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真是越看越心花怒放。不愧是男版潘金莲,长的实在太好看,唇红齿白,比那些小鲜肉明星都要俊秀几分,尤其是眼角眉梢,果然隐隐透着骚气。他用一种看待潘金莲的眼光看待这个身体,才看到了这点隐藏的骚气,因为他知道祁良秦这个人内里隐藏的爱欲,但事实上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张脸,跟他想的还是有些不一样。
他脑补的祁良秦其实应该更成熟一点,艳丽一点,但是眼前这个显然是清新版本的潘金莲,纤长的脖子,细长的眉眼,浑身都透着春天嫩芽刚抽出来一般的气息,有一股生长的劲,但是又收着,紧着,吐出来是嫩绿的芽。
他祁梁如果是这个模样,这样年轻新鲜,何至于会没人要。
想到这里,他就脱下睡衣,光溜溜地照了照镜子。
腰细臀圆极品受!
果然只有在小说中,才有如此极品的男人,看得他都忍不住摸了两把。这皮肤光滑,翘臀一拍三晃,极品,极品。
他忍不住撅着臀啪啪啪又拍了几巴掌,看着白滑滑的臀肉荡漾,然后他就听见了脚步声,吓得他赶紧回头一看。
鼻梁高挺,面容冷峻,身高体长,气度高冷,所有描写大强攻的好词都用上也不过分。不用猜,这样的人间极品,不是严柏宗,还能是谁!
严柏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有喉咙上下攒动了一下,流露出他的震惊。祁梁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就意识到自己如今还光着身体,手还抓着屁股。严柏宗张了张嘴,却到底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只留下石化的祁梁,光溜溜地站在镜子前。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跳上床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看镜子衣衫凌乱的自己,活脱脱带了一整个江河的春潮。
完了,他心里想,看来他是摆脱不了潘金莲这个人设了。
第2章
外头传来了说话声,他赶紧贴到门后听,就听见严柏宗咳了一声问:“春姨,老二房间里那人是谁?”
“就是那个……”春姨显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祁先生,松伟的那个……”
“哦。我看里头亮着灯,还以为老二回来了。”
春姨显然要细心一些,或许是怕他听到,声音压低了很多。他只听到严柏宗嗯了几声,外头便没有声音了。他偷偷推开门,透过门缝朝外看,客厅里已经没有人。
他吁了一口气,回到了床上坐着,却看到窗外的光亮了许多。他扭头看去,就看见对面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祁梁对严柏宗的第一次偷窥,并非源于任何龌龊的*,他只是单纯地新奇。小说里描绘说,严家家大业大,住的是一个h型的超大别墅,客厅在中间那一横上,那是公共区域,两边就是四片居室。但是有意思的是,祁良秦住的那间房和严柏宗住的那间房正好对着,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
如今是春末了,天气转热,因此两边的窗户都开着,花园里春末的香气是有些*的香甜,和晚上的风一样带着温热感。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祁良秦就偷偷坐在床前,如饥似渴地看着对面的房间,偷窥着严柏宗的一举一动。他也会故意拉开自家的窗帘,然后穿着骚骚的衣服在窗前走来走去。
祁梁很好奇,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于是他抿了抿嘴,讪讪地走到窗前。
结果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严柏宗在洗澡。
浴室的窗户并不大,窗帘还会时不时地飘起来遮挡住他的视线。严柏宗的肩膀宽而厚实,脊背宽阔,因为189的身高足够高,所以腰身也是他最爱的瘦长型,小说里描绘说是叫人浮想联翩的公狗腰,臀窄而挺拔,有一种绷紧了爆发力的隐忍的性感,粗壮的大腿充满了力量感,小腿很直,它们组成了两条大长腿,有细密的黑色体毛被水打湿贴在上面。如今这个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更多,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正面是什么样子,胸腹的肌肉群蕴藏着怎样的张力,人鱼线是如何线条分明,某些物件是如何叫人心悸和颤抖。他看着严柏宗双手搓着头发,泡沫顺着他肌肉的线条流下来,充满了一种矫健结实的美。
他其实看的并没有这么清晰,只是这小说每一章他都看过许多遍,对于严柏宗的身体他陌生又熟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人,可是他连他肌肉的纹理和每一根体毛似乎都很熟悉。严柏宗不是强壮和彪悍的粗犷型,他更像是一个绅士,略显冷漠和距离,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显肉,他充满了绅士和禁欲的成熟气息,但又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西装革履下透着无法掩藏的荷尔蒙气息。这个人就在他对面洗着澡,祁梁口干舌燥,满脸通红,他似乎感受到了那种迫人的气息,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觉得万分羞耻。
他是个非常腼腆的人,一度认为自己有社交障碍。尽管他异常孤独寂寞,渴望男人关怀,但他从没有做过逾矩的事。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赶紧退回来。
可是……只是看一看,应该不违法吧。
他活了二十八年,除了自己,现实生活中还从来没有看过别人的*。大学的时候是公共浴室,他每次进去都不敢乱看,总是慌慌张张进去,迷迷糊糊出来,只知道自己看到过一群*,却记不起别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子。他是出了名的有贼心没贼胆,或许他还因为性取向有着深深的自卑感,他怕被人逮到他偷看别人,把他当成洪水猛兽。
但如今他却可以偷看严柏宗。对方可是严柏宗啊,他心想,现实生活没有的极品直男,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具行走的荷尔蒙。他忽然能理解祁良秦了。
这是小说的第一章,祁良秦和严柏宗的第一次见面。这次尴尬的初见在祁良秦的心里泛起无数涟漪。他对严柏宗一见倾心,而严柏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如今想想看,这段故事似乎从一开始就透着那么一点伤感,秉承了老话里一贯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设定。
祁良秦出身不好,算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人精。他与严家老二严松伟是契约婚姻,祁良秦与他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夫妻。严松伟本人对男人也不感兴趣,他是爱上了一个夜场女郎,但是严家老太太坚决不同意,严老二纨绔子弟,怎么气人怎么来,找了个男人来结婚,就是为了告诉严老太太,秋香都是比出来的,夜场女郎总比男人强。
严老太太气的住了院,两个人婚礼都没办,严松伟就把人带回来了。严松伟很少回家睡,只要他回来祁良秦都只能打地铺。因为不经父母之命,所以祁良秦在严家并不受待见,他只有钱,但也所幸有钱。
祁良秦很爱钱,就像他后来很爱色,他也很精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来获得钱和色。
二十岁的*,还带着青春气息。这个时候的祁良秦,还是个雏。祁良秦是在爱上严柏宗之后,爱而不得,才渐渐疯狂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