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既是早便知晓,又又为何要问秦卿”秦卿拿过了床边的衣衫,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准备穿上。
“我想知晓,你会如何回答我。”慕鸿歌也不隐瞒。
秦卿披上了衣衫:“那慕公子可又满意。”
慕鸿歌听着秦卿那轻声细语,心中便即是舒坦:“满是满意,可我之前来找过你三次,苏姑姑都说你身体不适,你可是不想接待我?”
秦卿不知有此事。
“昨夜若不是见着你与陆漠寒在一起,我还不知原是因你有了更好的顾主,才不想与我继续做买卖。”慕鸿歌放开了秦卿的手,伸手抚着秦卿的腰。
“慕公子切莫误会,秦卿并无那种意思。”秦卿为此做了解释。
“你若是不想伺候我,那可便直接说,下回我便不来找你就是”慕鸿歌收回了手,便想离开竹屋,可还未起身
却感觉到衣衫被秦卿拉住了
“慕公子,清晨露重小心着凉。”秦卿也并未因慕鸿歌说下回不来了而有何异样,他只是伸手替慕鸿歌来拉拢了衣衫。
慕鸿歌安静的注视着秦卿,重复了一次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我说,我下回不来找你了。”
“秦卿知晓了”
秦卿点了头。
慕鸿歌在等待秦卿下一步的动作,可是秦卿什么都未做,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榻上,不言不语的,也未在看他
似在等他先走
然而慕鸿歌在没等到秦卿的解释后,便认定了秦卿便是不想接待他,才会三次都推脱的不想见他,而秦卿现下恩客又是东洲巨富
“既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也不勉强。”慕鸿歌向来都风流潇洒,从来不勉强任何一个人,他待楼里的姑娘都极好。
当然待秦卿也不例外,他也从来不勉强别人。
“慕公子慢走。”秦卿礼貌的轻语。
他不再解释,是因他无法解释清楚,而慕公子说不再点他,许是给他留个台阶下,被客人撞见此事,客人定是觉得反感。
这日秦卿离开竹屋后,便有几日都无客人。
但他这几日都有瞧见慕鸿歌来花楼,而慕鸿歌每次遇见他,便还是会温和的与他打招呼,可却已不再点他。
秦卿每次遇见慕鸿歌时,都是因添喜不见了,而在楼内找寻,但他活动范围很小,他每次瞧见慕鸿歌时,慕鸿歌都单独一人。
秦卿知晓每次慕鸿歌来都只点同一位姑娘,那姑娘便是那日在竹屋与慕鸿歌一起的紫怜。
紫怜是花楼女馆的四位花魁其中一位,平时很少接客,几乎只接待慕鸿歌。
楼里都在传,慕鸿歌要为紫怜赎身。
秦卿今日去苏姑姑那边时,在经过小桥楼阁的时候,有几位姑娘在桥上边闲来无事的谈话,都是聊着近日楼内的大事
“我便说嘛,我们紫怜便是福气最好了,那慕公子日后定是要给他赎身。”
“你可有听说,前阵子慕公子来点过秦爷一次,那紫怜姑娘知晓了此事后哭得可伤心了!”有姑娘提起此事,便用手绢擦了擦眼角,似是替紫怜惋惜。
“这事可都闹到苏姑姑那处去了,大家可都知紫怜自从接了慕公子之后,便其他客人都不接了,那是死心塌地的”
今夜秦卿身着浅灰色的华美长衫,衣衫上那镶嵌的皮草与配饰都极为的精美,那轻纱般的披风帽子扣在头上
掩住了他的容貌,一袭夜风吹来,更是幻美非常,秦卿今夜未系发带,因几个时辰前才刚洗过发,发尾还残留着湿润
他无声无息地走过那几位姑娘身边,那几位姑娘没认出秦卿,只以为是某位风雅不凡的客人,全都不敢再说话。
秦卿走的小路,很快便来到了苏姑姑的别院。
这别院很清静,是院中最别致的,假山寒花都绚丽迷人,秦卿今夜要见客才会如此打扮。
苏姑姑让他来此处,也未告诉他说要见的客人是谁,也不知是哪位客人需要在此地见客,还需要借苏姑姑的清静别院?
秦卿在屋外便听见屋内有谈话之声,房门是虚掩着,他刚准备敲门,那房门便被风吹开了
房间内。
一身花枝招颤衣裳的苏姑姑,与一身似雪白衣的慕鸿歌坐在桌前谈话,桌上好酒好菜,满桌的佳肴美味
是他
秦卿止住了脚步。
可苏姑姑瞧见秦卿来了之后,便立即起身将秦卿带进了屋:“秦卿先进来坐一下,今夜的客人还未到,等客人到了我再带你去隔壁厢房。”
秦卿被苏姑姑安排坐在慕鸿歌对面,而苏姑姑便就坐在秦卿身边。
“秦卿见过慕公子。”秦卿轻声的开口,那暗影中不知此时秦卿是何种神情。
“不必客气。”慕鸿歌也礼貌的回应。
然后,秦卿便安静地坐着等待今夜要伺候的客人,而慕鸿歌则是与苏姑姑谈事
“慕公子,你真是有眼光,我们紫怜当初可是你开的苞,现下她跟着你,也算是她的服气。”苏姑姑手绢掩面的轻笑,然后告知慕鸿歌,“紫怜在我们楼里可是最清白的,从来都只是卖艺不卖其他”
慕鸿歌的目光落在秦卿的身上,完全未听那苏姑姑说话,见着秦卿微垂着头,他沉默半响后,才开口问了秦卿
“秦卿,你上回接待我时,身上的伤势还未好,是那陆漠寒弄的吗?”慕鸿歌仿佛瞧不见苏姑姑,只盯着今夜扮相华美的秦卿看
秦卿似有似无地点了头。
此时
外面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大门被猛然的推开,来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身边跟了两位很瘦小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