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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酒欢 作者:巡礼之年

    “谁啊!干什么……”秦杦一离开被窝,瞬间醒了,抱紧被子闭回眼嚷嚷。

    “我的东西。”

    “别扯我被子!”秦杦誓死捍卫自己的被子,双手双脚将其紧紧团住,粟青见扯不动就松手,秦杦卷着被子往后滚了一圈。

    “……”粟青头更疼了。

    “你来干什么?”被扰了眠的秦杦有点不高兴。

    “你还好意思问……”粟青冷着脸道。

    秦杦终于舍得睁开眼,费劲地思考了一番。昨夜粟青的第二杯还未喝完,他就兴致勃勃地提出比试作诗词。虽然他是个很有名气的诗人,但他知道粟青这样的人作起诗文来定然毫不逊色,怎么说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丞相的人嘛。秦杦十分好奇粟青写的诗文是怎样的,就出于自己的私心要他写了,自己也诗兴大发跟着胡乱作了首诗。当时粟青醉得差不多了,一下笔就成了一篇,笔一停便睡着了,秦杦就趁机把纸片揣兜里。

    “那张纸啊……我都没来得及看呢,现在看怎样?”秦杦真诚地提议。这是实话,那时他只顾着把纸揣兜里,忘了拿出来看,写完自己那份便也睡了。

    “不行!还回来!”粟青一听就急了,他醉时写了什么东西自己都不知道,要是暴露了对那人的心意……

    秦杦已经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他本来是藏袖子里的,但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妖精把他衣服脱了扔衣橱里,害的他半夜醒后找了一通,才找到纸片塞枕头底下。

    “咳咳,《诉衷情  》?”秦杦装模作样念道,其实半夜醒来后他看过了。

    “你……”粟青气急,眼眶竟然红了。

    他从来不敢想象,某天自己那不可见人的秘密,会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只发现了一只袖子……装着粟青纸片的那只没发现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冲突

    秦杦正装模作样地要念,实际上他并不打算念,可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面前的美人已经红了眼眶,泪水在其中打转。

    “没事吧?你别哭,我不念,我闹着玩的!”秦杦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下地半抱住粟青,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个丑八怪,他一定不会这么做,“我道歉,不该拿这个开玩笑的。”秦杦隐隐察觉那篇词里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好像有了头绪,却抓不着。

    千秋岁月到头空,百炼看青铜。十年流水彷徨,不复旧黄童。

    杨柳雨,芰荷风,独情衷。纵结长恨,命定绝哀,此世无终。

    秦杦在心中细细琢磨了一番,这绝对是一首情诗,还是一首忧伤的情诗。什么意思呢……

    趁他琢磨的功夫,粟青一把将纸片抢了过来,转身要走,秦杦脑海中灵光一闪,侧身拦住他。

    “你有喜欢的人?”秦杦小心问道,不忘带上一个友好的笑容。

    粟青冷眼看了他几秒,秦杦没躲开这冰冷的眼神,老老实实给他看,当做赔罪。

    空气安静了下来。

    门突然被推开。

    两人皆被吓了一跳,齐齐转头朝门的方向望,许久不见的二王爷出现在门后。

    “瑶卿好久不见啊!哎?子衿也在……”岑炽像来自己家似的,大大咧咧地直往里走。一段时间没见,他看上去晒黑了些,肌肉貌似更精壮了,整个人所焕发的精神气是从前天天赖京城吃吃喝喝时无法相比的。

    秦杦是第一次见岑炽作为一名武将凯旋而归的势气,对此很是新奇:“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回来。”岑炽打趣道。

    “是啊,你在这儿吵的很,我好不容易才能清静会儿……”秦杦笑着,目光一转,粟青咬着唇白了脸的样子猛地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岑炽也发现了粟青的不对劲,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粟青反闷声道:“回来了?”

    “嗯……”低情商的王爷不明所以。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甩下一句话,粟青便要向外走去。就是这样一句话,秦杦突然把什么都想明白了:丞相莫不是喜欢王爷……他试图在记忆中翻出更具说服力的事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时间不够,他回忆不了什么。

    秦杦能做的就是赶紧拉住粟青,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别急着走啊!留下来吃午饭吧!岑炽你也一起!”

    粟青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淡漠,但双眸深处可见一丝惊讶,微微张嘴正要说话,岑炽先一脸为难地开口了:“不行啊,我刚刚才进宫,没来得及去皇兄那儿报备就先来你这儿找你了,待会要去他那儿吃饭……”

    “闭嘴,你今天中午必须在这儿吃饭!报备什么的不要紧,子衿在你向他报备不就得了?效果不都一样?你说给你哥有什么用……”

    岑炽本想反驳,可嘴一张便卡着了。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反驳。

    “我说的没错吧!就待这里哪儿也不许去!”秦杦自以为很霸道地说道。

    “行……吧。”岑炽知道自己绝对说不过秦杦,默默拉了张椅子坐下。秦杦顺势推着不吭声的粟青坐下:“吃饭吃饭!烟草做饭可好吃了,我都吃不惯尚食局的饭菜……”

    粟青看秦杦的目光便知他这是猜出来了,见他不仅不说出口还隐藏得挺好,又留下了王爷,便也心安了一点。

    秦杦鲜少有接待客人的机会,斟起酒来兴致勃勃的。把酒端到粟青面前时,粟青脸一下子黑了。

    “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拿走。”

    秦杦装出一副委屈样端走了酒,换上白水:“官爷,奴家特地给您呈的好酒,可惜您把奴家的一片好意看作恶意……奴家好难过……”

    “……”粟青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岑炽在一旁笑:“子衿从不喝酒的,你端酒给他当然不成。给我吧!”

    秦杦心道他昨天还被老子唬得喝倒了,面上哼唧着坐下同岑炽喝了起来。岑炽见他刚刚模仿柳陌花巷的那些小妖精,好不容易想起了件要紧事。

    “我最先来你这儿是为这个。”他掏出一封信和一个木簪子递给秦杦,“晓禾的东西。途经杭城时我去看过他,他过得挺好。”

    秦杦高兴地接过东西,一拿到信便拆来读,岑炽由他慢慢看,转而同粟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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