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惺愣了愣,松开了手,只见顾连森呼吸急促,皱着眉头,紧闭的双眼一直抖动着,表情痛苦至极。
莫名的情绪突然涌上了头,叶惺爬上床,轻轻地拍顾连森的脸:“顾连森!顾连森!你睁开眼。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叶惺喊了好几遍,语气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变成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顾连森终于缓缓地睁开眼。
叶惺看到那双平时总是带笑的杏眼里此刻全是泪水,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全都脱离了禁锢,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落了下来。
“顾连森,我是谁?”
“叶惺……”
顾连森眼神迷茫,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喊出他的名字,了。
“……疼……”
叶惺的心里揪成了一团,他顺了顺顾连森的小卷毛。想了这许久,终于摸到了这头小卷毛,他心里软得不行,更加温柔地说:“你乖,放开手,我看看是哪里疼。”
顾连森闭上眼,咬紧下唇,终于松开了手。
叶惺连忙掀起顾连森的上衣。
顾连森的肤色本就偏白,虽然以前球队训练时晒成了小麦色,如今两年多没有锻炼,早已回到原本的颜色,只有手臂因为早上骑车晒黑了一点,与身体有不明显的色差。
此刻他的腹部紧绷着,隐约能看到腹肌的轮廓,左腰红了一大片,中间有一部分颜色明显比周围的皮肤要深,方方正正的,是长期理疗和贴止痛药膏留下的痕迹。
叶惺伸手在周围红色较浅的部位按了按,顾连森没什么反应,于是试探性地轻轻按上那块深色的地方,那个部位肌肉十分地烫,紧绷着,硬得像块铁板,只轻轻碰一下,顾连森就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绷紧了。
叶惺皱起了眉头,这伤怎么看都不是刚刚摔的,他起身走到冰箱前,发现顾连森的冰箱里竟然备了医用的冰袋,叶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拿起冰袋,又找到顾连森的毛巾,仔细地把冰袋包了起来,确定温度合适,才小心翼翼地捂在顾连森的腰上,然后又把掀起来的衣服放下,生怕他着凉。
顾连森只在冰袋碰到的瞬间抖了一抖,就安静地躺着。过了许久,他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呼吸也慢慢平稳了下来,再次睡着了。
叶惺看他终于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冰袋都已经化了大半,叶惺掀起他的衣服,把冰袋取了出来,才注意到顾连森胸口的皮肤也泛着不正常的红,上面还有些散在的小红点。
叶惺终于明白顾连森是真的酒精过敏。
虽然没有让顾连森喝高度数的酒,叶惺还是悔不当初。
他要是知道后面还要闹出这么个事情,当初就应该要个英文菜单了。
第六章
折腾了半天,叶惺到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汗。他给顾连森脱下鞋袜,把露在床外的两条腿塞回床上,又伸手摸了摸顾连森的衣服,湿漉漉的,也是出了不少汗。
叶惺直起身,想给顾连森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拉开顾连森衣柜的抽屉,却发现里面放了几盒药,叶惺皱了皱眉,拿起药细看。他作为一个麻醉科博士,自然认得那是处方止痛药,还有一些中药成分的外用镇痛药膏。叶惺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拿出一片药膏,又找到干净的衣服,回到床边。
顾连森的身上出的汗还没彻底干,摸上去一片黏腻。叶惺生怕他感冒,连忙剥下顾连森的上衣,无奈顾连森一晚上又是醉酒又是腰疼,早已折腾得惨了,此刻睡得很沉,丝毫不配合。
叶惺费了很大地劲才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拿起干净的衣服弄了半天都没法套上去,最后放弃了给他穿衣服的念头。
他打来了一盘热水,用毛巾把顾连森身上的汗都擦干。顾连森白皙的胸前起了好几个粉红的皮疹,浅色的两点因为暴露在了略凉的空气中,已经立了起来。
叶惺突然有点口干舌燥,随意地给他擦了擦,拿起药膏贴在了他的左腰上,才摸到顾连森的裤腰也有点湿,只好放下毛巾,把顾连森的裤子也扯了下来。
叶惺对天发誓他脱顾连森的裤子时没有一丝多余的想法。但不巧的是顾连森外面穿的是一条比较修身的休闲裤,里面却恰好是那条很宽松的内裤,加上顾连森也没有意识抬起身子配合他脱裤子的动作,叶惺这用力一扯,休闲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被扯了下来。
叶惺猝不及防地看到顾连森全裸,呼吸猛地一窒。
顾连森跟那些雄性荷尔蒙爆炸的体育生们比起来,身上体毛不算多,显得皮肤很光滑。唯独耻部的体毛比较浓密,颜色很浅的性器软软地搭在白嫩的腿间,显得那个尺寸不算小的器官有点粉嫩。
叶惺深吸一口气,压下下腹部一阵阵的躁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还挂在顾连森小腿上的裤子内裤脱了下来,拿起热毛巾,一时不知从何下手,最后硬着头发从小腿开始给他擦身。
顾连森双脚的脚踝上都有颜色很深的印子,是长期穿着球鞋刮出来的印子。小腿匀称,原本蕴藏着极大的爆发力的肌肉,现在却缺乏锻炼显得有点松弛,上面隐约还能看到些陈旧的疤痕。而他的大腿,则比他全身任何一个地方都要白。叶惺的手隔着毛巾都能感觉到他的大腿那紧致的手感,忍不住用手捏了几下。
顾连森的大腿一带十分敏感,即便是在熟睡中他也轻哼了一声,夹紧了双腿,把那只在他腿上作乱的手连同毛巾一起夹在了腿间。
只是这么一来,叶惺原本一直小心翼翼避免碰到的器官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他身体里的血在那一瞬间都往脑子和下身涌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把手从顾连森的腿间抽出来,他的手背缓缓地摩擦着那柔软的龟头,而手指则有意无意地滑过那软垂的囊袋。
顾连森猛地颤了颤,把腿夹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