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信上第一句话,就让两人懵住了。
【房兄,
与兄长两年未见,十分挂念兄长身体。兄长右膝盖的旧伤,逢阴雨天时,是否还酸痒难耐?我在西雁关这边寻到一处偏方,等过半月收集齐药材,便会托人为兄长送去。】
看信的两人面面相觑。
仲聆艰难道:“你说这些信,都是、都是……”
班青也两眼冒圈圈:“怎么会这样?”
纠结了半天,仲聆才问:“下面的内容,咱俩还看吗?”
班青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打开都打开了,那就看了吧。”仲聆深吸一口气,继续读了下去。
他两人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心情十分复杂的往下看,却发现这封信的后面,内容十分正常。
丁叔叔先是关心了房图将军的旧伤,和他商量了一些军中的事情,最后还请他向郡主嫂子问好。
看完之后,两人皆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也说不好是在为什么庆幸。
仲聆想了一下,突然问班青:“你管这叫情信?”
班青连忙红着脸摇头:“不是啊,刚才我是从中间抽了一封,发现中间的内容,才给塞了回去,那个确实是情书。”
仲聆狐疑着从信件中间抽出一封,这回打开看,果然正常多了。
开头两个字是莺莺,看着就像个女子名,往下的内容,果然和丁叔叔写给自己父亲的信,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仲聆从信摞中间抽出三封,都是写给莺莺的信。
班青好奇的问:“莺莺是谁呀?”
仲聆一边检查信件,一边回答他:“莺莺是韩姨的小名。”
这些信,所幸只有放在开头的那一封信,是与房图将军的来往通信。
仲聆长舒了一口气,想起了秋后算账。
他盯着班青:“你师父的情信,为什么会有一封我爹的信在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班青恍然大悟道:“啊,刚才我一不小心弄倒了信墩,可能是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混了房将军的信进来吧。”
仲聆:“……”
班青也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模样:“哎,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师父和你爹……哎呦,哎呦!娘子别打我呀!”
“哎呀不行!不打我,你也不能挠我痒痒,妈呀哈哈哈,你犯规!”
仲聆捉了班青在床上,掀开衣服露出他的小肚皮,按着他的手不让乱动,没想到在肚皮上挠了几把,就变了味。
仲聆的手开始往上摸,他低下头,垂下来的头发,落在班青的脸边。
然而班青还在叫:“哈哈哈不行,这里好痒嘻嘻嘻,唉——”
他话没说完,仲聆的唇就压了下来。
班青“呜呜”了一会,终于不说话了。
他俩刚才在屋里闹的动静,吸引来了辣鸡,辣鸡许久没见两位主人,正想和他们亲近一下,就自己扑开了门,冲着他们扑了过来。
仲聆吓得连忙放开班青,直接用上了功夫,身子极快的抢了过去,在半空中一把抱住还没有落地的辣鸡。
他回头叮嘱班青:“赶快把信收起来!”
班青:“好!”
“小心点,再弄混了,你师父今晚就要托梦来教训你了。”
班青不禁打了个冷战,果然收信时,比往常还要小心。
和辣鸡玩了一会,他俩把辣鸡送出了门外,开始整理起前往皇都前的东西。
班青一边整理,一边问:“仲聆,等以后你封了王爷,我们还能住在石楠山吗?”
仲聆想了想:“你是要回到江北的,毕竟兄弟们都在这边,那我就跟着你,我哥估计会在元港城为我弄一座王府。不过石楠山又不远,没事的时候,咱们随时都能回来。”
“哦,我们要搬到元港城去吗?”
“都没定下来呢,现在不好说。”仲聆看看天色差不多,“咱们得动身了,今天晚上前到元港城,明天渡江。”
傍晚,他们赶到了元港城。
韩老板的采蕨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仲聆喃喃道:“班青,你说丁叔叔经常唱起来这首歌的时候,是不是就在想念韩姨?”
他们迈进了采蕨楼。
仲聆是采蕨楼的贵客,一进来就被认了出来。
“韩姨呢?”
班青左看右看,没有见到和自己聊得来的那位小美女,也问了一句:“小美呢?”
采蕨楼的人回答:“我们老板在西街开了家新店,今天正是开业第一天,已经带着小美姑娘过去了。二位公子可是要找我们老板?那我就叫人去请老板回来。”
仲聆说:“不用麻烦,我正好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