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王世昌屡次扰乱庭审程序,视为藐视法庭,判处王世昌拘留十五日、罚款三千元以示惩戒,退庭!”法官是个女人,对王世昌这么恶心的行为很看不惯,她不适合表达看法,但在王世昌不守纪律的时候处罚一下还是很容易的,毕竟藐视法庭可轻可重,权看法官怎么判。
出法院的时候王世昌被押着送往警车,许多记者等在门口采访,王世昌看到毛玉淑母女,顿时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眼睛赤红,表情扭曲,仿若厉鬼,“毛玉淑!王天琪!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走着瞧!”
刘律师挡在她们身前,面无表情的道:“如果王先生再不注意自己的言论,我将代表我当事人以恐吓罪控告你。”
王世昌反抗激烈,被警员用电棍敲了一下,推进车里,毛天琪看着远去的警车,挑了挑眉,手指抬起了两秒又收了回来,慢慢勾起嘴角,就当她孝顺,送渣爹一份离婚礼物吧,希望他能高兴的接受这份孝心。
作者有话要说:
☆、母亲写作
王世昌觉得越来越暴躁,时时处于暴怒崩溃的边缘,边挣扎边骂押送他的警员,顿时从普通拘押人员变成了有暴力倾向的重型拘押犯,以袭警妨碍公务罪增加了十日的拘留期。
王世昌被关进一个挺大的房间,里面已经有六个人了,个个眼神凶悍,露出的胳膊上刺着大片纹身,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安静的走到角落里坐好低着头不敢吭声。其中一个看着像领头的男人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哼笑道:“一副弱鸡样,居然还跟咱们关在一起,喂,弱鸡,你犯了什么事?给咱哥儿几个说出来乐乐!”
王世昌理智上知道这些人不好惹,肯定是真正的犯人,绝不能和他们起冲突,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听人看不起他骂他弱鸡,他就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家里很穷,上学都要借钱,那些亲戚冷嘲热讽的嘴脸和眼前的男人何其相似?他抑制不住愤怒,冲口就骂,“你不是弱鸡你他妈狗熊吗?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牛气哄哄的,呵,你要是真牛你就不会进来了,白痴!”
几人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起哄道:“老大,踢到铁板了啊,有弱鸡敢跟你叫板呢!给他点颜色看看!”
“对!老大,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啊,哈哈哈。”
王世昌心里害怕,却看他们一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恼怒异常,大喊了一声,“闭嘴!你们这帮蠢货!”
骂完他就觉得大事不妙,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两次辱骂彻底惹恼了六人,六人捏着拳头活动了一下脖颈,慢慢把他包围起来堵住嘴就是一顿揍,王世昌根本还不了手,手指、脚腕不知被踩了多少脚,五脏六腑被踹的像是要碎裂,却在恐惧之余越发暴躁,恨不得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过了一会儿,警员发现了连忙过来制止,严厉的斥责他们一番就将他们分别关进小黑屋面壁,直接上报这几人都是暴徒,需要严加看守、特殊对待。
毛天琪在房中卜了一卦,看到卦象显示王世昌应了劫,必残,这才满意的笑起来。那人渣前世害死妈妈,这世也害妈妈受了不少罪,如果不是她得幸重生,现在妈妈已经死了!只让王世昌身败名裂怎么够?她要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
而让她更满意的是试验很成功,之前在王老太太身上她就发现她似乎不用承担因果,对有血缘的人出手也不会被反噬,因为不想耽误考试,她一直没去试验,这次看见王世昌在法院门口还敢破口大骂,她就动了小小的手脚,让王世昌感觉特别灵敏,极易被外界因素影响,喜怒哀乐都会扩大几倍,按照王世昌近日的情况来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既然会残,那痛觉也会通过扩大的感觉让他终身难忘,拘留的日子铁定能让他好好享受了。
这种小法术其实算不上害人,如果是幸福时期只会觉得更加幸福,所以就算会反噬也不过让她头晕一会儿,休息一晚就行了,她因着这个才敢动手,结果很惊喜,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从此她将再无束缚,五弊——鳏寡孤独残,三缺——钱命权,能摆脱这些悲惨的限制对任何一个玄门中人来说都是天大的福气!只有拥有的更多才能用更大的能量去帮助人。
毛天琪趁独自在家时,清出学习桌,摆上香烛供奉,三跪九叩酬谢天地与先祖。她不知因何得了这些机缘,是上天怜悯还是祖先保佑,但她会用心珍惜这一次生命,做自己所能做到的所有事回报天地,并秉承毛家组训,以众生安危为己任,驱除邪魔,坚守人间正道,将茅山术发扬光大。
晚上毛天琪做了一桌子菜庆祝这件只有自己知道的大喜事,毛玉淑拎着个公事包回来的时候,闻到屋里的香气惊讶道:“做了这么多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毛天琪笑道:“今天上了一节课就回来了,老师说接下来是自由复习时间,有些压力大的同学也可以在考前想办法放松一下,所以学校可去可不去,以后我就不去了,直接领准考证去考试。”
毛玉淑在桌前看了一眼,笑着走去卫生间洗手,“我呀是不担心的,这两次考试你进步飞快,平时学习也很辛苦,考前还是在家休息休息的好。”她坐到椅子上接过女儿递来的米饭,欣慰道,“本来我很怕你被大人的事影响,像好多新闻报道那样不好好学习,故意做坏事吸引父母注意力什么的,现在看到你这么懂事,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值了。”
“妈,这辈子还长呢,你还要看我上大学,参加工作,好多好多事,咱们不是说了以后要过好日子的吗?”
