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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不会生孩子 作者:可1可23

    “于寻常胎儿无益,”沐乜风越来越奇怪了,带着探究式的眼神盯着寂淳,“怎么了?”

    “额……没事,这件事情对他的身体……”寂淳还没说完,就被沐乜风的话打断了,沐乜风那眼神锐利带着审视意味。

    “那个人是……你?”带着七分怀疑,三分肯定。

    寂淳的脸色瞬间苍白,当面被人揭开了秘密,显得有些狼狈,自小到大他撒过的谎屈指可数,且全部用在了隐瞒他与宿冉的事情上,这次当面被人问起,他再无法扯谎,半低着头沉默了一阵子,低声道,“是。”

    沐乜风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得几乎一位自己耳力出了问题,“寂淳……你……你怎么会?”

    寂淳没有再解释,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沐乜风还是认可寂淳的人品的,他想到那魔教教主功力深厚,必然是药性发作强行逼迫这位寂淳师父做出那等事情的,这么想着,他看着寂淳的眼神又有些同情与安慰,自责道,“是在下失言了。”

    “关于那人现在的情况,首先,打胎未尝不可,只是胎去内力散,想来他必定不愿如此选择;其次,胎儿的存在于他现在而言,是个护身符的作用,也就是说,只要他不动胎儿的注意,他的内力将不再减退,以现在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生产之时;最后,男子孕子有违天道本书难事更何况他所中的转生丹惊人改制,因此,生产之日便是他的丧命之时!”

    沐乜风不愿再就刚才的话使寂淳难堪,针对寂淳方才的问题,慢慢将自己所知的详尽告诉了他。

    “因此,两者……都是……死?”听了这些话,寂淳的脑子里有些懵,像是一下子变成了空白,轻声问道。

    “嗯,前者至胎儿流产内功散尽体虚致死,后者至胎儿出生内功重返难产致死。”沐乜风点头,道。

    “如若当初他没有,怀孕,将会如何?”寂淳皱眉问道。

    “没有怀孕,那吃了在下所制的解药,渐渐消解药性即可。”沐乜风本着医者医德,说了实话,虽然这实话会让眼前这位大师心中更加不适。

    “哦,哦。”寂淳意识有些恍惚,机械地点头应着,不再多问,一切都清清楚楚了。

    “寂淳师父放心,此时在下绝不与他人说,您也不要太过忧虑,”沐乜风当下做了保证,他知道作为一个出家人,被个男人强迫做了那等事情,心中定然不能接受,更何况对方还是魔教教主,现在还……还怀了他的孩子,唉,心中暗自叹口气,为这位大师感到悲哀。

    之后寂淳不再多留,向沐乜风告辞回了房间,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方才得知的信息,疲惫地拖着步子想要上床歇息一下,却不料惊觉床上已然躺了个人。

    过去一看,正是宿冉!原来那宿冉自寂淳离开后也没走,直接上了床开始休息,丝毫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看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俊眉皱在一起,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倒也没觉察出他进来的动静。

    他叹了口出去,返回到桌旁,无意识地盯着宿冉的睡颜,这人长得确实俊朗非凡,若生在一个官宦家里,必是个儒雅风流的公子,可他偏偏是个江湖人称的邪魔外道,更被尊为一教之主,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浪费了那皮相。

    只见那人不适地翻了下身子,手臂向上撑了撑换个姿势继续睡,展身的动作使他要腰部的义父绷紧了些,隐约能看出那劲痩的腰身小腹处,有轻微不和谐的微微凸起,乍一看像是有了点小肚腩,但寂淳中心明了,那里面躺着的,是个未成形的胎儿,他的……孩子。

    接近中午,寂淳出去吃了午饭恰好碰上从房内出来的沐乜风,两人打了招呼,正要离开沐乜风突然喊住了他,道,“寂淳师父,薛药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在下放心不下想留在这里照顾,未免耽误行程,不如您先行一步,之后我们再赶上?”

    “嗯,如此也可,”寂淳点头道,虽说西行之事并不着急,但也不好一直停在这里。

    “哦,这个给您,是我医生圣谷特制的伤药。”沐乜风将手中的药瓶递过去,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额……敢问您此次前去,是与那人一道?”

    寂淳想到那日宿冉再来他房里说的事情,又考虑到今日的事情,点了点头沉声道,“是,贫僧与他一道。”

    沐乜风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放弃了,只叹了口气道,“那寂淳大师一路小心,切记不要轻信那人,在下言尽于此。”

    在沐乜风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寂淳突然想起什么,追问了一句,“那人现在的身子……”

    只见沐乜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回了句“与寻常孕夫无异”,便转身回房了。

    与寻常孕妇无异……寂淳默默将这句话记在心里,转身进了房间,那人像是刚刚醒来,正坐于发呆,看他进来,也不说话。

    “教主,关于那日你所说的第二条与贫僧合作,贫僧应下了,现在收拾一下便要出发,你……”寂淳沉声道,声音不参杂任何情绪。

    “好!”宿冉利落起身,走至寂淳身边冷冷问道,“那个姓沐的说出解决办法了么?

