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谁能想到这头一遭,竟会发生在这种情境下。
顾晏有心将人推开,可又怕叫醒了这人后,被他发现些端倪。他浑身僵做一块石板,动也不敢动,僵硬地靠坐在桃树下,搂着怀中睡得正熟的少年。
对方像是喜欢被顾晏抱在怀里的感觉,一个劲往顾晏怀里钻,顾晏只得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不过怀远像是对发生的事情浑然未觉,而且躺在顾晏怀中后,眉头不再皱起,像是睡得更加安稳。
顾晏松了一口气。
可紧张的情绪过去后,某些别的念头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因为担心怀远从他身上摔下去,顾晏伸手将人浅浅地搂住。怀远身形纤瘦,安安静静睡着时,显得格外娇小脆弱。他的手隔着披风虚搭在怀远的腰际,稍稍收紧了些,竟有种将人完全抱在怀里的感觉。
他身上没什么肉,抱起来却也不觉得硌手,反倒让人感觉柔软适中。
顾晏低着头,怔怔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头有某些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地肆意生长。
他忽然想起市井传言,那些传言中说,这人是他的侍宠。
事实上,顾晏若是想那样,怀远根本不能拒绝。
怀远究竟从何而来,顾晏并不清楚,但既然这人是先帝赐给他的,那就说明这人的一切都是属于顾晏的。
自然也包括这副身子。
这个认知使得顾晏心头的迤逦更甚了几分,他神使鬼差地低下头,含住了那片温润的唇瓣。
比预想中更加柔软的触感让顾晏一下就沉溺其中,他轻轻tiǎn舐那两片唇瓣,尝够了滋味后,又忍不住用舌尖撬开对方的唇齿,试探地探入进去。
顾晏的呼吸渐渐变得深重起来,他伸手稍稍抬起怀远的后脑,不由分说长驱直入,在他口中肆意掠夺。
直到怀远难耐地低吟一声,顾晏才恍然清醒。
他猛地抬起头来,后者仍是闭着眼睛,呼吸却有些不太顺畅,面色也比先前更红了几分。
回过神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顾晏满脸通红,四肢僵硬地搂着怀中那人,再也不敢乱动。又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怀远才悠悠醒过来。
他按了按隐隐刺痛的太阳xué,缓慢睁开眼睛。
他知道自己不会喝酒,所以平日里从不饮酒,今日他只是抿了那一小口,很快就觉得头晕脑胀。他忍着不适去放马,可还没等走出这片桃林,就再也止不住头疼,将马随手往某棵树上一栓,靠在树下就睡着了。
怀远睁开眼,抬头却看见顾晏近在咫尺地侧脸。
他立即吓清醒了,他惊愕地高喊一声,连滚带爬从对方怀里滚了出来,跪倒在地:“殿下赎罪,属下……属下方才喝醉了,我不是有意……”
“没事。”顾晏抱着披风站起身,背对怀远将披风系上,淡淡道,“不会喝酒以后就不要喝,耽误事。”
“……是。”
回去的路途上,顾晏全程将披风裹得严丝合缝,一点风都透不进。怀远几次想询问,都没敢开口。他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嘴边残留着些许不适的感觉,还稍稍有些红肿。
怀远想不明白,难不成喝酒还能引起这样的副作用?
但自从那日起,顾晏对他的态度,变得好了不少。
……
顾晏睁开眼,怀中的人睡得正熟。
天子御榻自然不可能小,可叶梓偏偏放着自己那边大半的床铺不睡,非得将自己蜷成一团,恨不得整个人都塞进顾晏怀里去。
原来这习惯,从前世起就是这样了。
想起方才在梦中回想起的事情,顾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当年他还不懂什么情爱,xing子更是正直无比。竟在那桃花林中,忍着身体上的反应,除了原先那个吻外,硬是半分便宜都不敢占,任由那人在自己怀里睡了几个时辰。
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顾晏看向窗外,见时辰差不多,低下头,在叶梓的唇边印下一个吻。怀中的少年难耐地低吟一声,被他硬生生吻醒了。
“你做什么呀……”叶梓声音还有些哑,透着不难察觉的倦意。
顾晏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