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唇、额、发迹、颌骨、唇珠、和鼻尖。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问他,你是不是贱?
那一刻,凌言的下颌剧痛,浑身都在羞耻的颤抖。
他想解释,但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祁思明不痛不yǎng的声音在他听来有无比的刺耳,他听着他一句句冷冷地bi问,他说你既然敢信誓旦旦地把反sāo法案加一条上下级的明文,你又何必下贱地去爬康澤的床?孟时昶五年前出了意外你把他甩了个干干净净,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跟了他对吧?!
痛处和迷狂淹没了他,祁思明赤着一双眼在他耳边大声地咆哮,于沮丧中挣扎出无边的绝望,他说我问没问过你?我问没问过你?!你当时都是怎么答我的?!
祁思明不是不知道康澤啊,岐红杉和檀清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和他大谈特谈凌言的私生活,这么几个月里,祁思明什么流言蜚语没听到过?他什么yin佚下流的传闻没领教过?他是咬着牙才忍下来的啊!他说的够清楚了,他们打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他说他不是不明白他工作的圈子,他说他不信任何人说的,他给他最大的信任,只要凌言说没有,那他就信没有!
可是他又是怎么瞒他的呢?!一个、一个、又一个,他知不知道他这一天都是什么心情?他看着何小姐列出的名单他都眼晕,他都不敢去数!他给了他最大的坦诚,什么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可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啊?!
*
那天之后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再可控了。
凌言就像是认了命一样,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祁思明bi问他时间,bi问他细节,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红着眼睛说自己抱歉,说他不是有意的。
是啊,他不是有意的。
此生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桩桩一件件,他从来都不得反抗,偏偏老天还在暗处标好了价格。他难道就会没有想过吗?当年他曾以此兴,将来也必以此亡。
可能是被他的消极冷淡的态度激怒了,祁思明那天对他也到底没有客气。他一言不发地扯开扯开他的皮带,剥下他的裤子。在之后,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炙硬的xing器抵住凌言,就蛮横地镶了进去。
他说过,他的阿言在他心里是天上的一段明月光。
只是没料到,他原本将心照明月,明月却要照沟渠,他却给了他闻所未闻的难堪,和见所未见的荒唐,他们当初是怎么表白承诺的?他们当初又是怎么结婚起誓的?祁思明也不瞒他,他说那个摄影师是拍“春天的邀请”的作者的时候,他恨不得扭头把那张照片一把火烧个干净,那个视频被放出来的时候,他只恨不能直接上去扇凌言一个巴掌。
残酷地摩擦中,祁思明横冲直撞。
生不如死的xing爱里,凌言痛如刀绞。
镜子里映着两个人的脸,祁思明暴力地扣着他的手锁在后面,另一只手就把他按倒在盘洗池上摆出屈辱的姿势,凌言看着他,就看着他在他身后恶狠狠地凿弄,看他们衣衫未褪,就那么一个站着一个从着硬邦邦地xingjiāo。
凌言的身子窄得厉害,这样激烈的发泄,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他咬着牙,面孔在镜子里开始扭曲,趴在盥洗台上的姿势压得他胸口不能呼吸,祁思明疯了似地在折着他的腰,胯骨撞大理石上合着肉体jiāo合的声音,砰砰地撞出让人牙酸的声响,他控制不住地绞紧身体,分分明明地,祁思明却越发用力,他就感觉着一股一股的yè体顺着他们jiāo合的地方,泥泞不堪地往下淌。
他们之前从来没这么粗暴的做过。凌言面露痛苦之色,想转头,想说话,想求饶,可是刚一张嘴,就感到一股血腥气往喉间直涌,祁思明不肯放过他,死死提着他的后颈,就强迫着他看自己那张xing爱时异常色情的脸。
凌言那一刻就知道了,他在用他和康泽zuoài的姿势来惩罚他。
多少年他不断闪回的痛,多少年他挣扎不出的噩梦,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再然后他声嘶力竭,他惊恐万状,好像任一把大刀从他胸膛里破开了一样,他喊着祁思明的名字,喊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