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谢相 作者:若花辞树

    事毋忧。”

    她也没有忧,不过是要她不必如此紧张。谢漪只得依言躺在了里侧。其实她不过是累着了,歇一日也就好了,可刘藻就是很紧张。

    吹灭了殿中灯烛,只留了墙角一盏,二人就寝。

    刘藻抱着谢漪,伸手替她按揉酸疼之处。她秉xing聪慧,几下里就琢磨出了技巧,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谢漪让她按得舒服,渐渐地就在她怀中睡着了。

    兴许是刘藻睡前提了,入夜从不饮水的谢漪子时过后忽然口渴,自梦中醒来。她掀被起身,yu下床倒水。刘藻却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口中含糊道:“谢相,你要何物?”

    谢漪被她抓住了手,自不能起,便道:“水。”

    刘藻松开手,道:“我去。”

    殿中昏暗,仅一盏小灯照明,刘藻又是半梦半醒,她摸索着下了床,赤足踏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朝绕过屏风。谢漪担忧地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几度怕她跌跤,然而不久,她就端着耳边回来了。

    水且是温的,不难入口,刘藻站在床前,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竭力清醒过来,望着谢漪。谢漪饮完了水,将耳杯递还给她。

    杯中还余了小半,刘藻问:“不要了?”

    谢漪点头:“够了。”

    刘藻便十分自然地将端起耳杯,将余下的水饮了,而后随手将耳杯放到一处矮几上,回来钻入被中。

    谢漪已全然醒了,刘藻却仍为困意所困。她身上沾染了凉意,谢漪抱她到怀里替她捂暖。睡前是刘藻抱着她,眼下就反了过来。

    刘藻浑然不觉,在谢漪怀中选了个舒适姿势,合眼重入睡眠。睡着之前,她昏昏沉沉地想,往后她就睡外侧了。

    隔日奏疏发回,群臣见了竹简上的字迹,大喜过望,纷纷奔走相告,昨日上呈表章皆是陛下自己批阅的。

    他们高兴之余,使人往宫中打听,可是陛下与巩侯生隙,陛下不愿见巩侯chā手朝政了。结果一打听,方知巩侯小恙,是陛下不忍她劳累。

    群臣一阵空欢喜,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言语。

    李闻在旁,暗道了一声,肤浅,十余年的相处,怎会说变就变,这些人当真不知什么是真情。他还在头疼上哪里去寻一德高望重之士,正要走开,便闻一大臣怒道:“败坏风气!主上荒唐至斯,天下人有样学样,往后yin阳正道,可还存乎?”

    这人姓虔名高,上回就反对得最激烈,只他有些才华,且为人正直,行事公正,陛下方不曾处置他。今百官噤声,无人敢言,他瞧了数日,瞧不下去,这时高声怒骂,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群臣原还唉声叹气,闻他此言,或转头望别处,或掩面避开,竟无一人与他搭话。

    此事自然传入宫中,刘藻听得大怒,当场颁诏,追封谢漪亡父为诸邑侯,派人修缮谢父陵墓,比照列侯的规格来。

    群臣哗然,皇后之父封列侯,是汉之惯例。皇帝行事,已是明目张胆,不愿再遮掩了。

    哪怕知道她心志在此,眼见她做出来,仍是使人震撼。

    不止大臣,长安百姓皆震惊,其中以为此事荒唐的,自然占了大部分,可仍是无人敢言。

    刘藻又将虔高外放,她原是yu将此人下狱,好生敲打敲打的,谢漪拦了她,她便只得将他赶去穷乡僻壤,来个眼不见为净。

    虔高一走,朝臣更不敢言,刘藻才算满意。

    十日后,李闻总算寻出了德高望重之士,是一从未入仕的老者,出身高门,周游天下,桃李满地。老先生的人品才华,人人叹服。

    李闻原以为说服这样的老者,必得费些功夫,谁知老先生当场就答应了,倒是他的一名弟子,忍不住皱眉道:“yin阳颠倒,人lun不存,世人跟风,将来高门女子养宠姬之风,必然蔚然盛行,老师怎能答允此事?”

    老先生洒然一笑:“子杨岂不见世有公侯好南风?”

    南风可存,贵女养宠姬又能如何。

    连李闻都钦佩老先生的胸襟。

    由是老先生率先上书,请立巩侯为后,紧接着十地之民联袂上书,请立巩侯为后。而后以李闻为首的众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