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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友,吹箫不? 作者:未玄机

    倒是一片清幽景色。

    吹箫一见就喜欢上了。镜亭对此倒是不挑剔,两人便在此歇下了。拿回一人拍了拍手,那身着浅色衣衫,姿容曼妙的侍女便从两旁鱼龙惯出,对二人行福礼:“见过二位仙长。”

    灰衣人一笑:“两位道友若有事,便尽可吩咐。”吹箫道了谢,那人临走之时,脸上挂了暧昧的笑,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做为辅助:“此府中有设‘惜花阁’,两位不妨去看看,定叫两人不虚此行。”

    ‘惜花’二字是再明白不过的意思,那是什么地界儿,吹箫心知肚明,想起自己这辈子二十多岁了还是童男,他便稍微有些异动,尚未拿定主意便听到镜亭清冷的声音:“何时?何地?”

    灰衣人虽然没说什么,可那眼神里倒是看得明白——不出所料!随即递出两张帖子:“两位道友好运道,青华飞仙阁的雨薇道友欲选道侣,两位道友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定能夺得仙子芳心。”

    第40章 未玄机著

    待那灰衣人离去,吹箫和镜亭两两相坐,对视无言。

    吹箫见他虽面无表情,但偶尔眼神黯淡,暗自失神,便叹了一口气,此人虽和之前大为不同,可仍旧生气环绕,面相端明,虽冷漠了些,可从方才挺身相护的举动来看,镜亭仍旧是恩怨分明之人,断断不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便从玉简中拿出一坛子酒来,扔在桌上:“可要同我畅饮一番?”

    镜亭看了他一眼:“我不善饮酒。”

    吹箫抚掌:“大善,我也不善饮酒。”他说着,便拿了两个小碗来,倒上两杯。

    镜亭嗤笑一声,端起酒杯,闻了闻:“道友可真是个怪人。不善饮酒,还道要畅饮?这酒似是不错。”

    “自是不错。”吹箫一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笑容微敛:“我以前是不爱酒的,个中滋味,也是旁人教我的。别的不说,这个时候饮酒倒是合适。”

    “旁人?”镜亭晃了晃小碗,随口反问。

    “嗯,心仪之人。”吹箫低头,又倒了一杯。

    镜亭没有看见他的神情,便漫不经心的问:“道友的道侣吗?如今在何处?”

    “死了。”吹箫抬头,以掌口摩擦碗沿,语调淡漠,“自那之后,我便随身带酒,想喝的时候,便拿出来,所以我说,这时候饮酒最合适。”

    镜亭一怔,垂眸看了碗中清澄的酒液一眼,猛然抬手,将碗中物一饮而尽。这酒名为‘野火烧’,取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感,饮下之后便会觉得哄然灼热,待你咽下,从喉咙到食道再到胃,仿若火焰燎过,过后只留余温,暖暖的倒也叫人喜欢,可待些许时间,便只剩下点点火星。可若等下一碗进肚,这点子火星便犹如河流入海,猛然窜起,会叫你比之前更加的灼热,更加的猛烈,待酒气上冲,只想叫人大喝一声‘痛快!’

    鲛人属水,并不喜火,是以镜亭少有饮酒的时日,可今日不同,前尘往事俱已解封,焕无居然会做如此之事,叫他心如焚烧,这酒的滋味,倒是正贴合其心意。他看了看酒瓶,伸手就取了过来,再满上一杯。

    吹箫见此情景,碗往前一递:“今日你护我之情,箫定不相忘,请!”

    镜亭在他碗沿上一磕,仰头灌下:“你我二人何须计较这些,之前我尚未记起前事,你便是我镜亭唯一的好友,如今我虽不复之前旧景,但你我之友情不变。”

    吹箫一笑,又满上一碗:“但凭镜亭此话,再来!”

    两人便说便饮,须臾便有了些许醉意,不知从哪个人起,便聊起焕无和殷玄黄。

    “当年我救他,同之共患难,一路走来,相知相许……虽他也曾遗憾与相遇之时我便已然择为雄性,无法拥有彼此血脉,可终究二人情深,我只当他说说而已。可我竟从未想到,他竟真能做下此事!当年我遭此大难,返祖为卵,他封我修为便罢,左右我当日也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能量,可他竟能封我记忆,将我当做人类女子一样教养!奇耻大辱!”

