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哥哥,你在吃糖吗?”
游游怕爸爸发现,小声回:“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米米不相信:“那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
“好。啊……”游游对着米米张开嘴,把糖果压在舌头底下,米米没看到。
“没有吧?”游游得意地问。
“有,我闻到味儿了,是菠萝味儿的糖果,我也要吃。”
“……就没有。”游游坚持不承认。
米米转头就说:“爸爸,哥哥他罚站在吃糖果,他都不给我吃。”
尽管游游生生把糖果给吞下了,但他却因认错态度不端正,多罚站了十分钟,此后,每每他和米米一吵嘴,就喊米米“告状精”。
而米米不但是“告状精”,也是爸爸妈妈的“传话筒”,什么事情都会正确无误地传达给爸爸妈妈,简直就是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哥哥的“小草莓”。
前两天,米迦、柏森、米米都起床了,偏偏一向勤快的游游没起,安然地躺在床上。
米迦担心他是受凉了,生病了,结果都不是。
在米迦和游游说话时,米米掀开哥哥的被角,瞬间道出真相:“哎呀,妈妈,哥哥尿床了,尿了好大一片,他想把床单捂干了再起床。”
当时游游就生气了,之后,半天没理米米。
尽管米米如此告状、传话、坑哥哥,但哥哥游游还是最疼米米,米米有事,他第一个跑出来,因为爸爸说过,男子汉要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给游游处理完伤口之后,米米一直围着游游转,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哥哥额头上的创可贴,不停地问:“哥哥,你头疼吗?”
连江铭来了,她都说:“我今天不陪你玩了,我要陪哥哥。”
事实上时,柏森一家待会儿要去个地方,所以游游米米不能出去玩。
时间紧急,但游游头发有些长,时不时蹭到额头的部位,柏森只好拿剪刀,亲自给游游理发。
相对于米迦的担心,游游很兴奋。
脖子上围着柏森围裙,坐在镜子前,笑嘻嘻地说道:“爸爸,你能给我剪帅一点吗?我想再帅一点。”
柏森问:“要多帅?”
“像爸爸一样帅。”
柏森毫不留情地打击:“那你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我肯定会一直比你帅。”
米迦:“……”老不要脸的。
游游两只小腿腾空荡来荡去,“那,那,那就像爸爸半个帅。”
“想太多,你顶多只有老子的四分之一帅。”柏森开始给游游剪杂毛。
“爸爸,啥叫四分之一帅?”游游问。
“就半个帅的半个帅。”
游游地坐直身子:“好,那也是帅!那我就像爸爸的,四分之一帅。”
米迦:“……”儿砸,别不自信,你比你爹帅多了。
剪完之后,游游站到米米跟前:“米米,哥哥帅吗?”
米米坚定地回答:“帅。”
游游又跑到米迦跟前:“妈妈,我帅吗?”
米迦犹豫一会儿,真没看出来柏森捯饬半天,除了额头的那缕杂毛短了,他还剪了什么:“帅!”
“那我们走吧。”游游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米迦米米:“……”
许多年前,柏森去国外读书,处境窘迫,因为他曾经接受过别人的援助,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自己。
因此,从很早开始,他就在贫困地区建设学校,供一些附近贫困学生上学。这次过来,一来是送衣服、棉被、食物,二是让游游和米米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
此时,游游米米兴高采烈地趴在车窗。
米米指着窗外说:“哥哥,你看,那是大鸟,它会咬人吗?”
“那是鹅,你不是在书上都见过鹅吗?怎么还叫大鸟。”
“……”
米迦和柏森看着两个小家伙笑,柏森伸臂搂着米迦。
米迦侧首看他:“怎么?想起小时候了?”
柏森笑笑。
米迦:“在到我家附近租房子之前,你们的日子是不是很难熬?”
柏森握着她的手,关于他十四五岁之前的事,他总是一句代过,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被人骂,被人看不起,没钱上学,所以,他才会特别热衷于建学校,扶持学生,供他们读书,用他自己的知识,改变他们自己的命运。
柏森:“遇到你以后,才觉得真的很难熬,在你之前没觉得。”
米迦疑惑:“为什么?”
“那时候你像光一样,把我的贫穷、尴尬、落魄照的清清楚楚。”因为那时她太美好,反而让私生子的他,贫穷的他,觉得自己更加的卑微。
“所以,其实那时候你很讨厌我?”
“有段时间挺矛盾,既讨厌你又喜欢你,讨厌你那么坦荡,喜欢你像光一样温暖。”说着柏森双臂就箍住了米迦。
米迦大约是理解他彼时那颗少年的心,在暗夜里,存着卑微的向往,恰逢她无知无觉中,浇灌了他心田,让诸多矛盾的情绪疯长。
在他懵懵懂懂时,她占据了他所有最真挚、最纯净的情感点,以致于后来,再有任何比她闪耀、比她温暖,都没有办法得到他的注意。
她很庆幸,自己在无知的情况下,先发制人了。
不过,她没让这种伤感延续下去,而是调侃道:“柏森,你早恋。”
柏森脸一黑:“前段时间统计结果表明,现在孩子初恋平均年龄是十二点五岁,我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米迦望着他:“啧啧,你真没想到你一把年龄了,还编这种瞎话,早恋就早恋还不承认。”
柏森就是看到这种数据统计了,但是米迦死咬着说他早恋。
柏森见她继续调侃,完全无停下来的意识,搂着她,狠亲一口。
米迦推他:“你老实点。”
结果,柏森非但不老实,反而去亲她的嘴。
“你……游游和米米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