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家有那么个败家子气运早就尽了,皇上是念着老赵大人的面子才留着他儿子吏部侍郎的官位。在有心人眼里咱们就是吃只烧鸡他们都能觉得乔家想发展发展畜牧,更别说小九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了。”乔二哥乔沅羲道。
“闭嘴!就是因为你们这么宠着,舒儿才越来越无法无天!赶明儿她要是看皇上不顺眼去捋一把老虎须子,我看你们哭不哭!”乔老太太抄起拐杖冲着儿子儿媳孙子们扬了扬,舞得虎虎生风。
一旁立着的人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老太太您宠的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乔老太太吓唬完他们,转头对着乔舒扔下一句话:“跪到用晚膳。”
乔舒扁了扁嘴,知道已经成了定局便不再吭声,一双小手揉着酸痛的膝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可怜。
老太太瞧了心疼,偏过头闭上眼睛,狠了狠心没让她起来:“给她个垫子。”
一旁的丫鬟听了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软垫递了过去。乔老太太听到动静连忙睁开眼睛看了看那香妃色的垫子,她盯着瞅了半晌很是不乐意地道:“太薄了,再拿个厚的过来!”
乔家众人看着那个足足有两寸厚的香妃色垫子有些无语:再厚就长痱子了……
乔舒和乔沅韶苦哈哈地跪了将近两个时辰,总算是熬到了晚膳的时候。
乔沅韶自小就皮惯了,跪上个把时辰是小菜一碟儿,可是乔舒不一样。乔舒是镇远侯府四代以来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被所有人娇惯着长大,别说是跪着,就是让蚊子叮一口都够乔老太太心疼好一阵儿。这两个时辰对乔舒来说就跟重刑犯上夹板一样。
她哆嗦着两条腿费劲地让丫鬟扶着起身,皱着小脸儿都要哭了:“七哥!祖母也忒狠了点儿……”
乔沅韶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妹咬了咬牙:“都怪赵简俞那个混账,他不惹事你也不用挨罚了,干坏事还不偷偷摸摸的,这人不是有病么……”
站在门外正要掀帘子进来的乔沅修听了皱了皱眉,他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哪能这么教小九?赶紧滚回去给我抄书!”
他语气严厉,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着乔沅韶的眼神就跟他欠了自己银子似的。乔沅韶作为乔家这一辈最有读书灵xing的孩子,自小就跟着这位大齐出了名的少年状元读书。他谁都不怕,就怕大哥乔沅修,实在是他磋磨人的法子太不人道了……
乔沅修淡淡地扫了一眼安静如鸡的乔沅韶冷哼一声,目光转向乔舒的同时顺便换了个表情,语气也软了下来:“小九别听你七哥胡说!下次见了这种无赖还得教训,你要是怕挨罚就套了麻袋再打,记住了啊!”
“记住了大哥。”乔舒揉着膝盖,感觉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乔沅韶在一旁习以为常地撇了撇嘴巴:我就说大哥一肚子坏水……
“老太太唤您过去呢!”乔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映晴掀了帘子进来,还不忘往旁边招呼了一声:“还不快扶着你们小姐!”
两个丫头应声走了进来,一左一右扶住了乔舒:
“大哥七哥,我先去祖母那儿了!”乔舒想了想有点儿不太放心,她拉了拉乔沅修的袖子软软地求着情:“大哥别为难七哥,是我让他揍那个无赖的……”
乔沅修听了应了一声:“小九放心。”
乔舒点了点头,由丫鬟搀着往老太太正屋去了。
乔沅韶瞥了一眼自家大哥晦暗不明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景康院
“祖母!”乔舒看着坐在床上摆弄着佛珠手串的乔老太太笑眯眯地唤了一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老太太原本还板着脸想再数落她几句,可好不容易硬下来的心肠,一见着白白净净、笑的跟福娃娃似的小孙女就软得一塌糊涂。
乔老夫人见乔舒被人搀着,费力巴拉地坐到自己身边连忙伸手把小孙女揽在怀里。她捏了捏乔舒的小鼻子,恶狠狠地道:“下次还惹不惹祸了?”
乔舒在祖母怀里拼命躲着,咯咯笑了半天:“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