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宁上车之后,就躺倒在了座椅上面,说:“说实话,刚才我差点以为会被你给捂死。”
陆进朗也跟了上来,将车门拉上,说道:“我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文家宁闭上眼睛,伸出手拉着陆进朗的手。
陆进朗对他说:“休息一会儿,婷欢会来叫你的。”
文家宁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了点头。
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卢允安在外面敲车窗,说是副导演在找他们了。
文家宁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陆进朗先下了车,伸出手给他让他牵着自己下车来。
就在文家宁刚刚从车门跨出来的瞬间,两个人都同时敏感地察觉到有闪光灯在闪。陆进朗和文家宁都很沉得住气,并没有立即把手松开,而是自然地下了车之后,文家宁对陆进朗说了一句:“谢谢。”
陆进朗对卢允安点了点头,卢允安朝着刚才有人偷拍的方向走过去。而陆进朗和文家宁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朝着棚里走去。
“什么人?”文家宁低声说道,不过心里想着多半是狗仔。他有些奇怪狗仔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和陆进朗虽然看起来关系很好,但是却没什么太过于出格的亲密。
陆进朗只平淡说了一句:“没事,别担心。”
后来卢允安回来的时候,告诉陆进朗他没找到人。
陆进朗说没关系,那些捕风捉影的花边周刊平时没什么会注意,那样一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不过接下来几天,文家宁和陆进朗都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偷拍他们。
这令文家宁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因为毕竟他现在和陆进朗同居。虽然他们可以做到不同出同进,可是只要狗仔能够找到他们长期住在同一个地方或者之间共同出入过一个地方的证据,就总是能给大众一些想象的空间。
果然不出他所料,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个八卦杂志把拍到他和陆进朗分别出入同一栋公寓的照片放了出来,其中包括那张陆进朗牵着他下车的照片。同时杂志也指出,在他们住在这栋公寓之前,两个人也曾经长期出现在同一个小区,那就是之前文家宁住所所在的北澳花园。当时陆进朗还曾被传言是与一名女明星同居。
这份杂志被人拍下来放到了网络上,很快就掀起了话题。
可是话题归话题,始终没有切实的证据,也就是在网络这个范围内引起关注而已。再加上下面乱七八糟的评论转移着人们的注意力,有人在喊好配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有人大骂炒作不要脸,反而让这个话题看起来可信度有限了。
这件事后来谢若明也知道了。
一天他们拍摄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谢若明说道:“多好啊,趁机炒作一下电影,你们别急着澄清,这个话题最好能延续到电影播出。”
陆进朗有些好笑,跟他碰了碰杯说道:“你放心,到时候再把这个话题翻出来炒一炒加个热就好了。”
文家宁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过,倒也没有太上心,就是这样被纠缠着有些心烦。
好多艺人都是这样反复被狗仔纠缠,后来做出些冲动的举动来,反而被对方揪住不放,一炒再炒。
电影继续拍摄下去。
陈泽钧从康复机构带走了叶星,康复机构因为叶星失踪而选择了报警。
陈泽钧的同事们在得到叶星失踪的消息之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陈泽钧。
有警察上门去找陈泽钧协助调查,敲开门之后却发现满地的酒瓶子,陈泽钧满脸胡茬,形容憔悴,说话时酒气冲天。
“什么事?”他问道。
两个同事对视一眼,问他有没有见过叶星。
陈泽钧似乎有些恍惚,追问了一句:“谁?”
“叶星!就是康复机构那个智障的男孩子。”
陈泽钧摇摇头,突然停下动作,像是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怎么了?”
一个警察道:“失踪了,看监控像是被人给带走了。”
监控显示出了叶星似乎是注意到楼梯间的什么人,走过去之后就再不见了踪影。
陈泽钧揉了一下头,“我没见过,”稍一怔愣之后说道,“你们怀疑我?”
毕竟都是同事,大家不好关系闹太僵,两个警察都没有直说,只是说道:“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
陈泽钧敞开门让他们进来。
两个人在陈泽钧家里仔细搜索了一遍,镜头迅速切换,厨房、卫生间、床底,这些细节都没有放过,可是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后来离开之前,一个警察指着陈泽钧房门上面一个柜门,问道:“那是什么?”
陈泽钧主动搬了个凳子过来踩上去拉开门给他们看,里面放着叠好的被子,他问道:“需要搬开吗?”
两个人摇摇头,从陈泽钧家里离开。
尽管没有找到证据,他们依然是将陈泽钧作为重点怀疑对象,监视起来。
等到人都走了,陈泽钧把门反锁,然后踩在凳子上面把柜子里面的被子全部都拉了出来,那个壁柜的空间比想象中的要大,在被子后面,叶星蜷缩着侧躺在里面,紧闭着眼睛。
这时镜头回放,原来在警察上门之前,陈泽钧给叶星喂了安眠药,把睡着的叶星给塞进去藏了起来。
这个镜头的拍摄对陆进朗来说并不容易,毕竟文家宁是个成年人了,可是这么把人从高处抱下来还是显得还艰难。
陆进朗对文家宁说:“我们打个商量,争取一次过,不然我这么来回抱也吃不消。”
文家宁笑着说道:“保证配合好不好?”
后来竟然当真一次就过了,陆进朗用手臂的力量将他抱了下来,然后朝房间方向走去。
陈泽钧舍不得让别人住他女儿的房间,所以叶星被安顿在了他自己的床上。
从安眠药效力中苏醒的叶星显得非常的焦躁,他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陈泽钧已经把门反锁了,除非用钥匙才能够打得开,他看着叶星在那里用手指抠了许久的门锁都没能抠开,于是走过去将他拉过来。
谁知道叶星竟然挣扎着尖叫起来。
文家宁的嗓子并不如普通男人那么低沉,所以他的叫声更显得尖锐,这非常符合谢若明对叶星这个角色的设想,“就是要尖锐刺耳,”他这么说道。
陈泽钧伸手去捂他的嘴巴,然后把他给按在了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用身体来控制住他的行动。
“别叫了!”陈泽钧喊道。
叶星根本不听。
陈泽钧喘着气,用双腿压住他乱蹬的双脚,想起在女儿小时候曾经学习过的训练她的技巧,于是开始伸手挠他痒。
叶星显然很怕痒,他停止了尖叫,开始扭动身体躲闪,同时大声笑了起来。
陈泽钧见到起到了效果,慢慢放松对他的压制。
叶星笑着扭动身体,同时看向了陈泽钧,他双眼泛着水润光芒,脸颊因为激烈的动作而变得通红。
陈泽钧发现自己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小声地唱起歌来,这首歌在他女儿小时候他常常唱,每次唱的时候,他女儿都会瞪大眼睛认真听。
叶星安静下来,静静看着陈泽钧。
陈泽钧却似乎回忆起了他女儿,双眼闪着泪光,他最后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叶星耳边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别怕,乖乖的。”
这场戏一结束,陆进朗就立即从文家宁身上坐了起来。
文家宁脸色还泛着红,呼吸都有些不均匀。
他在拍戏的时候当然是投入的,但是这样的身体接触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件挺要命的事情。陆进朗在努力克制,而文家宁却因为刚才被陆进朗反复碰触身体敏感部位,这时已经按捺不住了。只是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该说不幸,他的身体状况,就算起了反应也没有人会看得出来,只有陆进朗站起身的时候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脚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