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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超娇弱的 作者:岫青晓白

    郗长林没搭理他。

    一阵衣料摩擦声后,青年拧开花洒龙头,赤身站过去。

    系统又说:“那我告诉你我查出了点东西,你要听吗?”

    郗长林说得言简意赅:“讲。”

    “我对比了下午借着你的热搜黑剧组的人,以及刚才那个压下电梯事故新闻的人,两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发现了一个交叉点。”

    “交叉点?”

    “是,他们都曾定居过宁海城,在BR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

    郗长林垂下的眼皮唰的撩起。

    BR这个名字他相当熟悉,不仅是由于它是业内十大经济公司之一,还因为这个公司的掌门人——姓关。

    宁海城关家的关。

    “收养”郗长林那个关家的关。

    不过青年眉头旋即拧紧,“如果背后真是关家,那他们对我出手图什么?就算是正儿八经过了程序的‘养子’,我也已经五年没回去了,对那两兄弟争权夺位没有丝毫威胁。”

    “鬼知道。”系统没想郗长林那样沉着脸,鼓掌欢呼,庆贺终于有所突破,“不过我们今天搞的事情总算有收获了。”

    因为这个突然的收获,郗长林没在浴室里待太久。

    一刻钟后,他顶着一头凌乱的湿发从浴室出去,沙发上的贺迟立即放下手里的电脑,将青年的手机递过去:“你收到了几条微信,因为你没关闭屏幕推送,所以我看到了,是有关于贾国平的。”

    消息在一夜之间涌来。

    青年湿着一双手接过手机,水珠滴到home键上,指纹解锁变得不那么灵敏。贺迟没好气地取出一条浴巾帮他把爪子擦干,然后按着他坐在沙发上,替他擦头发。

    “你现在才查到贾国平的底细?”贺迟随口一问。

    “毕竟我家统统没有实体,没办法亲自去打听一些事。”郗长林淡淡地解释,滑开屏幕点进那几条未读消息。

    帮他查贾国平的和上次帮忙在微博上抹黑段西伯的是一个人,是个消息贩子,郗长林不知道他真名,只知道他外号老K。

    郗长林让老K打听近几个月来贾国平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老K做事情向来讲究证据,他在某条线索上打转了好几天,摸到了贾国平回了一趟以往一年才回去一次的老家。

    那是宁海城附近的一个乡镇,没有火车站高铁站,要去那里,需要转好几趟大巴。

    在那里,有两位和关家远得不能再远、却的的确确沾亲带故的亲戚。

    这位“亲戚”有个儿子,名字是——贾国平。

    老人们都有保留照片的习惯,老K过去打听时,他们毫无防备,并且相当热情地拿出了当年的留影,一张年幼的贾国平和当年的关家掌门人——郗长林称呼为爷爷的人——的合照。

    据这两位老人说,贾国平前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说自己很快就要回宁海城工作,到BR去当明星经纪人。

    —更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比如到底是谁答应了让老板你的经纪人跳槽去BR,不过肯定是高层啦,否则也开不了这么大的口。

    这是老K最新的一条消息。

    郗长林默然。

    指使贾国平杀死郗长林的幕后人终于出来了。

    不过……竟然又是关家。

    他抬手抵上额头,给老K把尾款转过去,随后陷入深思。

    那些年里,关家待郗长林并不好。

    关家主母言歆婷从不阻止她的两个儿子虐待、凌辱他,关佟也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闻不问。虽说是关家“养子”,但除了在那座姓关的大宅院中长大外,郗长林和关家再扯不出任何关系。

    哦,和关佟的血缘关系除外,毕竟当年郗长林的母亲郗纯受到关佟欺瞒,才同意怀孕生子。

    和关家生意上有来往的合作伙伴,郗长林一概不认识;那些与关家强强联手的集团、家族,青年更是从未见过。

    一个没有半点话语权的人,对关家有什么威胁?为什么关家想方设法要除去他?

    难不成是那点可笑的血缘关系?

    可他关家又不是有皇位要传袭,继承人要杀死所有血缘上的竞争者才能安心。

    还是说,关家那两兄弟又发疯了?毕竟,当年他们不是没有试图杀过他。

    郗长林越想越觉得奇怪,上次指使贾国平对他的车动手脚,分明计划周密、有所预谋,不是激情犯罪的结果,所以后面一点,完全可以排除。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落到了“为什么”这三个字上。

    贺迟向来能够轻易察觉出郗长林的心思,见他眉头微微皱起,便忍不住抚上去,说:“既然过几天剧组会动身前往宁海城影视基地,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回关家看一看。”

    “顺便和关家那几个傻逼正面刚一刚?”郗长林笑了一声。

    “想正面刚也不是不可以。”贺迟说完,竟开始逆着郗长林头发擦水,一阵快速揉搓后,刘海半数支棱起来,让青年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郗长林朝天一翻白眼:“如果真是猫的话,现在已经动爪子挠了。”接着话锋一转:“我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正面硬碰硬,得先找出他们犯抽的理由。”

    贺迟屈起五指,将被他弄乱的头发重新理顺,然后丢开浴巾,拿起一早准备在沙发上的吹风机。

    轰轰的声音在VIP病房会客厅中响起,郗长林被热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想睡觉了?”贺迟低声问。

    郗长林声音软绵绵的:“今天起得太早。”

    贺迟边为郗长林做头部按摩,边笑:“说得好像你五六点就起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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