“对,对,等我把公司和房子卖掉,以后你考到那我就跟着你去哪。”毛玉淑吃着女儿做的饭心里很舒坦,摆脱了王世昌也让她神清气爽。
毛天琪知道妈妈虽然管财务,但公司起步时也是靠真本事拼起来的,二十年了,妈妈对公司怎么处理比她懂得多,不需要她多管。她关心的倒是另一件事,“妈,您不是说去报了摄影班?我怎么没看见相机啊,还在学理论?”
毛玉淑摇摇头,“不是,当初接待我的是个刚工作的小姑娘,不知道哪里弄错了,给我报成了写作速成班,我其实对这些也无所谓,反正都是打发时间,就去上写作班了,免得那个小姑娘丢了工作。没想到写作还挺有意思的,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故事都可以和人分享,我们现在每天写一篇一千字的作业和同学互相传看,互相指导,大家一起进步,挺高兴的,就是她们大多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就我一个年纪比较大,幸好不显老。”
毛天琪在毛玉淑那枚玉佩上刻的阵法包括了养身的作用,身体状态越来越好,皮肤自然也好了,毛玉淑一眼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的人,打扮的年轻一些其实在同学里真没有特别显眼,毕竟有的人年纪轻但不会打扮看着就显老,根本没人猜到她四十三岁。
毛天琪对她喜欢写作有些意外,“那您以后要当作家?自己去找出版社吗?还是投稿什么的?”
毛玉淑想了想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班里也没讲这些,我倒是听同学提过晋江、终点之类的在上面写,写的好了会推荐出版,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毛天琪闻言愣了愣,这些站要是妈妈不提她都不记得了,上辈子她偶尔也在晋江看小说,贡献了好多生活费,后来妈妈出事,她差点被渣爹和后妈出卖,就再也没碰过娱乐性质的东西,一直专心致志的跟着外公学祖传茅山术,现在突然听到晋江的名字竟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事实上也确实隔了两世相距十年了。
毛玉淑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是不是学习累了?”
毛天琪笑道:“没有啊,我是想起我在晋江上看过小说,您可以去注册个作者号写着试试,写不好也没什么,当积累经验了,而且有读者给您留言指出文里的优缺点,您也能进步得快些,比写作班有用多了。”
“好啊,那我待会儿看看,不过要开文写小说还要酝酿酝酿,之前没想过呢。”毛玉淑有点不好意思,“要是看文的都是你这么大的小姑娘,那能喜欢我写的吗?”
“那有什么,看文又不是看人,就像写偶像剧的编剧也不一定都是年龄小的啊,妈您就试试,不成的话就直接走出版,只要喜欢写,坚持下去总有渠道的。”
听了女儿的鼓励,毛玉淑心里有点底了,决定想个有意思的梗就开文试水。
吃过饭,毛天琪帮毛玉淑在晋江注册了新号,不过没申请为作者,她指着各频道金榜给毛玉淑介绍,“想知道网站的文是什么风格,看金榜最快了,订阅这么高肯定都有过人之处,看了说不定还能学到什么。等决定开文的时候再申请成作者,那样还能爬这个新晋榜,这里是帮助,好多问题都有解答,这里是充值的地方,这里……这里……”
毛天琪大概浏览了一下网站,晋江网站简单明了,很快就都想起来了,然后细致的给妈妈介绍了一遍,看妈妈已经开始选小说看了,她就回到房间继续复习。她算上前世的年龄已经有28岁了,对待曾算是梦想般的高考特别有耐心、有恒心,不会像其他18岁的同学们担心未来、心浮气躁、感觉茫然,而是冷静镇定的一步步按照学习计划把东西都学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她学过的,上辈子能在一班考第九自然学习非常好,现在再学一遍,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和一个月起早贪黑的复习,终于在最后一次试考中考了全市第一,上大学这个小小的梦想,这辈子再不会和她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来袭
毕业证和档案的一些东西不能改名字,所以毛天琪抓紧时间在毕业前把姓氏给改了,毛玉淑知道的时候她都已经改完了,看着户口本上的“毛天琪”三个字,毛玉淑叹了口气,“以前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妈妈都没发现,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咱们母女俩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以后你跟着我姓,感觉还更亲密了。”
毛天琪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笑道:“对啊,姓毛才好,我可是毛小方的后人!”