    镜亭重重的将碗一摔,想起幼时焕无将自己抱于膝上,拿那些子粉色、红色、嫩黄色头绳往自己头上戴,自己还傻兮兮的笑……丢死个人!镜亭便越发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愚弄了!难道焕无便不想想,若今后自己拿回记忆,忆及幼年,会不会觉得羞愤欲死?焕无果然还是喜欢女子更甚。

    吹箫也觉得他苦逼,可想想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当日我遇见他之时,他不过是一凡人,满腹经纶,诗书画绝。我爱他、护他,愿放手于他,他死后,我悲痛欲绝。可如今方知,我心仪的那个人打从一开始便只是一个影子,他如今成了高高在上的大能,便来寻我……”

    两人一边喝一边说,不知不觉竟已是华灯初上。侍女们悄无声息的将庭院里的纱灯点起,亮如白昼。二人越说越觉得生气,更兼得酒劲上冲,镜亭便首先拍了桌子:“他焕无是个什么东西!我东周镜亭又何必在他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说着,他便摔了酒盏,起身,“走,去那惜花阁。”

    吹箫此时也是酒意上涌,满心怒火——你但凭自己意愿就种下那玄黄印,我便不信了,我便真亲近女子了,你又如何?他也扔了酒盏,站起身来:“同去,同去。”

    于是这两个人便丢下仍旧打的天昏地暗的人,拿着帖子,踏进了惜花阁。

    惜花阁正是这都安城主吸引修士的最大仰仗,因这里不止有都安城主从各地搜罗来的绝世美人,更有青华飞仙阁的仙子,青华飞仙阁虽在整个中林算不上什么大门派,可在这中林也是大大的有名,因清华飞仙阁中弟子全为女修,入门子弟不要求有多高的资质,但凡有灵根的女子都可来一试,就算如此,每一年能入青华飞仙阁的人也少有,概因此阁入门唯一的标准便是容貌,越美待遇便越好,美得越独特越受宠爱。此阁中女子修炼的功法名为《互易大法》,乃是正宗的道家双修大法,于修行的两方俱有益处,又多情多艺,或娇俏可人,或温柔解意,或泼辣爽利,或英姿飒爽,只有你想不到的美人类型,没有你找不到的。

    哪一个男修不想有这个一个红颜,伴于左右,又可享受佳人,又能益于修为,两全其美。

    今日正巧赶上的这个便是青华飞仙阁的雨薇仙子,乃飞仙阁阁主心爱的入室小弟子,不仅容貌倾国,更难得的是,她天生媚体,生的风情万种,叫人见了都很不能把人掳走压在床上,再不叫她下来。

    是以,今日的惜花阁简直能算得上是人声鼎沸,因两人拿着帖子,迎们的小童便带来了一份图册,是各式雅间的画本。有清雅型的,美人也多是清丽脱俗,抚琴煮茶,论诗论道,好不雅致;也有热闹型的,便可在里同美人饮酒作乐,肆意喧闹;还有一些便是那些真来寻乐子,找发泄的修士爱的,里面的布置暧昧诱惑,随处都是若有若无的美人扇,美人图,勾的人心痒痒的。

    两人看着,竟不约而同的指了最后的一间房,那图册中,你尽可看到内壁上两个纠缠的人影,白生生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各种姿势,各种道具,大胆露骨,淫靡到至极。

    那小童见两人选定了,便递过去一个门牌,交由身着蓝色制式袍子的青年带着去了。

    第41章 抓包

    这两人借着酒劲冲着那花花小房就钻了进去,领门的青年引着两人至两处铺了漆黑松软锦缎褥子的斜榻前坐下,这小室从画册上看便觉得一股子情色,而今身至其中,越发觉得连房间都仿佛暗香浮动,透着一股子不安分的勾引。这两人一个乃鲛人,自古便清心寡欲的,另一个虽也经历过风浪,但此时不同于往日,对于如此的古色古香,雅致中混着淫靡的阵仗到底也欠缺些,于是,两个土豹子便满是新奇的打量着这屋子。

