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酣战淋漓的两人,没发现的是,随着燕庄泽的动作,在池锦腹部,隐隐约约有一道金线流窜,最后形成一条盘区的金龙。
光芒极淡,一闪而过,随后隐没。
专注于其他的池锦和燕庄泽都没看到这一现象。
*
时年二月,春。
一辆华贵的马车在重兵保护下往江南而去,后面是相送的百官。
车内,十分宽敞。
小锦年正在角落处的摇篮内咬着手指睡觉,燕庄泽和池锦坐在另一边看着窗外风景。
此时初春,冰雪消融,路边的小草已经开始冒头,浅浅的一层绿色,等他们去到江南就恰好能赏到春景了。
是的,他们准备去江南踏春,顺便时差江南民情。
之前庆国给江南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燕庄泽打算亲自去看看江南的重建一事如何了,也顺便待池锦去散散心,整天闷在宫里也不是事。
他给池锦安排了个职务,做得挺好,就是池锦太认真,他和池锦单独相处的时间又减少了。
正好趁这次下江南来弥补弥补,最好能让池锦便得懒一点,忘掉朝中事务。
燕庄泽想得很美好,耐心和池锦上了会儿路边景色后,终于忍不住动贼心了,开始循循善诱。
他将池锦揽进怀里,回忆道:“你还记得我们从北方回来的那次吗?我们在马车里……”
池锦立马心领神会,脸一红,不明白在宫里还稍微正经严肃的皇上,怎么出宫就变这样了,才在百官相送下出了城,就迫不及待。
出宫放下皇帝包袱的燕庄泽继续说,企图勾起池锦的某些回忆:“我当时食髓知味,过后还以为孩子是那时候怀上的呢。”
他胸膛震动闷笑一声道:“真是令人怀念,那时我们久别重逢。”
这话成功勾起了池锦的回忆,而且更多,那时候的他才得知那什么有助于生产,想法也有些强烈,就随着燕庄泽胡天胡地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啊。
池锦红着脸扭头,背对着燕庄泽,然后看了看一旁睡着正香,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的小锦年,内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在燕庄泽期待又火热的视线下,他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便被掀翻在马车内的软床上,燕庄泽双手撑在池锦两侧,这个人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马车内静极了,只剩下两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睫毛微颤,正准备低头下去,突然下方传来一道清晰又响亮的声音:“咕……”
马车内粘稠的空气陡然凝滞,池锦脸更红了,却是尴尬出来的。
燕庄泽好笑地将池锦给扶着坐起来,笑着问道:“饿了?先吃饭吧。”
池锦干笑一声,摸着肚子道:“是有点饿了,这些天总是很容易饿。”
“没事,吃多少都行,越多越好。”燕庄泽宠溺地捏了捏池锦红红的脸,对外面吩咐道:“让御厨准备午膳。”
这次他们下江南有踏春散心的目的,因此不管是御医还是御厨,都准备得很齐全,就连几个时常服侍的宫人都带来了。
没过多久,御厨便迅速将膳食带进来。
林林总总有荤有素,道道都色香味俱全,且大多都是池锦爱吃的,摆满了马车内的小饭桌。
池锦看着这些往日很喜欢的美食,高兴地坐过去,拿起饭碗正要吃,突然他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顿时脸色白了三分。
那味道十分强烈霸刀,池锦猛地将碗放下,捂着嘴冲到一旁的痰盂处狂吐:“呕!”
燕庄泽也脸色一变,冲过去拍着他的背急切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太医!快传太医!”
后面两句话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池锦吐完了,还是感觉马车里又一股味道闻着很难受,连忙快步跑出了马车,车帘隔绝了那股味道,他这才缓过气来。
燕庄泽追着出来:“怎么了?怎么突然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