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溪说:“我吃过晚饭了。”
“那就再陪我吃一顿,当是夜宵。”
出去的路上严溪手机响了几次,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直接按掉。
“谁啊?”谢宁随口问道。
严溪说:“一个傻bi。”
谢宁:“别以为我没看到来电显示。”他不是故意偷看,主要是那串号码他记得太熟,扫一眼就认出来了,徐清的。
严溪冷笑:“他难道不是傻bi?”
谢宁想了想,没法反驳。
严溪对徐清一直都存在一种偏见,也许不能说是偏见。
他觉得徐清这人就是个花花公子,huāxin又浪dàng,哪里都配不上谢宁。
不光是严溪,谢宁身边的人都这么觉得。
只是两人jiāo往4年多,无数人劝分都没能分开,直到现在……
严溪一想起来就气得胸口疼:“徐清这个渣男,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们分了好,暗恋你的人大把的在,何苦吊死在他这么一个烂树上!”
谢宁顺着他的意,点头:“是是是。”
严溪看了他一眼,叹气:“你就是xing格太温顺了,要我早几年前就把他踹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他这好友的xing格,说好听点是顺其自然,难听点叫逆来顺受。
问他点什么,基本上回应都是“随意”、“无所谓”、“哦”,偶尔来一句“关我什么事呢”。
严溪记得大学时期,谢宁爱慕者众多,艺术学院的院花向他表白,真情实感地说了一大堆,结果谢宁来一句:“谢谢你的喜欢,不过你喜欢你的,关我什么事呢?”
院花气得当场就哭了。
后来院花的某个爱慕者心气不平,找上门来理论,谢宁听他骂完,问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呢?”
若是一直这么洒脱也就算了,后来谢宁和徐清jiāo往,严溪每每提起徐清拈花惹草的行为,谢宁也总是一副“关我什么事”的态度。
严溪想到这就心塞。
谢宁倒不觉得自己温顺,他只是无所谓。
大冬天,外面天寒地冻的,要不是家里没有存货,谢宁怎么也不想出门。
谁料吃完饭还下起了雪。
这周五就是圣诞节,街道两旁不少店已经装饰上了圣诞树和饰品。
谢宁想起自己刚画完的那个稿子,是给一个手游画圣诞海报,之前定的画师不是他,后来外包的画游戏公司不满意,辗转找到了谢宁,用双倍的价格请他接下这个急稿。
画里,银装素裹的圣诞树和圣诞老人,嬉闹的游戏角色,就像是几天后街上的场景。
难得不用赶稿,谢宁不想这么早回去,想在外面多逛逛。严溪接了个电话,公司打来的,于是急匆匆地又去了公司。
和他谢宁不同,严溪家境只能说殷实,但个人能力强,毕业后自主创业,开了家游戏公司,也算是小有成就。
街上太冷,谢宁干脆进了家商场,他有点后悔出门时没多套两件衣服。
逛了两圈,最后他在一个娃娃机前停下了脚步。
娃娃机前已经站着一个人,修长的手握在摇柄上,谢宁注意到他的手表和袖扣,都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价位。
他不知道投了多少硬币进去,但一次都没抓到,气得踹了娃娃机一脚,吐槽道:“什么玩意儿。”
谢宁忍不住笑了一声。
听到笑声,他回头看了谢宁一眼:“你笑什么?”
谢宁没能看清他的样子。主要是他围了一条围巾,遮住了半张脸,看起来十分保暖。
谢宁看着有点羡慕。
见谢宁不说话,他侧后让了个位置:“你来抓。”
谢宁摇头:“我身上没有硬币。”
他不耐烦地道:“我有。”
谢宁还在犹豫,他直接把谢宁拉到了娃娃机前:“抓不到算我的,抓到了娃娃就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谢宁对娃娃不是很感兴趣,但他喜欢抓娃娃的过程,于是顺从地把手放在了摇柄上。
第一次没有抓到,男人报复xing地笑了一声。
第二次抓到了,爪子升到空中,抖了抖,娃娃掉了下去。
“什么破机子!”男人比谢宁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