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厘直觉这两个男人跟他的陈溪有非同凡响的关系,心理莫然有些不愉快。
他们的敌视被从厨房里跑出来的陈溪化解了。“你们回来了?”陈溪拍下头,他忘记跟两个男人说马厘的事。
陈溪介绍道:“政,沈岱,他是我之前资助的孩子,马厘。现在大学毕业,刚好分入我公司部门工作。几年没见,我今晚请他来吃饭。你们俩洗漱后,呆会过来帮忙端菜。”
说完,陈溪对马厘笑笑,又跑回厨房。津政和沈岱嘴角微抽。果然被宠坏了,随意带个男人回家吃饭就算了,连两个正牌老公都不介绍!
津政对马厘微点头示意后就独自回房,沈岱冷着脸走回房。马厘瞧着两个英俊男人的背景,目光幽深。
十几分钟后,津政和沈岱前后出来,果然按陈溪的吩咐进厨房帮忙端菜。俩个男人细心地做着跟他们的形象身份不相符合的事。
待菜上完后,陈溪热情地招呼马厘上座吃饭。期间,陈溪努力地调节着气氛,但两个男人似乎不太配合。
津政还会回应几句,沈岱就更冷场了,除偶而给他夹几道菜,基本一声不吭。
还好,马厘是个非常识大体的人,一直微笑健谈。马厘突然问:“溪,你好像没有给我介绍他们?”
陈溪停下筷子,看看马厘,又转向津政和沈岱,只见他们带着不满地看着他。陈溪清咳一声,想了会道:“嗯,我今天高兴过头了。
这位是华京集团的白总裁,这位是红楼的主人,沈岱。他们也是我最亲密的人。”最后一句,点醒了他们的关系。
聪慧的马厘已然明白,沉了会,掩饰失落的眼神,再次展颜欢笑热络地与他们攀谈起公司方面的事。
陈溪很满意马厘能如此识大体地明白事理,并表现大方有礼。可津政和沈岱没有忽略过马厘脸上出现的一丝一毫。
送走马厘后,津政和沈岱把陈溪关进房里仔细盘问他有关马厘的事。
陈溪怕男人因多疑在日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把他几年前与马厘的相遇直至今天的再面都,最后,陈溪道:“马厘是有前途的年轻人,他懂得分寸。你们想得太多了。”俩个男人将信将疑地相信了。
之后,也如陈溪所说的那样,马厘全心投入在工作中,很快在小晨按排的见习工作中出类拔萃,获得各类高层人员的注意。
陈溪也趁势把他提上来,放在了小晨的门下,让他作小晨的助手。小晨对这个年轻有为、做事条理分寸掌握得十分到位的年轻人也颇为称赏。
马厘工作的干劲也比这之前更为强大,工作能力也日渐锋芒。这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似乎有要盖过小晨的势头。
陈溪对他过于锋芒毕露的能力虽赞赏但更多的是担忧。有时候,过早的暴露自已,容易夭折。他找小晨谈过。小晨跟陈溪一样惜材,也表示同样的担忧。
后来,陈溪找了马厘长谈了一次。也许因为陈溪的话,马厘之后表现得渐平和,许多事情懂得要与同事间搞好平衡。
……
马厘轻轻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空气着还游飘着情欲的味道。半个小时前,沈岱才从这里出去。也同样在半个小时前,他就站在这门口,听到陈溪若有若无的呻吟。
宽敞精致的办公室里静悄悄地,米色沙发上躺着一人。马厘把资料放在一边,轻步走过去。他睡着了。
无任何防备纯净的容颜,脖颈下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马厘的目光渐渐幽深。他感谢当年他对他的救助,四年来一次次学费的准时汇款。
出生孤儿的他,从小知道人情的冷暖,在他的人生中,从末有人可以像他这样不求回报的帮助他。所以,当他大学临毕业之际,他悄悄回到深圳打听他的去处。
当他躲在角落再次看到那个越发俊美纯净的他时,有什么东西悄悄在心里发了芽,不仅是感恩,还多了一样不该有的情愫。
马厘知道陈溪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去沾污的人,只能远远地看。“我是为你而来的。”
马厘轻伏下身,在陈溪地唇中蜻蜓点水般,用自已的唇轻轻碰了他的唇,随即快速离开。
马厘前脚刚出去,沙发上睡着的陈溪缓缓睁开眼,墨黑的眸子幽深地盯向大门方向。
几天后,马厘被陈溪调往业务部,从事业务跑手接洽等工作。公司为此传开了各种小道消息。
之前,马厘的表现十分出色,惹人注目。对这次明显被降职的工作调动。有人欢喜有人讥讽,也有小部份人不解。
小晨看着马厘淡然的收拾他的一些物品,即日将搬到业务部,远离这高层的行政中心。小晨知道陈溪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只希望他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人才。
小晨拍拍马厘的肩膀,安慰道:“马厘,不要灰心!你这么年轻,将来的成就一定有的。”
马厘轻露浅笑,目光极为坚定和深沉,“我会重新回来的!”
小晨定定地看着他,随即灿然一笑,“好!”
离开的前一天,马厘专门见了陈溪,坚定地告诉他不后悔。
陈溪只是沉淡地道:“我不接受你任何的感恩。我只收取你对本公司的忠诚和努力。”
马厘笑了,他意气风发地对陈溪说:“我将来一定要夺取你的位置,让你活在我的庇护下。”
陈溪淡然笑道:“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