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蜀王的军队还真是不堪一击啊!”周伯符跟随李悠征战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对手,从漠北的鞑虏到河东的蛮夷,从齐王的部下到云州的流民,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蜀王大军这么无能的军队,北虏和河东蛮夷且不去提,就算是齐王的手下和云州的流民,起码他们还有和周伯符作战的勇气,但是蜀王的这些军队,周伯符的大军距离城池还有十多里地,仅仅是派出几名游骑前去打探消息,当那些游骑出现在城墙外面,城里的守军就四散而逃,这座险要的城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周伯符拿下了。
“如此倒也是好事,都是我中原子民,何必打个你死我活。”孙初阳笑着说道,本来按照他的估算,想要打下这座城池,起码要花费三天的功夫,付出数百伤亡以及无数火药弹丸才行,不想现在连一枚炮弹都不用射,城池就拿下了,如果今后的战事都像今天一样该多好啊,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次准备的物资恐怕连两成都用不完。
“这些人也忒没骨气了。”周伯符为了平定蜀中已经准备了多年,没想到如今敌人竟然不战自退,这让他就好像是猛地挥拳却打到了棉花上,这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着实让他有些郁闷,终究还是真刀真枪的厮杀痛快啊。
“周将军,切不可耽误陛下的大事。”孙初阳知道周伯符好战的性格,连忙出言劝道,“这或许是蜀军的骄兵之计,为得就是打消咱们的警惕,然后趁咱们放松下来,在起突袭,因此万万马虎不得。”
“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率军出征,岂会不知道这些?”周伯符也不过是几句牢骚而已,他可不敢因为自己的脾气而耽误战事。
接连遇到了三座不战而降的城池,周伯符终于遇到一些像样的抵抗了,当初率军在山南东道窥探京城的罗昭远被紧急调到前线来阻挡周伯符的大军,这罗昭远倒也有几分本事,先是斩杀了几个畏敌怯战的将领,然后说动城中大户,凑出了一笔钱粮来激励军队,再加上他在军中的威望,总算是暂时安抚住了军心。
可就算是他也没办法让这些军队出城作战,只能守在城中试图以高墙厚壁、强弓硬弩来阻止周伯符前进的步伐;但是罗昭远的努力却并没有给周伯符造成多大的困扰,他在山南东道早就操连过无数次这样的攻城战。
周伯符一声令下,他手下的大军立刻按照当初训练时的安排做好了各项准备,炮兵迅找到合适的炮位向城头射炮弹,火枪手们在城下和城头的蜀军进行对射,工兵则开始根据这座城池的特点进行破城准备。
蜀中已经多年不经战事了,这些士兵那里见过这么凶猛的攻势?而且他们也没有和大炮火枪交手的经验,刚一接战就遭受了极大的伤亡,银钱的激励和罗昭远的威望也渐渐没了用处,渐渐开始有人试图逃跑。
罗昭远还试图带着自己的亲信人马约束这些逃兵,将他们赶回到城墙上去,继续抵御周伯符的进攻,可是却不想城中的那些大户人家已经暗地里勾结起来,趁着罗昭远去拦截逃兵的时候打开了城门,迎接周伯符入城。
这些人早就已经意识到光凭罗昭远是挡不住周伯符的,而且战事进行的越激烈,他们的财产损失的就越多,君不见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家的宅院被炮弹击中,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城池最终能守得住,城里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完好的宅院了,而且他们的良田可都是在城外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周伯符立刻带着麾下的人马冲入城中,将所剩无几敢于抵抗的蜀军迅歼灭,就连罗昭远也没有逃脱,成了周伯符的俘虏。
对于那些开城投降的士绅大户,周伯符自然没有好感,可孙初阳却知道为了在以后的战事中减少损失,就必须要款待他们,于是出面毫升的安抚他们一番,派兵帮他们守住了门户,以避免有人乘乱打劫他们的财产。
不仅如此,那些入城的士兵还迅出击,斩杀了那些胆敢趁火打劫的青皮流氓,维持住了城中的局势,此外还帮着那些宅院在战争中受到损害的百姓修补房屋,随军的大夫也纷纷出面帮着那些受伤的蜀军和百姓进行治疗,多种手段齐施之下,城中的百姓和败兵渐渐放下了担忧,开始安安分分的听从嘉州军的安排,协助他们一起恢复战后的秩序。
看到这一幕,罗昭远也无话可说,为了他们家族的未来,他放下了心中的块垒,甘愿帮着写信给他的族人,劝说他们放弃抵抗,向嘉州军投降。
与此同时,潜伏在蜀中的黑冰台成员们也爱是活跃起来,四下联络蜀中的实力派,劝说或者逼迫他们向嘉州军投降,因为有周伯符和许光的两路强军为他们撑腰,所以这一行动也进展的十分顺利,沿途的州县很少有人会选择坚决抵抗,只要大军一到,他们通常就会做出明智的选择,打开城门向周伯符或者许光投降。
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周伯符和许光就几乎同时到了益州城城下,将这座城池团团围住,如今蜀王和苏子灿等不甘心放弃自己荣华富贵的人就在城中,而跟随他们的还有数万军队。
时至如今,嘉州军总算是遇到一场稍微有些吃力的战斗,可是这也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困扰,在围住城池进行了连续多日的猛攻之后,益州城的城墙终于被随军工兵安放的火药炸开了一处缺口,大军随之一拥而入。
这次爆炸不仅炸出了一条通路,也炸碎了蜀军仅有的勇气,在嘉州军入城之后,他们的反抗越来越轻微,很快就被周伯符和许光攻到了蜀王府,蜀王和苏子灿等人选择了投降,蜀中自此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