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非扔掉篮球,飞快地跑往宿舍楼后方,找到了朱为民的家。
由于天气炎热,窗户敞开着,黄非悄悄探出头,偷看屋内的情景。
只见朱为民背对窗户而坐,圆乎乎的大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正肆意狂喷人生道理,同时将胖乎乎的黑手放到李萍萍的肩膀上。
李萍萍神情紧张,恭敬而又羞涩地听着,模样令人怜爱。
黄非看得兴起,结果被李萍萍发现了,她瞄了窗外一眼,娇羞的脸庞更加红润。
少女的慌乱和无助如此美妙,激发了朱为民的本能,他终于按耐不住,开始动手。
李萍萍吓得魂不守舍,浑身僵硬着不敢反抗,紧紧护住自己。
“别怕,萍萍,老师很喜欢你……”朱为民猴急地拨开李萍萍的小手。
紧接着,他更加放肆了,同时嘴巴也拱上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功力不浅。
黄非在窗外看得怒火中烧,没想到人模狗样的朱二蛋如此无耻下流,竟把魔爪伸向自己心仪的女生!
“不要呀,朱老师……”李萍萍惊呼着。
情急之下,黄非弯腰抓起半截砖头,不假思索地朝屋里扔去。
嘭!砖头狠狠砸在朱为民的椅子上,伴随李萍萍的尖叫声,黄非迅速逃走了。
返回操场上继续打篮球,见李萍萍失魂落魄地从宿舍楼跑出来,她脸色苍白、眼圈通红,匆匆走进教室。
黄非扔掉篮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也进了教室,李萍萍手足失措像受惊的小鹿,慌忙低下头。
但事情还没完,必须给朱为民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作为禽兽教师的下场。
当天晚上,黄非留在男生宿舍跟同学打牌,玩到十点多时,趁大家不注意,拎走了一只暖水瓶。
偷偷溜到朱为民的家后面,黄非悄悄探头,见他独自躺在靠近窗口的床上。
怪不得白天敢对李萍萍下手,原来母老虎回娘家,黑猪头称霸王。
仔细一瞧,朱为民正翻看一把扑克牌,上面全是比基尼女郎,画面少儿不宜。
二蛋老师看得兴致勃勃,开始耍流氓动作,并且念叨:“萍萍……萍萍……”
黄非义愤填膺,为女学生除害的决心更大了,毫不手软地拔掉瓶盖,举起暖水瓶,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将开水朝朱为民倒下。
立刻,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周一早上,黄非故意迟到,朱为民罚黄非站在教室外,伸直抹着药膏的脖子,准备狠狠地斥责。
于是,黄非直接了当地承认,浇开水的人是他,朝屋里砸砖头的人也是他。
朱为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脸上的黑色和紫色轮番变换,伸出发抖的手,指着黄非的鼻子却骂不出声。
因为他被抓住了把柄,暴露了调戏李萍萍的恶劣行为,只能敢怒而不敢言,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此后一年多,只要是公众场合,朱为民对女生的态度刻意疏远了很多,批评黄非的次数也明显减少。
而他脖子的疤痕,一直保留着,像一面“我是色狼”的鲜明旗帜。
往事历历在目,不知不觉四年多过去了,今日奇遇般重逢,朱为民对烫伤事件是否记忆犹新?他已经淡忘,还是深藏不露伺机报复?
一阵汽车喇叭声将黄非从回忆中惊醒,不觉间已走到旅馆附近,眼下至关重要的事——让李小琥鉴定两盒丰胸胶囊的真假。
窜进房间,黄非顾不得擦汗,先把“爱神”丰胸胶囊摆到桌上邀功:“亲爱的领导,你好好检查啊,这是我辛苦跟踪得到的战利品!”
李小琥从里到外仔细检查着,最后把胶非囊掰开,倒出药末不断嗅闻,还放到嘴里品尝。
她眉头微皱:“你确定这两盒,是从面包车上拿的?”
黄非摘掉黑框眼镜:“百分之一万是!我又不近视!”
李小琥若有所思地说:“怪不得哦,他上午很爽快地答应交易……”
“咋了?胶囊到底是真是假?”黄非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李小琥把胶囊往桌上一丢,斩钉截铁地说:“绝对真的!”
黄非顿时失望,颓然坐到椅子上,继而恍然大悟:“明白了,因为是真货,所以朱二蛋一点也不担心被抓,就派个瘦猴子开车送去市场……”
李小琥笑着说:“分析的很正确!”
黄非不禁垂头丧气:“他娘滴,咱们白费功夫了!”
李小琥鼓励说:“别灰心嘛,也可能真货和假货混在一起批发销售,朱为民既然是你的高中班主任,干脆多探探口风,看他跟婷乃尔有啥关系。”
黄非犹豫着说:“万一朱二蛋……知道我在婷乃尔公司上班……”
李小琥眼睛一瞪,猛拍桌子:“傻瓜!你随机应变啊,嘴巴是你的,忽悠的话还不会编?”
黄非点点头:“遵从领导的安排,我晚上请他喝酒,把他灌醉了,套套话。”
李小琥竖起大拇指:“聪明!使劲套,饭钱给你报销。”
黄非挺起胸膛:“不用,哥现在不差钱,一针在手,钞票我有。”
嬉笑几句后,黄非和李小琥下楼吃饭,然后去银行给姐姐汇了两万元,一次不敢给太多,怕被嗜赌的姐夫发现。
返回婷乃尔公司,已是下午四点。
针灸保健室内,夏筱雨正给颜玉讲解中医推拿的知识,两人十分认真。
见黄非出现,夏筱雨欣喜地说:“黄哥!你怎么才回来,还没给我扎针呢!”
“嘿嘿,先歇一会,等会帮你扎得大大的。”黄非走进休息间,躺倒床上。
他心想,面对水灵的夏筱雨,温柔的颜玉,不能像杨达志那样玩办公室潜规则,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必须保持高风亮节,对待下属要像春天般温暖,放下架子亲切沟通。
于是,黄非大叫:“推拿按摩,学以致用!必须多多实战,我来当模特!”
夏筱雨和颜玉高兴地跑进来,见黄非已经摆成一个正宗的“大”字。
他笑嘻嘻地说:“来吧,别客气,狠狠地修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