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什么关系,兄弟?好像不是,教书先生与弟子,也不知。他苦恼想了半响,又问:“是什么关系?”
李清言叹气又问,“那你亲我作甚?”
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不解风情道:“不是你先亲我的吗?这个、这个……”
真是不开窍,不过还好李清言不是女子,即便他如此,看他出丑,总是不腻的。他故作哀怨地看了王少卿一眼,“好吧,那我以后不亲你。”
王少卿急的团团转,“不行不行,你得亲我。那你说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可以不?”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拉着李清言的手。只被人戳着脑门,“你这个二愣子。”
王少卿被他这么亲昵的戳着,开怀道:“我知道了,我对你就像夫妻间一般,虽然没有郎情妾意,却有情真意切嘛。”
李清言一愣,“这话谁教你说的?”
竟然会说这般话,还说进了他心里。
“哪有谁教的,是我自己想的。”
李清言自己靠过去,手搂住王少卿的腰,每一分传过来的温度都是这么真实,让他心安,他们没有山盟海誓,只愿此生这样,就足以,不可多求。
王少卿可不好受,起了反应,扭来扭去好不自在,只得在李清言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下,他不知这一吻,已入了骨吧。
虽难受,却十分开心。
李清言盯着他下面,道:“要不要浇一壶水灭火。”
王少卿紧紧将他拥在怀中,“没事,这样就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天慢慢暗了下来,暮色笼罩的四方,他们的马车停在森林之中。
王少卿带回来一只野鸡,唐小六在河边去毛宰杀,毕竟曾长期在外跑过,这些还是会的,连车夫都夸他。
等吃饱喝足,王少卿将李清言拉到一旁,温存几分。
李清言想起那日兔子的事,便问他,“你为什么怕兔子?”
王少卿回忆起小时候,他调皮跑出去玩,拔了一些野草盖上身上,盖住全身,睡在野外,一群兔子过来吃草。
兔子还在吃着,他下半茫然动了下,有一只兔子咬着他的那个地方,他哇哇叫起来,对着一群兔子,又低头瞧着自己,大喊一声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已是黄昏。
从此便留了阴影。
第三十八章 又喝酒
两人靠着树坐一起,话说以前时,夜深时分,传来阵阵虫鸣。
西斜的月挂在树梢之上,银辉四散,旋即又隐蔽与云后,晦明之间天地黯然下来。李清言靠在王少卿身上,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王少卿与他说话,见他未回,便将他抱上马车,多抱几次已熟悉。再让唐小六撩开马车的帘子,轻轻将人抱进去。
车厢之内可卧着,毕竟是为李清言准备的。唐小六与车夫在火堆前歇息一晚,夜黑风高,树叶唰唰作响,几个人影在树林中晃动。
王少卿只听到一声,“保护好他。”
这声音便是莫辉,这些人不知是谁派来的,训练有素,一个个跃身上树,不到半会儿,已被莫辉打发走。
王少卿伸着头马车外看,这人是李清言的护卫吗?那这些又是何人派来的。
待这些黑衣人全部被驱赶走,莫辉又隐于黑暗中。
王少卿看着熟睡的李清言,风吹起马车侧的小窗口,吹动帘子,洒进来缕缕月光,随即落在李清言的脸上。
他睡的真沉,王少卿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好好睡吧。”
李清言本不该这么长途跋涉,因为他大病刚过,已是十分疲惫。离开将军府的那晚,温神医便来找过王少卿,若是李清言在路上忽觉冷,将他抱着便可。
于是李清言睡着之后,他依然抱在怀中。以前抱着没有那么多想法,如今却不一样。心痒难以自处,在李清言的薄唇上,吻了几下,“真是要命,这样如何能睡得着。”
于是第二日,王少卿挂着两个黑眼圈,看来是一整日不眠,李清言丢了一句话给他,“情欲过旺,保重身体。”
王少卿愣着头,原来李清言知他昨夜自行解决啊,不行下次若还是这样,一定拉着李清言一起,可是想着李清言一整夜睡不好,心疼的还是自己,自是不敢再多想。
一大早应付吃些东西,马车开始前行,王少卿才靠着马车里头睡过去。
他比较能耐,即便马车这样晃动,他都能睡着。
不知行了多久,车夫让马儿休息一会儿,正是阳光正好,树荫之下,空气十分新鲜。
此时莫辉出现,“阁主,昨日有人来了?”
“看来不能与刘泽走的太近,不然要卷进他们的争斗中。”昨夜那些人,不是大皇子,便是三皇子的人。
这蜀国君主,子嗣多,不过许多子女都夭折,如今膝下便有三个儿子。江陵城风云变幻,都是为了那个位置,什么父子兄弟,说来都是笑话吧。
莫辉道,“不知是那个皇子,不过后面还有一批人,他们只是查探,不是刺杀。”
李清言眸色渐深,悠然道:“这事交于我师兄吧,我不可不想一路不得安宁。”
莫辉哑然,忍不住又说,“阁主,你这样会不会太懒了?”
风稍作起,李清言转身凝望他,看似风轻云淡,“我本来就不管事,挂着个名头。”
说着扬袖而去,在不远处看到一匹马,想必是莫辉的,他一路骑马跟着,到了下一个碧血阁据点再换一匹。
车夫姓赵,为人老实可靠,马儿休息好,便过来与李清言道,“公子,马儿休息好了。”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