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桃全程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唯有趁端着整锅粥上来的时候偷偷往里头直接掺泉水。
糜变水是水米是米的粥,看着就不好喝。
不过白茂文很给面子全吃光了。
吃完之后浑身暖暖的,让他能撑坐起来看会儿书写写字,一下午也不觉得累。
白小桃还给白茂文泡了一壶茶,用小炭炉把水温着,也不怕茶水冷了。
好几天没喝茶的白茂文感觉他今天精神得很。
白小桃也发现了,与其去小厨房给林婶添麻烦,还不如就给白茂文泡茶吧。
茶叶金贵,家里仆人一般不能经手。
她烧水泡茶,把水换掉总可以了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清竹苑这边一派和谐,白老夫人那边就不得安宁了。
白老夫人祸害遗千年,没有被白太老爷吓死,而是在老大夫的针灸刺激中醒来了。
“我儿,我儿的腿真好不了了吗?”
白老夫人不愧是菩萨脸蛇蝎心,都这时候了还能维持着形象关怀白茂文的腿。
“膝盖骨已碎,即便勉强接上,以后也不良于行。”
老大夫据实道。
他给那么多深宅后院看过病,哪里看不出白老夫人是真关心还是假慈悲。
高门后宅里的腌臜事错综复杂,老大夫就算觉察到有不妥也不会冒失直言。
直言不讳那些人……不是卷入人命官司就是无辜被祸事惹上身。
老大夫能在京城这复杂的地方活到这把年纪,也是多得他素来谨慎明哲保身。
心里一声惋惜,可怜那个优秀的庶子。
可也只是一声惋惜而已。
“我儿啊……”
白老夫人掩面悲恸。
白茂奇则让管家把老大夫送了出去。
回头娘俩就一关门暗骂起清竹苑那两个小杂种来了。
白老夫人听到老大夫确诊本该兴高采烈,可谁料白茂文醒来之后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破罐子破摔要拖着白茂奇玉石俱焚,这让白老夫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最要命的是锦衣卫潜入了白家灵堂。
锦衣卫办事,那可是替天子办事。
若大儿子世袭指挥使官职出岔子,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偏偏白茂文那个小杂种又有如此多同窗,让白老夫人投鼠忌器无法再动他一分一毫。
还有那白小桃,怎么就没有被锦衣卫掐死。
居然还留了定情信物!
这不要脸的小娼fu!
才十岁就到处勾搭男人了!
传出去,他们芷晴还要嫁人吗!
可是白老夫人更不敢动白小桃。
就怕第二天呼啦啦一大群锦衣卫冲进白家来抓人下大狱。
“娘。如今之计,分家吧,把这两个小杂种分出去。等我的任职下来,就把他们分出去。分了家之后,我们才好对付他们。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也牵扯不到我们头上。”
白茂奇出主意道。
“而且他那些同窗和他结jiāo,不也是看在我们白家的身份上。将他分出去之后,一个区区举人身份也敢攀附尚书攀附侍郎?”白茂奇嘴里满是狠du。
白茂文这辈子都无法会考了,永远只是一个小举人,而他则是指挥使,永远压着他无法翻身。
至于白小桃那个小娼fu,在家里不能动她,分出去之后有几百种死法等着她!
“这样好吗?”
白老夫人一想到要给白茂文分家产就心如刀割。
就算只分几亩地给白茂文,那都是红果果割她的肉。
“不,必须分。而且还要多分。”
白茂奇毕竟是常在外头走的男人,比他娘这个深宅fu人看得远。
白家有良田千顷,一点儿家产都不分给小弟说不过去。
不仅要分,而且还要分多点地。
“我去置换些农田,把那些不能种粮食的沙地分给小杂种,光是佣农花哨就能拖垮他。”
举人免赋税又如何,自高祖那儿开始就立下规矩,私田不可荒废,就是防止有人大肆屯田,还有人春秋巡查田地,杜绝阳奉yin违糊弄朝廷。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雇佣多点人来种不就完了?
可是哪里有这么多人可以雇佣?
连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