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亮晶晶充满渴望的看着克里斯,就像一只小奶狗眼睛亮晶晶充满渴望地看着主人手里的肉骨头,叫人忍不住的心里发软根本舍不得难为他,克里斯摇摇头跳过了接下来的几个问题,“去外面把招聘启事撕下来吧。”
彼得的眼睛一亮,又有些忐忑疑惑地抬起眼睛去看克里斯的神色。
克里斯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被录取了,帕克先生。”
彼得.帕克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嘴角无法控制地扬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原地蹦了两下,“太棒了!我是说那个,非常感谢您!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您放心!”少年像是追尾巴的小奶狗一样快活地说道。
“那么,我跟你讲一下工作内容。”克里斯说道,“如果你接下来没什么事情的话。”
“没有没有。”彼得摇头道,“我随时可以上班!”
“明天开始正式营业,有你忙起来的时候呢帕克先生。”克里斯说着一顿,又问道,“我叫你彼得可以吗?”
“当然可以。”彼得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我也觉得叫彼得会亲近一点,您喊我帕克先生我都不太能反应的过来,可从来没人这么叫我。听起来真的有点别扭。”
“克里斯.埃尔夫,你也可以叫我克里斯。”克里斯笑着听少年在耳边叽叽喳喳雀儿一样小声念叨,竟也不觉得多么烦,“你主要负责收银,如果有客人在店里喝茶的话也要招待一下,茶叶和茶具都在那边,具体怎么使用我之后会教你。”
彼得看着玻璃立柜里精致的各色茶具以及旁边柜子里让他眼花缭乱的各种茶叶,又看看克里斯身后占据了整面墙的香料货柜,充满敬畏地点点头。
……
给彼得做完简单的员工培训又确定完开业前的最后一些琐事,一天就忙忙碌碌的过去了,克里斯拿着冰箱里最后一个苹果坐在窗前看着最后一抹日光是如何被夜色吞没。
这个时间差不多韦恩庄园的大小蝙蝠们也该开始聚餐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他正这么想着,任务面板就突然刷几条新消息出来。
[帮你监控了一下韦恩庄园,你的杰森现在应该很需要帮助。]
[要不要顺便刷个日常任务?]
“别是心理调解就行。”克里斯说道,“我可不想再听什么爸爸爱我不爱我的牢骚。”
[哥谭支线:曾与你为敌的蝙蝠侠被贝恩将军偷袭,现在身受重伤生命垂危,请选择合适的服装治愈他的伤痛。]
啧,看来蝙蝠们的聚餐还挺激烈的。
克里斯咔嚓啃完最后几口苹果把果核一扔,擦擦手拨通了电话。
“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家庭聚会吗杰森?”他一边说一边调出衣柜慢慢翻看,“还是跟你敬爱的父亲大吵一架蹲在安全屋里喝闷酒?”
“没有。”杰森焦躁地握了握拳头觉得气都喘不过来,扭头走了出去,“没有吵架。”
“那你现在怎么听起来有点不高兴呢?”克里斯问道,“韦恩先生终于想通准备再养一只鸟儿了吗?”
“我说没有!”杰森吼道,“你他妈到底是要干什么?!”
克里斯无辜地轻笑,“只是想要安慰一下我可怜的,即将失去他敬爱父亲的朋友罢了。”
唔,找到了。克里斯点点衣柜里的图标确认装备,站起身穿上外套。
“鉴于韦恩庄园今晚不请自来的客人实在没什么礼数可言……我记得是叫做,贝恩将军?”
“你怎么知道?!”杰森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韦恩大宅,不自觉往监控死角的位置站了站。
“一点小渠道。”克里斯笑道,“谁叫你老是喜欢浪费这条我辛苦救回来的性命呢杰森,我总得多关照着些。”
“所以说,要不要请求我?你知道我可以救他的。”他的语气像是在哄不愿意吃药的孩子一样,“乖巧点向我请求,说不定还有救哦。”
“Fuck!”杰森几乎当场摔了手机,咬牙切齿的沉默了好几秒才艰难地深吸一口气开口,每个音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Please……”
他听见克里斯低沉又有点愉悦的笑了两声,继而忽然雷声与狂风大作,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几息之间竟是近在咫尺,他已经可以看见有梦魇般的黑马如龙卷雷霆一般靠近,踩着狂风雷电咆哮般嘶鸣着落下,挣扎般在地上踩出深深的坑洞。
几秒前还在遥远纽约跟他通话的人勒住马缰拽着黑马扬起前蹄愤怒地吼叫,而后才不甘地平静了下来。
套装其疾如风地面部件[一骑凌尘],克里斯很喜欢用的坐骑,就是脾气不太好总是给他尥蹶子。
“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的,杰森。”克里斯坐在马上微笑着看着头发被吹得宛如鸟窝的杰森晃了晃手机,“随时待命。”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混蛋。”杰森捏着手机咬牙,“如假包换的那种。”
“那你有没有听过有句话叫物以类聚?”克里斯挑起唇角,“我们可是最佳拍档。”
把蝙蝠灯变成狂欢节的摇滚彩灯,举着酒瓶一晚上炸了十个地下黑市的最佳拍档。
“我是混蛋,你也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杰森.托德:蝙蝠侠的二代罗宾,后被小丑杀死,死而复生化身红头罩,一度与蝙蝠侠为敌,不过本文用的是游戏阿卡姆骑士版本的设定,蝙蝠侠被小丑误导认为杰森死亡,实际上杰森被小丑藏在阿卡姆疯人院受尽折磨……怎么感觉更虐了【捂脸】
第3章
布鲁斯.韦恩在难言的灼热中醒来,他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却感觉,应该说是根本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他的大脑疲惫苦痛甚至于无法运转,叫他慌乱了好几秒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他的心沉了下去。
布鲁斯记得自己在贝恩将军的攻击中脊柱发出的清脆断裂声,还有那几乎深入骨髓叫他恨不得死去的痛楚,但他宁愿承担那样的痛楚,也不愿意面对现在的境地。
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就像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像是飘在真空的罐子里,一切都是封闭的,无形的,乃至于虚幻缥缈的。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然后他听到了笑声,很轻的一声,像是带了点嘲弄又满满都是愉悦的那种笑声,如同闷在面具之后听不分明,但却又熟悉得让他咬紧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