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这
么快告诉他我愿意和你相携共老的。
——我把心jiāo给你, 你会好好的保管它吗?
陆含谦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段话,倏而笑了笑。
他把手机jiāo回林言手中:“我不需要你忘记。你能记得反而更好。”
“我从前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让你忘了和我重新开始才是不公平。”
陆含谦拉着林言的手指, 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用拇指在这银色的小环上轻轻
摩挲:“林言,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
“你是我深爱的人;我甘愿用身家xing命来保护的人;把我从漆黑的泥潭中拉出
来的人,你是我的月光。我是因为你, 才变得完整。”
陆含谦说:“你一定要记得过去的事, 不要忘了,然后再接受我未来余生对你
的好。这样你才不会感到愧疚, 因为你要知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林言看着这个比他稍微高半个头,西装革履,相较于初见成熟了许多的男人。
他在备忘录上写到:
你不必这样。即便分开,你不再为我做什么 ,我也不会再记恨你。
“可我要的并不只是‘不记恨’啊。”
陆含谦望着他,稍稍收紧手心,握住了林言的四指。“我想把你因为我而碎掉
的心一点点补好,然后陪着你,等你觉得够了,愿意接纳我了,就也喜欢一下我。
这才是我想要的。”
林言几乎可以说是有点莫名地看着他。
他没有体会过喜欢的滋味,也不明白为什么陆含谦要这样执着地追求他的爱。
“但是你有什么想法不要瞒着我。”
陆含谦道:“我只有知道你想要什么了,才能把它给你啊。你为什么要拒绝一
个想要对你好的人呢?你从前不是嘲讽我都嘲讽得一点都不手软,现在还有什么不
好意思说的?”
陆含谦太会步步为营了,和他这种浪迹花丛中不知道多少回的纨绔子弟比起
来,恋爱都没谈过的林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我教我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挺直了脊梁走下去,我教你和人谈恋爱好不好?”
陆含谦一步步朝林言走过来,轻轻将他搂进怀里。林言有一点轻微的挣扎,但
当陆含谦将他完全抱住之后,这种挣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要拒绝我,林言。”
陆含谦又成功搬了回来。
林言原本打算退的酒店房间也不退了,机票也取消了。
陆含谦一搬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
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因为林言过度低落,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沙发上过日子的。
小毯子枕头玩偶全堆在沙发上,林言的平板混迹在其中,都是摸了好几下才摸到。
茶几上摆着可乐罐子,空酒瓶,涂了一半的《秘密花园》,和一堆乱七八糟的彩铅。
陆含谦扛起被子往卧室走,路过洗手间的时候,余光一瞥,无意间瞥到堆碎瓷。
他脚步一顿,退回去仔细看,蓦然看到好几片瓷片上都沾着血迹。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怎么形容,陆含谦几乎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
初林言在他面前自残的画面他还记得,只感觉心里猛地打了个突,眼皮跳了起来。
但他什么都没说,镇定自若走到卧室把被子放好了,然后把碎瓷倒进垃圾桶,
请服务员收了出去。
陆含谦挺自觉地把自己安顿在了沙发,算作他为自己之前的莽撞作出的惩罚。
但如果林言在书房饿了,或者想喝杯芒果汁什么的,陆总还是反应相当灵敏,
一听到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就迅速把好吃的好喝的给林律师送进去。
其余时间,陆含谦都仰躺在沙发上,犹如一条咸鱼般悄悄和心理医生发邮件,
向他描述林言的症状,问应该怎么办。
林言察觉到陆含谦最近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诡异,但也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在临睡前看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