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了。
“老臣再次叩谢皇恩!”
......
一番礼仪总算是完了,众人拥着水溶、刘墉回到中心亭。
刘家父子一定要请水溶坐正桌首位,言其为地位最尊者。
水溶哪里肯坐,因向贾敬问道:“敬世伯坐哪桌?”
贾敬告知之后,水溶才道:“今日刘老大人大寿,晚辈岂敢放肆。况晚辈也是因着祖上微功,恬作高位,能和各位世jiāo长辈坐在一起已是越礼了,安敢在各位老大人及长辈面前居首,传出去岂不是说鄙府上没有礼数?”说着坐在右桌上。
众人这才作罢,刘墉告了声罪后坐在首位,余者依次落座。
酒过半巡。
又是先前那位秦兄,提议道:“光有酒,没有诗,岂不是少了味道?”
一人打趣道:“哦,我倒不知秦大人何时也会作诗了?”
引得众人大笑。
原来这位秦兄叫秦管亮,是出了名的大老粗一个。其原系寒门出身,因年轻时在北边和游牧民族做过战,立有战功。现在五十多了,在京师南大营任都统。也是握有实权的堂堂正二品武官。
在京为官这些年,也还算顺利。只有一件事,让他颇为不忿。
他和贾敬同为正二品武官,又同在京城这个地界儿,却总是被贾敬压了一头。
贾敬是京营节度使,也叫九门提督,专管京城内一切门禁、宵禁、治安、皇帝出行护卫等工作。
而他作为护卫京城的南大营都统,平日里除了练兵也没事。偶尔要调用他手下的兵,皇帝也是通过九门提督之口,甚至直接叫他协助......
他可是知道贾敬是没有战功的,是由文官恩荫的武将。在他们这些大老粗眼里是不大认可这样的武将的。
更可恶的是,贾敬卸职后,又推荐了一个差不多情况的王子腾上任。
他不服。
不就是祖上有些功劳吗?
不过他到不至于蠢到公开反对朝廷决策,只是想在今天这个时候给贾敬一些难堪。
他打听到,贾敬卸官后就在家教导他那个小儿子。
你不是进士出身吗?我就让我的小儿子和你的小儿子比比文采,完虐之后再指出这就是你亲自教导,天资聪慧的骄傲?
想着到时候贾敬的脸色,他心里已经在发笑了......
说起他的小儿子,他就很骄傲。他自恨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子,所以从小就给小儿子延请名师。也是儿子争气,最后被南京礼部尚书、文坛大儒方守看中,收入门下。
前些日子刚好学成归来,准备参加下一届科举。
真是天助我也!
不但可以出口气,还能顺便为儿子扬扬名。
“我哪里会做什么诗,不过我虽不会做,可我也很喜欢此类风雅之事的。恰巧今天这么多少年俊杰在此,又哪儿需要我们这帮老骨头出场。”
不得不说,这老东西还挺会说话的,巧妙地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众人平日里也看中这老头豪爽,也不好驳他的意。况他说的合情合理。
贾敬也同意,也正有此意。他可不知道秦管亮是冲着他来的。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会冷笑一声:who怕who?
见大家一致有兴致,刘柏然就下去安排。
不一会儿,就见四队刘府下人准备了四套笔墨纸砚。其中一副径直送入亭中,另外三副送到四周,叫有兴趣的都可以写了送进来。要求是小辈儿才参与,大人们就不要掺和了。
于是,场面愈发热闹起来。
年纪小的,在一边苦思冥想。若有所得,就到提笔处写出来,或留或毁,不一而足。
老一辈的,甚至两辈的,就在旁边喝酒谈笑。偶尔看看自家小辈或别人家的孩子抓耳挠腮的样子也是一种意趣。
两刻钟以后,已经陆续有人往内递稿子了。亭内的大人物们就一边喝酒一边传递着评阅小辈们的诗稿。
“‘淤泥不染清清水’这句写的好。”
“这一句:‘污泥浊水总难离’写的也好。”
......
看来大家都知道刘墉喜欢莲,虽没有限题目,却首首都是关于莲的。
终于,一位老大人发出了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