    先是那斜榻两侧竖着的两扇屏风,上面各绘着两个美人,燕环肥瘦,美得各有千秋,唯一一点相同的便是,美人们衣服都穿的挺少的,有未着寸缕,仅以薄沙附体的,那画师将那份若有若无的引诱勾画的一清二楚,那胸前桃粉色的小蕊,乃至下面淡淡的芳草都轻比扫过,似有似无引人探寻;也有穿着艳红色肚兜的,那肚兜把人裹得紧紧的,胸前硕大圆挺的椒乳轮廓一清二楚,可偏生美人所有的重点部位都被这一片小小的肚兜遮挡,只露着白生生的纤直大腿以及一双藕臂,侧脸睨人,似是娇羞不已;还有一位带着黑色线圈,由项圈牵引出两条宽绳子来,绕着肩膀交叉向下,遮住胸前两点,与小腹环绕两圈,有前后束于腿甲,仿若吹箫上世女子的内裤;那余下的一位便不用说了,未着寸缕,一头黑发如瀑,披散下来,一双玉手涂豆蔻,遮于胸前,雪白的肌肤趁着朱红,叫人看得口干舌燥。

    单单这两扇与旁的屏风便叫两人大开眼界,更别提细看屋内器具上绘制的小画了,俱是男女、男男纠缠的场景,这屋子的布置,那便是叫人不得不起欲念。镜亭和吹箫俱是正常男子,看了这些,便是有些子定力,也不由的呼吸急促起来。

    那青年见此便微微一笑,扬手‘啪啪’两声,就见那屏风应声朝两旁撤去,四个美人便从屏风后款款而出,装束容颜同那屏风上的一模一样,叫人忍不住觉得是此四人便是从画中走出的一般。

    吹箫还算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面对此景还有些怔忪,更别说是镜亭这个清心寡欲的鲛人了,两人如此表现倒叫青年一笑,便无声无息的离了房间,临走了还体贴的将房门掩好。

    那四个美人一左一右与榻旁坐下。吹箫两人一时间还未缓过来,见状,那身着红肚兜的女子便双手撑在榻上,身体前倾,软软的问:“两位仙长可是第一次来我欲仙苑?”

    吹箫见她眼中一片好奇,面似娇憨,便答道:“如何看出?”

    那旁边着薄沙的女子听的此问便娇笑着依偎过来:“若不是头一次,老早便抱着我们姐们耍了!哪里这么老实,两位怕不是童子身吧?!”

    吹箫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被一个欢场女子如此调笑,酒劲一时上涌,哈哈一笑便伸手便将那薄沙女子揽进怀里:“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薄沙女子本老老实实的呆着,听吹箫如此说,一扭身便犹如游鱼一般轻盈溜走,返身调皮一笑:“是的话,阿碧便叫你不是……如何?”那阿碧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轻声慢语,眼波流转间呆着一点点娇羞,一点点诱惑,听的人心都不由的痒痒起来。

    吹箫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大胆,怔了一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殷玄黄,心中便有迟疑,可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由的大怒,酒意上涌,心中的叛逆那是生长迅速,暗骂自己:没出息,如今你二人任何关系都没有,俱他作甚!还下了禁制,不叫旁人亲近与我,我倒要看看,我便是亲近了,你又待如何?!吹箫愤愤的想着,且自己本就喜爱女子,这个叫阿碧的娇俏可人,大方热情,不比那个霸道小气情商低下的混账强多了?

    吹箫看阿碧,那女子竟跑到桌旁,拿起一壶酒,令三人见她如此,都笑:“这个阿碧!定是酒瘾又犯了,真是猴儿!”

    阿碧听得此话,可不依了:“我是猴儿,阿喜、阿皖、阿亚又是什么?!”

    “反正不是猴儿!”那其中的两名女子对视一眼,也从榻旁走出,一人横笛,一个披沙,欢快的笛声响起的瞬间,那披沙女子便舞了起来,阿碧拿了酒壶回来,也不矫情,直接往吹箫怀里一坐,身子倚在他怀里,娇声说:“我阿喜姐姐跳舞可好看了,阿皖姐姐的笛声也是一绝,阿亚姐姐的按压手法最最棒,两位仙长也要好好体味哟。”

    吹箫便逗她:“你几位姐姐都有一手,你又会什么?”

