹的时候喜悦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果然,奇怪的事情在分完金子以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起初是跟爷爷出海回来的唐老大,早上起来被人发现死在了海边,他的死状十分恐怖,肚子高高的鼓起,甚至都能看见肚子皮肤下面的青筋,如果有人轻轻按一下,这肚子估计都会bàozhà。
唐老大是喝海水撑死的。海水又苦又咸,就算是没有见过海的人都知道这东西不能喝,喝了肯定会中du的,但是靠海生活的唐老大却喝的肚圆腹饱。
接着这次跟爷爷出海的人都相序得了怪病,病症有重有浅,但是都是忍不住喝海里的海水,有的意识还清醒,让家人捆住自己,但有的却没有了意识,只有对海水的疯狂渴望。
这些人因为对海水渴望变的极其暴躁,一个个都仿佛成了野兽一样,邻居连大爷就已经变成了野兽,一头发狂的野兽。我见到发狂的连大爷的时候,被吓的发了好几天烧。
连大爷被粗大铁锁链锁在柱子上,他绻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连大爷……”我叫了他一声,看到他身子抖了一下,立马跳了起来,等我看到他全身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吓得无法动弹。
连大爷完全变了个模样,他的肤色变得惨白甚至发绿,眼睛里的瞳孔缩的非常小,几乎变成了一个红点,嘴里不断地流出墨绿色的汁yè。他已经变得瘦骨嶙峋,肋骨和脸上的锁骨几乎要刺破肉皮露出来,不仔细看,完全不能看出这是原来那个的连大爷。
我的腿就像灌了铅,完全拔不动,连大爷变得非常暴躁,对我大吼大叫,嘴里似乎在大声念叨着“给我水”。突然一股力量把我从后面抱了起来。我缓过神来抬头一看是连大娘,她告诉我快回家去,要变天了。我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出海的人都怎么了?
短短一个礼拜,那些人都相继海水中du死去,死相难看甚至是恐怖。爷爷可能是因为体质好,虽然也有了喝海水的症状,但人的思维很是清晰,并没有像连大爷一样发狂。
毫无办法,对海水的渴望日益增加,爷爷的头发全部掉光了,牙齿也掉的只剩下前面几颗,脸部骨骼的棱角越来越分明,眼睛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