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也从屋里追出来,边跑边骂:“上次就应该把这死狗宰了,都咬了几个人了,赔都要赔死了。”
梁薇穿的是短裙,坐在地上难免有些走光,乡下人哪懂什么叫安全裤,蛤|蟆眼珠子打转盯个不停。
李大强一看这女的就是个有钱人,开好车,穿好衣服,他有些心虚,让葛云把她扶起来,语气特别好的问:“你是被哪只狗咬的啊。”
梁薇靠在车门上,挣脱开葛云的手,抬头看向李大强,指着那只狂叫的黑狗说:“这只,是你们的狗吗?”
李大强搓着手。
梁薇瞥到他的左手,少了半根小指,结痂的伤疤看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半根圆指翘着。
在李大强犹豫着要不要承认的时候,站在最后边的陆沉鄞说:“是我们的狗。”
他认得她,一两个小时之前还见过面。
梁薇说:“你们得负责。”
李大强眉头深锁,这是惹上不好惹的了。他一脚踹开小黑狗,对狗骂骂咧咧个不停。
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李大强掏出烟抽,对葛云说:“你去看孩子。”他转头看着梁薇说:“我让我侄子送你去医院,医药费我们肯定负责。”
梁薇点点头,她看向陆沉鄞。
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额角的水珠不断滑落,落到肩膀上,落到锁骨上,顺着结实的胸膛滑入湿透的裤子里。
湿了的裤子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中间凸出的轮廓。
梁薇瞧了几眼,不经意的抬眸,却和他撞个正着。
他又在用那种目光望着她,干净得不掺一丝杂质。
倒是显得她粗俗了。
陆沉鄞说:“你等我一会,我去换个衣服就送你去打针。你要不先去我车上等着?”
梁薇低头看了眼伤口,她招手,说:“你过来抱我过去。”
李大强快步回屋准备钱。
他站在原地不动,问道:“不能走吗?”
梁薇把腿一伸,“不能。”
陆沉鄞不再吱声,小心翼翼的横抱起梁薇往回走。
梁薇试图把自己的裙子拉下点,那个老头一直盯着看,恶心死了。
他瞥见她的举动,侧头瞄了脚步。
梁薇抬头看见他有点畸形的右耳。
血肉结痂在一切泛着白色的伤疤,耳骨中间有一处微微凹进,是旧伤。
他走得急,并不是很稳,颠簸得人难受。梁薇展开左手从他脖颈后饶住,勾搭住。
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脖颈,陆沉鄞抬了抬头。
那双粗糙的大手托揽着她的腰,很用力。
梁薇装作要捋去头发,手指划过他肩头的时候特别不小心的按到了一下,陆沉鄞的身体莫名一僵。
他的身体很结实。
平时梁薇接触的小鲜肉个个都细皮嫩肉的,不像他,肤色这么糙,他们的身体也没有这么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