    阿碧眼波流转,古灵精怪的样子:“我会……这个!”她拖长了音,随即利落的仰头,手腕高举,微微一斜,那酒壶里晶莹的液体便犹如一道银线淌入口中,她先是大口咽了两下,后又存在口中,将酒壶一扔,扔回桌上,便捧着吹箫的头,对着他的唇印了上去。吹箫自来不爱同旁人唇齿相依,便将手指横在唇旁,点住她:“好姑娘,如此美酒,阿碧即是爱,我可不忍分你的食,自饮了吧!”

    阿碧还未曾遭此拒绝,眼中波光一闪,便将酒液咽了下去,一双藕臂缠上了吹箫的脖颈:“仙长如此厚爱阿碧,阿碧真是欢喜!”

    她一双椒乳只余薄沙遮挡,按在吹箫的胸膛上来回的扭动,哪一种感觉怎一种奇妙了得?吹箫乃正常男子,身子便自然的热了起来。然,那热流尚未到达下腹部,便有一股清流自眉心而下,瞬间浇熄了他的躁动。

    吹箫心下一沉,感受到自己毫无动静的小吹箫,一种惶恐夹杂着怒火便直冲脑门!

    殷——玄——黄!你个混账东西,居然真的做了!

    吹箫一时间恨极,又不愿意相信,随即将阿碧抱离自己腿上,冲着跳舞的阿喜招招手:“过来。”他迟疑了一下,转头看镜亭。却见他仰躺在那榻上,那个叫阿亚的女子正给他按摩,看他面上愉悦,想来是舒爽的,扬了扬手,那两扇屏风便将两人隔开了来。他到底没有给旁人观赏的爱好。

    阿碧扭着身子便来了,身上的黑绳叫她带这中受虐的性感,眼丝撩乱,嘴唇微张,犹如白蛇一般扭动,时不时的靠过来用大腿,胸脯蹭着吹箫,如此尤物,那个男人可以坐怀不乱?可吹箫脸就更黑了!

    这次的清流来的更快,未及他身子暖起来,便犹如饿虎扑羊,瞬间将他的悸动灭的一干二净。

    “如何?可还要再试?”就在吹箫怒气上扬的当儿,一个毫无起伏的熟悉男声突然响彻房间。吹箫蓦然一惊,抬头便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厅中突然出现一人。

    黑发披肩,绛红色长袍,脚着木屐,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他周身不带任何高手的气势,可单站在那里,那种存在感便拉人眼球,便叫人无法忽视,恨不能天天见得。四女子哪里见过如此出彩人物,皆不由看呆了。

    吹箫见着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还未及怒骂,那人便迈了一步,刹那间便从前厅停在吹箫身前。吹箫瞳孔猛然一缩,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冷容颜,不知怎的,那气就弱了下来,心也不由的发虚。

    殷玄黄垂了眼,伸出修长晶莹的手指,挑了吹箫的下巴,漫不经心的又问:“可还要再试?”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吹箫唇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吹箫下意识想躲,却叫他捏住了下巴,再问了一遍:“可还要再试?”

    阿碧、阿喜久经欢场,哪里还看不明白两人之间的事,瞬间只觉得心凉,不由自主的远离了些。那长的俊俏无双的男子叫她们觉得危险极了!

    他这一逼再逼的,可真叫吹箫恼了,什么心虚啊,气弱啊,通通扔到一边去了,冷笑一声:“那必然是要再试的!女子如此可爱,我如何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得,玄黄印已认主,那便由不得你了。”殷玄黄盯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今后,谁若碰你,哪里碰了,哪里便不用要了!”

    他这话叫阿碧阿喜齐齐打了和寒颤,一股巨大的恐惧叫两人瑟瑟发抖,恨不能立时从化为空气。

    吹箫被他话中露出的狠戾惊到了,一时间不急回话,就见那旁,焕无扛着一动也不动的镜亭从屏风后走出,看镜亭僵直的样子便知道他定然是被施了什么术法,焕无推了门,临走还跟殷玄黄道别:“我便不打搅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吹箫总觉得临走前,焕无瞟了他一眼,带着怜悯以及惊叹。

    他什么意思?吹箫疑惑不已。

    然而他很快就想这个事情了,因为不知何时起,房内变出了他二人,再无其他人。

    遭了!吹箫大骇。

    他虽然不觉得自己惧怕殷玄黄,可如今武力值差距太大,他便是想反抗,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此刻,他也不得不紧张的问一句:“你要做什么?!”

