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这样也不行,这些东西小朋友们当宝贝,在他们眼中却没什么稀奇,黎与伦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一个主意。
把这些礼物在幼稚园里拍卖完了再回家。
同时,宣布以后都不收礼物。
“这样好不好?会不会令送礼物给咱们的人伤心?”阮沛阳继承了阮绩民厚道的性情,事事为他人着想。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想以后每天都往家里搬垃圾?”卫轲行嗤笑,把东西一古脑搬到老师的讲台上,挥着小手臂高呼,“拍卖啰,价高者得,先到先得,谁出的钱最高,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开场白说的那叫一个专业煽情,场面霎那间沸腾了。
小姑娘们没觉得送出的东西转眼被拍卖太伤心,只忙着掏裤袋摸衣袋,看看有多少钱可以买礼物。
这三人太嚣张了!
女同学忙着喊价,男同学则咬牙切齿,凑到一块儿商量对策。
“我明天来得早些,把他们三人的凳子弄松一条凳腿。”
“我负责捉几条菜青虫放他们书桌洞里。”
“我把我爸的墨水拿一瓶来,把他们的桌面弄脏。”
……
人多力量大,众人磨拳擦掌,不多时,就想出一百零八条整卫轲行表兄弟三人的主意。
“其实,我更想跟他们一起玩。”一个小朋友有气无力说。
“我也是。”另一个人附和,趴到桌面上,下巴支着手肘,目不转睛看讲台:“他们三个真的好帅,好有范儿啊!”
“他们三个的衣服真好看,黎与伦上衣口袋的手帕不知怎么折的,那花像是会动,跟鲜花一样,不,比鲜花还漂亮。”又一个小朋友接着说。
“你们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去不去?”忽地桌面一震,黎与伦过来了,微笑着,轻拍了拍桌子。
好漂亮的笑容啊!小朋友一齐眼直,愣了许久才回神:“你说什么?”
“我说,校门口有个刨冰摊,这些钱请全班同学吃刨冰,去不去?”黎与伦指向背后抱着小纸箱的阮沛阳。
原来拍卖结束了,收入了一纸箱钞票,一毛两毛一元两元的都有,黎与伦要把这些钱当公款请全班小朋友去吃喝。
“去,我要去。”一人大喊,其他人齐声附和,眨眼工夫就忘了刚商量好的报仇捉弄大业。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校门口走去,阮沛阳悄悄问黎与伦。
“妈妈说外面地摊的东西都是垃圾食品,不能吃,咱们这样好吗?”
“当然好。”黎与伦未及说话,卫轲行抢着说,看看前面兴高采烈的一班小朋友,撇嘴道:“这叫施小惠全大局,你没看那班家伙看咱们仨不顺眼吗?与伦这是要借着请客跟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阮沛阳哦了一声,挠头,皱眉,说:“这么说你们不是真心实意要跟大家交朋友,这不是不诚实吗?”
“兵不厌诈,兵者,诡道也,懂不?”卫轲行嗤笑。
阮沛阳不懂,不过,黎与伦的提议他一向只有赞同的份,看了看黎与伦,见他不想改主意,也便合上嘴巴不再反对。
这表哥跟个傻子似的,卫轲行晚上回家,咯咯笑个不停,将阮沛阳说的话讲给谢莫忧听,很是鄙视了阮沛阳一番。
“我爸那个人二缺,教的孩子也跟他一个模样,得空你提醒一下阮卿卿,还是把阮沛阳带身边自己教导好。”谢莫忧对卫旒说,拿起车钥匙出门。
不知她又要去哪里了?卫旒急忙跟上,身上还穿着大裤衩也顾不上换衣服。
“我说你干嘛又跟着来?”谢莫忧烦得要命。
结婚后,卫旒一反以常的风流潇洒,成了彻头彻尾的住家宅男加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