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街下去,外面几乎没有奔跑的稚童,都被老老实实地捂在家里。
楚歌看着路边的青楼,里面的女子们见沈无心生的好看,都纷纷倚着雕栏往下扔帕子,用以表达自己的爱慕。
嗯……其中有一个姑娘就比较厉害,直接扔到了沈无心头上。
楚歌一脸姑娘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那名女子。
却见沈无心不急不慢地从头上摘下帕子,帕子上绣了一双鸳鸯,还沾染了勾栏女子特有的香气,沈无心放在鼻间闻了闻,侧脸瞧着那女子,笑意盈盈地给她抛了个媚眼。
那姑娘见状,羞答答地跑进屋了。
什么叫五雷轰顶??
楚歌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道。
再看沈无心,之前那副笑意已不见,又成了冷冰冰的死人脸。
这人是真的很会装啊……
突然,沈无心脚步一滞,跟在他身后的楚歌忙着看姑娘,没刹住闸,一个踉跄撞到了他背上。
沈无心:……。
他背上的断情嗡嗡作响,隐隐有欲动之势。
楚歌懵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沈无心:“前面有熟人。”
☆、28
楚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心道你和我在一起难道还怕熟人看见吗。但随即又感觉不对,顺着沈无心的目光看去,前面有两个身着紫色校服的人在马路上晃荡。
果然是熟人,不仅是沈无心的熟人,还是楚歌的熟人。
可不就是他当初跟宋尧一起救的那两个映月弟子吗!
楚歌还记得他俩的名字,一个叫月秋,一个叫月冬。
远远看去, 那月秋和月冬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一直在鬼鬼祟祟地朝路两边窥探,手中似乎拿着纸笔, 在记录些什么。
沈无心一身杀气骤起,冷冷道:“你在这等等,我去杀了他俩。”
说罢就要抽剑。
楚歌忙按住他抽剑的手,急道:“你等等, 你别急,这两个人我见过, 我看他们这模样倒有些蹊跷,不如我去打探打探。”
沈无心奇道:“你为何见过?”
楚歌舔了舔嘴,觉得有些丢人,讪讪道:“就咱俩掉坑里那次……我就是去为了给他俩找草药的。”
沈无心面无表情道:“你自己掉进去的, 我没有。”
这人,也够厚颜无耻!怕是说他堂堂天下第一大晚上没看见坑掉进去了有损他的威名,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厚着脸皮不承认发生过的事!
楚歌瞪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你去路边的酒楼茶楼坐一会, 不许跑!”
沈无心对这个奶凶奶凶的楚歌倒是还挺有好感,撅撅嘴欣然同意了。
楚歌边走边回头看沈无心,生怕他跑了似的,直到看他进了茶楼,自己才放下心来,小跑着去追月秋月冬。
月秋月冬是映月弟子,而映月就在这北荒城后的北荒山上,因此从这碰到他们并不意外。
楚歌突然想起当初月秋月冬追杀沈无心,还对他和宋尧撒谎是沈无心偷了他们门派秘宝的事,蓦地就在内心对这俩人好感100。
月秋月冬正专注地写着什么东西,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来人。所以说擅毒的就是不如擅剑的,擅剑者讲究的是灵敏,集气于身,周边一草一木风吹草动皆能感受到。而擅毒的则有种歪门邪道之感,且五感中除了鼻子好使点别得都跟坏了一样……
楚歌都走到这俩人身后了,这俩人还丝毫没察觉。
楚歌学叶湖惯用打招呼方式,猛地从背后拍了月秋月冬一下,吓得俩人一蹦三尺高,又手忙脚乱地将怀中写的纸藏了起来。转身看到是楚歌,刚要发作,突然觉得眼熟。
楚歌笑道:“自那日城郊树林外一别,你我三人可真是许久未见了。”
月秋月冬才恍然大悟他是谁,忙拱手笑道:“原来是恩人。恩人怎么会到北荒来?”
说着伸手示意楚歌去酒楼内谈话。
三人堪堪落座,又点了几个小酒小菜,楚歌才徐徐道:“我这边有些亲戚,正好要过端午了,前来探望一番。”
月冬道:“恩人的一片孝心,想来上天能感知到的。”
楚歌心道你们这是信基督吗还上天感知,面上笑道:“不必叫我恩人,我叫楚歌,你我兄弟相称便是。”
月秋寒暄道:“楚兄说的是。”
楚歌笑道:“我从前听闻,映月若没有什么要紧事,一向是禁止弟子下山的。怎么今日赶上二位出来,可是北荒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歌本就是想随口打探打探,却没想到那月冬是个沉不住气的,居然面色瞬变。月秋忙笑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前些日子听闻北荒老是丢小孩,作为镇守北荒的映月,前来探查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我们门主特意命我二人前来查探。”
信了才有鬼,看那月冬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就知道映月定在捣什么鬼。
楚歌心思一转,接着话问道:“可查出什么来了?”
月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未曾。”
楚歌安慰道:“总会有解决办法的。哎对了,若我没记错,映月是不是每年端午都会举办一场以毒会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