毛玉淑被她逗笑了,拍了她一下,“胡说八道什么,毛道长是捉僵尸的,以后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那都是假的。你看王世昌他们说找了什么高人来对付我,我不也没事吗,我估计他们就是被人给骗了,你以后可不许轻信这类东西。”
“他们可能真的被人骗了,不过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我觉得只是骗子多,正统的人少而已,如果有幸遇上也挺好的。妈您放心吧,我这么大了懂得分是非对错的。”毛天琪两句话带过了这个话题,没再说起,她偶尔试探两句,发现妈妈根本不知道外公的情况,从不提起,外婆在二十年前就病逝了,平时也不会提,倒让她觉得有点好奇。不过想让妈妈接受她是茅山术传人还得慢慢来,毕竟她在妈妈眼里才是个十八岁的孩子,阅历太少,弄这些东西只会让人想到被骗。
毛玉淑陪女儿聊天,看着她精神状态很好,一点也没有考前的焦虑就放心了,约了想收购公司的人谈事情,吃过饭就去了商业街的咖啡厅。
“冯总您好,不知您想要收购王氏有没有意向书,我要先了解一下公司被收购之后的发展情况以及目前在职员工的安排。”
冯总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毛女士不要着急嘛,出来坐坐就是要放松些,一来就谈公事怎么好呢?”
毛玉淑对他说话的语气不大喜欢,但还是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冯总也知道我们公司的情况,尽快定下来我也好给员工们一个交待,总不好一直拖着。”
冯总随意的点点头,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似乎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可笑,“嗯,毛女士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收购是个很简单的事,弄意向书就太麻烦了。这样,我出价八亿,至于员工,我把公司收购过来是要转型的,现有员工并不合适,在签合同之前就麻烦毛女士先将他们都处理了吧。”
毛玉淑沉下脸,“八亿?冯总是在跟我开玩笑?而且员工理应有就职优先的权力,冯总这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
“毛女士别生气嘛,八亿已经不少了,你看你们公司现在面临破产了,周转不灵对吧,如果没人收购你会有大|麻烦的,我这也是看在从前的交情上才愿意跟你谈的,不过……”冯总说着看她一眼,别有深意的笑道,“大家都是商人,有商有量才不失和气,如果毛女士对价格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谈,只是凡事都得有个价值,王氏呢我是觉得就值八亿,不过若再加点别的什么,我愿意出九亿。”
毛玉淑被他的话弄糊涂了,皱起眉,“什么别的东西?我看冯总今天是没诚意和我谈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冯总见她起身,急得稍微抬高了音量,“哎你别走啊,这不正在商量吗?我听说毛小姐快高考了?考完应该有个长假吧?咱们也算是工作伙伴,到时我刚好要去旅游,不如和毛小姐做个伴怎么样?如果能成为一家人,自然什么都好商量,你说对不对?”
毛玉淑总算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再看他一脸色相,怒从心起,端起发烫的咖啡就泼到他脸上,冷怒道:“你算什么东西?落井下石就罢了,还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毛玉淑在N市也是有些人脉的,听说你要搞投资?哼,咱们走着瞧!”
毛玉淑提包就快步出了卡座,脸上还带着怒气,结果刚拐出去就撞到一个男人身上,她连忙后退两步开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刚刚没看路,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装,笑着对她摇摇头,“小事而已,没关系。”
这时冯总冲出来怒气冲冲的抓住毛玉淑的手臂吼道:“你吃了豹子胆,敢烫我?这事咱们没完,别以为你认识几个人就算本事,你当我没人脉就过来N市了?不识抬举,我就让你的公司卖不出去,我看你破产后带着个孩子怎么过!怪不得你老公不要你,你这种鬼脾气谁受得了?我呸!活该!”
毛玉淑胳膊被抓的有些痛,举起包想要打冯总,旁边的男人拦住了她,伸手轻轻一拨就将冯总给推开,然后他上前一步挡在毛玉淑身前,沉声道:“这位先生想对我朋友做什么?这里可是有监控的公众场合,如果先生有不合适的举动,我不介意送你去警局坐坐。”
冯总瞪着他口不择言,“你是谁啊?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哦,怪不得告老公也要离婚,原来有姘头!”
男人脸上毫无表情,连怒色也没有,看着冯总的眼神却深不见底,“说话要讲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你是想现在就去警局?”
冯总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是定制西装,他买都买不到,手表、袖口也无一不精,都是限量珍藏版,顿时就没了气焰,心里七上八下的挤出个笑来,“误会,都是误会,毛女士泼了我一脸咖啡,我也不打算计较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先走了。”
“等等,如果以后你再骚扰我朋友,那你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