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竟然在这里?在遥远的北方小城卖煎饼?
燕庄泽先是一阵狂喜,他看起来很忙碌,但很开心,脚边还亦步亦趋跟着一条肥肥的狗,似乎过得很不错,燕庄泽心中的担忧放下,随后其他的困惑涌上心头。
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三年都不见他?为什么在这里定居?真的忘记三年之约吗?燕庄泽突然感觉脑中一阵刺痛,双眼猛地变得通红。
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握拳捏紧,抬步便往锦年店铺疾走而去,他要去问清楚,究竟是我为什么?景迟是有什么苦衷吗?遇到什么难事不能告诉他?!
店铺里的池锦分发完了煎饼,店里的气氛也被炒热了,他也要回后厨继续做煎饼了。
也正是这时,燕庄泽看清了池锦背后背的东西——一个孩子,看起来小小的一两岁的孩子。
他仓促的脚步忽然顿住,上半身因惯xing差点往前栽去,但燕庄泽没心思去管这些,维持着僵硬的动作不可置信地看着池锦背对着他走近去。
双目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池锦背上的孩子。
那是……景迟的孩子吗?他们不是有三年之约吗?这才刚好三年呢。
这一瞬间,燕庄泽心中巨震,一口血腥味涌上喉咙,又被他死死压下去。
不能自己猜测,也许那不是景迟的,先去问清楚再说。
燕庄泽咽下喉咙中的鲜血,定了定心神再次往锦年店铺而去,只是这次步伐沉重且缓慢,似期待又似害怕。
第八十九章 番外池锦和燕庄泽
短短的一段路, 燕庄泽却感觉自己走了很久,走到头晕目眩走到双腿仿若灌了铅。
终于在店门前站定, 他双目赤红地看向里面,视线有些模糊, 但这不足以阻拦他看清店里bào火的生意,坐满了人。
恰巧这时, 池锦拿着下一批的煎饼出来,三两下分发完之后,又一大批食客散去, 店里突然空了不少,也将店门处显露出来。
而这时,直直站在门外的燕庄泽就十分显眼了。
池锦面带笑意拍了拍空了的手,一边往店门前抬眼望去, 一边熟练道:“这位客官想……”
待看清门前之人, 他脸一僵话一顿,瞳孔猛然缩紧, 燕庄泽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发现他了?
不应该啊!他连xing别都换过了怎么可能认出他就是锦妃?
池锦猛然回神,差点就露馅儿,他立马换上笑脸若无其事继续道:“想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类煎饼还有豆浆稀粥!”
燕庄泽赤红着双眼盯着池锦, 轻轻摇了摇头,张着嘴喉咙干涸,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有千万种疑惑,在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低低的粗喘声, 就像木头磨在粗粝的砂纸上那样难听,刺耳。
他不认识我了?燕庄泽恍惚,过了片刻才想起,他还没告诉池锦自己就是庄年呢。
燕庄泽心下一阵苦笑,干得连吞咽的动作都能赶到刺痛的喉咙此刻不停滚动,可是看着池锦像看陌生人一样的虚假笑脸,他胸口那一口血终究还是忍不住。
无论喉咙再怎么忍痛用力滚动,试图将里面的东西咽进去,都是徒劳无功,浓烈的血腥味上涌的那一瞬间,燕庄泽强用了半个多月的大脑也再撑不住。
鲜血和头晕齐齐用来,燕庄泽猛地捂上胸口,在鲜血涌上喉咙时,借着那片刻的湿润他终于喊出了一个字:“景……”
迟字还没出口,就被一大口鲜血给挡住,随后嘭的一声闷响,他倒在了地上。
倒下前一刻,天旋地转,他看到了景迟的假笑变成了焦急。
燕庄泽满意地笑了,这才是他熟悉的景迟。
而他面前目睹全程的池锦却是懵了,心头猛然一跳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不过现在的他可顾不上这些细节,连忙走下台阶喊道:“燕……客官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里面的夏眠听到动静也赶紧跑出来:“怎么了,表哥怎么了?!这位客……”
后面的话被惊讶吞没,她不可置信地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人,一句皇上梗在喉咙中不上不下,也不敢说。
池锦抖着手慌张地探了探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