    此话一出,他便觉得有些不对,这台词怎么如此像某些片子里某些事情的开场白?

    第42章 未玄机著

    “阿箫以为呢?”殷玄黄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修长的手指捻起吹箫的一缕头发,在指尖转啊转的,黑到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他,面色不喜不恼,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可越是这样,越叫吹箫觉得惊心,他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觉得应该采取战略性的迂回方式:“我以为天色已晚,该回望海阁了。”

    “天色已晚……”阿玄笑了,然后将这四个字含在唇间重复了一遍,那语气轻而柔,将手上把玩的发丝牵到唇边,凉凉的说,“是很晚了。”

    那神情!那语气!吹箫恨不能回到过去把那几个字吞回去!

    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扯回自己的头发,扔出紫竹箫,便想逃。可他的动作对阿玄来说是那么的缓慢,手微微一动,那紫竹箫便乖乖的停在他的手边,而吹箫也被他拉着手腕,微微一拽,便跌坐在他怀里,阿玄一臂便像钢圈一样牢牢的把吹箫揽住。

    吹箫自然是不肯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向外撇去,然仍凭他如何用力,乃至用上了生气,也不见阿玄有丝毫的动摇,反倒因用力叫自己越发跟他贴近——尤其是臀股处。这种挤压显然取悦了阿玄,虽然阿箫的本意并非如此,可心上人的臀部小巧而柔软,用力时便会更加贴近自己,加上小幅度的摆动,阿玄表示这是一种享受。

    吹箫立马察觉了阿玄的某些变化,他便立时不动了。事到如今,他已然明白,一动不如一静,现如今胡乱挣扎也不过是给某些人添些乐子。

    他不动了,阿玄反倒觉得遗憾了,他将下巴搁在吹箫肩上,脸贴着他的脸,亲昵的摩擦:“如何停了?阿箫动的我很舒服。”

    吹箫恨不能一口老血喷他一脸,这老混蛋还当成一种情趣了?!可如今他武力值跟阿玄根本就没办法比,只得恨恨的撇过头去。

    阿玄也不以为意,只伸手摩擦着停在他手边的紫竹箫:“玄想听阿箫吹箫。”

    吹箫不理,阿玄便见脸埋在他脖颈处,深吸一口气,语气轻柔缓和:“我早跟阿箫说过的,箫不能跟旁人亲近,否则我定是要醋的。可我知阿箫定然不喜我因此事杀了那些女子,我便不动手,忍得我好苦!且阿箫好狠的心,我这厢跟焕无交手,你却转头舍我来这欲仙阁,香鬓如云,美酒佳人的好不快活!你可知玄看着是何感受?你还叫那女人喂你酒!阿玄气极了,不察觉就挨了焕无一掌,玄已经很久未曾受伤了!”

    他的语气虽平静,可吹箫硬是听出一股子委屈来,仿若被旁人欺负了来诉苦的孩童,这样子示弱的殷玄黄是吹箫未曾见过的,且他说的也不错,如今酒意渐渐褪去的阿箫也不由的多了点心虚,不管怎么样,他跟焕无对上,终究是为了自己。

    至此,他便有些心软了:“你伤势怎样?要紧吗?”

    殷玄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疼……”吹箫听他这么说,便知道这人定然是得知自己在此便来了,根本就不曾服药疗伤。虽知这老混蛋定然有伪装的成分,可吹箫还是没能狠得下心,只硬着口气喝道:“那还不快疗伤?!”

    殷玄黄勾起了嘴角,摇摇头:“玄想听阿箫的曲子了。”

    得寸进尺!吹箫狠狠的锤了他一下,殷玄黄寸步不让:“要听温软的曲!”那紫竹箫也识趣的凑到了吹箫唇边,吹箫无法,只能接住,迟疑片刻,箫声便回荡在小小的雅室里,曲声绵绵,温软动人,仿若三月的春风,轻轻的,柔柔的。

    殷玄黄将下巴靠在吹箫肩膀处静静的听着,他身上的气味,这房间里的氤氲的气氛,以及那些私密而火热的小图……

    他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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