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无双雪……”
“你为什么接近武陵侯?”
……
“因为……侯爷……侯爷快来救我……”
……
一凉亭,一壶酒,一场雨,一个好友。
谈人生想必是一件极其畅快的事。
但现实是,一棵上百年年的树,一片要明不明的天,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要和无双雪谈人生。
哦,还有一条已经死了的艳红色的蛇。
无双雪从混乱的梦里醒来,便看到自己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面前蒙着脸的人眼睛犀利的,看着自己,十分冷酷的威胁
“再动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这个人已经威胁了无双雪一晚,被蛇咬了还想他陪葬。
无双雪不是这么仁慈的人,本来应该趁机逃跑,但是他手里有三只银针,自己能跑么?
答案是不能,于是只好面容扭曲的站在原地,在心里问候其人祖宗,然后恢复面瘫转身,认命的回到树下,拿着树枝拨弄那条过半米的蛇。
想着这条蛇也挺可怜,长这么大也不容易,想吃个人肉尝鲜,却丢掉了自己的命。
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战,这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劫自己的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此人就一把把他甩了出去,碰到树干,被隔得生疼。
等无双雪回头就看到这条蛇七寸处扎着一支长针,在地上不停地扭曲盘旋再伸开,好几次都要挨到自己的样子,吓得无双雪动也不敢打,因为据书本所言,越是鲜艳的蛇,就越是毒性重。
结果等无双雪错眼看到眼前这个人,嘴张了一半,就生生止住了尖叫。
此人手法利索撕掉了腿上的衣裤,其小腿肚已经被咬了一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的变得青紫一片,且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这样一看,不知道该说那个速度更快,或者那个更倒霉。
无双雪才醒的一点迷茫立刻就被吓没了。
合不拢嘴——他知道这样很毁形象。
但当时,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不皱眉头且毫不犹豫把自己的肉剜了下来,甚至可见白骨。
无双雪就不知道该表达什么,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
而忍不住好奇这人的长相,可惜他一直蒙着脸。
只露着眼,双眼间一道狰狞疤痕,像是被什么刀剑一下砍出来的,皮肤倒是白的很,光额头一块,都没有什么杂色。
无双雪小心翼翼的问
“你还好吗?”
岂知他冷冰冰的,毫不留情
“不好,但还有力气在你逃跑前杀了你。”
唉,这真是,彼此素昧平生,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非生即死呢。
但是无双雪爱惜生命,只好无聊的在一圈捡些干材生火,因为这人说他如果超出十米就要弄死自己。
到了后半夜,火小的只有火苗了,勉勉强强御寒,不过御不御野兽他就不知道了。
“有这条死蛇,没有东西敢来。”
这人大约知道无双雪的担心,说出这样的话,又闭着眼,倒是蛮自信的。
无双雪更加好奇
“你担心我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弄死我呢,不劫财不劫色的……我看你也是蛮好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人便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你还真是天真,是上面的命令,你话太多。”
哦呵呵,好像在我神智不清的时候查家底的是这条死掉的蛇一样,无双雪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
又想师傅说你常想着你的目的是很危险的,因为别人很容易就可以从各种渠道得知你的目的,从而将计就计。
他是喝着各种药长大,一睡几天是常事,而师傅常常在他将醒不醒的问问题,若答对了就会有一盆冰水浇下。
因为这本能反应必须要去除。
所以你怎么要指望我昏迷或昏了迷药说真话咯?
无双雪对着火光出神,又有点可怜这人,无论是什么任务,大概是要回去受罚的,因为问不出自己什么事情
“你是异数。”
过了一会,这人却又自己说话
“要怪就怪武陵侯把你推出来当了异数。”
这个人一定没有做惯劫匪,也一定不是职业杀手,说这么多,唉,果然是话唠吧。
无双雪抬起头,十分诚恳的说
“你的目的是武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