    “沐施主已经将所有细节告知了贫僧,请教主不要再去打搅他二人。”寂淳对于宿冉此刻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将话说清楚。

    宿冉斜瞥了寂淳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若敢欺瞒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这和尚!直接甩门出去,独留声音在房中回荡,“等本座吃过饭,一道上路!”

    以免宿冉再与那二人发生冲突,寂淳便没有再向沐薛二人告辞,外面站着的正是宿冉,此时两手空空一身潇洒,反观他自己,倒是背着沉沉的包袱行李,二人站在一起,丝毫不像是远行的同伴。不再耽搁时间,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下个目的地。

    几个时辰过去,寂淳一言不发,继续专心地走着自己的路,沉默依旧,在他身旁的男人宿冉,同样不愿与这和尚搭话,一路上二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疏离安静的状态。

    直至天色暗下来,二人还没走至下个镇子上,只能在外凑合一晚,找了处空地,他们就着一参天大树停下,寂淳将下午准备好的干粮取出,放在一块干净的手帕上,刚要那包袱里的水囊,就见那人直接将方才的干粮取了去,张嘴就咬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寂淳皱眉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正毫不客气地拿着他的东西吃,竟然一声谢都不说,正想说什么,就听那人开口了。

    “你看什么?!”宿冉一副理所当然地语气道,“本座拿了你的东西,日后定还会回去!”

    寂淳也知道跟这人讲道理等于白费口舌,索性转过脸不去看他,吃自己饭。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身上,他转过身看向丢东西在他身上的始作俑者,宿冉,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那是银子,算本座买你的,今后还要相处不短的时日,今天就把事情说清,”宿冉正色道,“本座出银子,你负责采买路上需要的一切东西,另外,这些东西由你携带,公平起见,今后若是遇上不长眼的,不需你动手,本座亲自处理,如何?”

    寂淳心道,这人倒是会安排,贫僧岂不是他的属下奴仆了,尽管听了那话他心中不悦,但也不愿当面驳回那人的话,不然又要出乱子,遂当作没听到,继续吃自己饭。

    第二日,两人简单收拾了下,继续行路至当天下午,他们终于到达了当地的镇子上,这里今日像是举办什么热闹的活动,众多人都朝一个方面走,寂淳本想着避开这条街换个方向,却不料宿冉开口了。

    “不如我们前去看看热闹?”宿冉挑眉看着蜂拥而去的人群,连续赶了许久无聊空泛的路程,让他对这老百姓的活动感了兴趣,于是随口问了句。

    第25章

    “教……施主自便,贫僧先去找晚上住宿的客栈,”寂淳回答道,找客栈并不很着急,实际上是他不喜热闹,像这种人群嘈杂的活动更是不愿参与了。

    “客栈随意找就可以,走吧!”宿冉一眼就看穿了寂淳对于喧闹的抵触,故意装作不知,扯住和尚的衣服往前走。

    寂淳被这人拉拽得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随着人群走至一处河岸上,只见周围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横跨河面的石桥上也挤得全是人,放眼望去,还真的是人山人海呢,只见这河桥上挂着红色的横幅,看着颇是喜庆。

    被人挤得难受,寂淳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沉着脸在人群中艰难地停留着,进不得也退不得,前面的宿冉同样脸黑如墨,隐忍着怒气将挡他路的人一个个甩了出去,硬生生清出一条道来,寂淳连带着沾了光,被推倒了正前面。

    到了最前方,人终于不像方才那么挤了,他看清了河面上的一切,几只经过精心装扮的华丽繁杂的花船静静地飘在河面上,每一只都别具特色,俏丽精致中带着典雅的诗意,却又有一些脂粉气。

    听周围的人讨论,寂淳知道,原来现在是此第一年一度的选举花魁的日子,全镇内所有即美貌又有才气的青楼女子都会出现在这条河上的花船里,各个都是处子之身,身价昂贵却又惹人欣赏向往,无论身价如何,镇上的男子或是女子都会过来看热闹。

    最终选出的花魁初夜由在场出价最高的人获得,而且也将取得此花魁的卖身契,从今往后完全拥有这个女人。对于男人们来说,得到花魁不仅是拥有了镇上最美女人的初夜,更是身份与财力的象征,对于花魁自身而言,不仅是个脱去贱籍从良的好机会,更是踏入富贵家做太太的最佳途径。

    他微微侧脸想看看这男人费这么大劲挤进来,知道是为了看这个是什么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宿冉脸色阴沉,一副隐忍怒气不发作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想笑,突然,那人转过脸瞪了他一眼,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是没有让他察觉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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