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下了台被谷怀瑾带走后, 直到比赛结束,陆云旗都没回去过。到了晚间他终于苏醒,刚打开手机,消息列表就被瞬间挤爆,可见大家是多么的担心他。
陆云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M市的。他的病情诊断上写着的是轻微脑震荡,不过陆云旗自我感觉蛮良好,觉得身体状况还是挺不错的, 只可惜谷怀瑾并不这么认为。
于是被禁止下床活动的陆云旗只能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一一回复着消息到手指酸痛。见他终于冒泡,豆豆第一个戳了过来。
本以为社长找他只是想问问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可陆云旗没想到, 在这之后,豆豆居然给他发来了一个红包,虽然份额不大,却也不小。看得陆云旗一下子有点懵。
[陆云旗]:这是……???
[长生天豆豆]:比赛的奖金呀!你还不知道吗?社团拿了亚军呢!![撒花.gif]
陆云旗当然知道这场大赛中的名次有奖金, 但是这个数额好像不大对,似乎太多了点?
[陆云旗]:……有这么多吗??
[长生天豆豆]:不多, 咱们社团拿了名次学校那边也很开心,听说有人负伤,领导特意给你和小七开了一笔工伤费做为犒劳。
——
陆云旗:“……”
社员在社团活动中不慎负伤的案例那么多,可从来没听说学校里的那几个铁公鸡领导给哪个社团开过什么工伤费这种东西。
不知怎的, 陆云旗鬼使神差地慢慢翻了个身,悄悄看了看卧在他旁边的那个人。
用过了晚餐,谷怀瑾便把他工作专用的笔记本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走进浴室去简单地冲了冲澡,出来后很自然地就和陆云旗上了同一张床。一边处理工作, 一边陪他。
这张宽阔的大床容下他们两人完全不是问题,但这都不是重点!陆云旗隐隐地红了耳廓。
尽管他和谷怀瑾相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像现在这样卧在同一张床上的情况向来很少发生过。陆云旗紧张得不行,整张脸几乎都藏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卧室内灯光开得昏暗,谷怀瑾刚沐浴不久,发梢处还留有几滴水珠。他只是简单地系着浴袍便走了出来,靠着床头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处理工作。
谷怀瑾的浴袍领口微敞,胸膛和锁骨隐约可见。荧荧的屏幕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卧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从谷怀瑾那边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不断地响起。
知道他是在工作,陆云旗没去打扰,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胆量,他只敢像现在这样,缩在被子里偷偷看着那个就在咫尺的人。
——
可能是工作不太顺利?陆云旗见谷怀瑾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摸出了火机和一盒烟。就在他习惯性地往嘴里刁了一支刚想点火的时候,似乎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故,谷怀瑾迅速撤了火机,就这样叼着那支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微微皱着眉头,专心致志地回复着电脑中的消息。
为什么都说认真时的男人最帅气,陆云旗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看什么呢?”谷怀瑾冷不防地出了一声,把沉浸在美色之中的陆云旗吓了一跳。
见自己偷看的目光被对方发现,陆云旗躲在被子里嘿嘿一笑,小声道:“看我媳妇儿长得真俊俏。”
——媳妇儿?
谷怀瑾眉梢微微一挑,也不打算因为称呼这点小事再费口舌。嘴上功夫的使用方法有很多种,想要对付陆云旗,谷怀瑾自有办法。
谷怀瑾一把抓住被陆云旗用来当做掩护的被子,三下五除二地就将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陆云旗的敏感点分布于哪里,谷怀瑾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他只是用手扶住陆云旗的后颈,再低下头咬咬身下人的耳尖,轻易地就能将其制服,不多时便可以听到陆云旗软软的讨饶声了。
“别别别……我错了不敢了,饶了我吧……”
谷怀瑾眯着眼,满足地埋在陆云旗颈窝里深深吸了几口,再离开时,陆云旗原本白净的颈窝不出意料地多了数个牙印和吻痕。
陆云旗捂着眼,腿间顶着的炙|热让他不敢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却也没去反抗,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陆云旗这种反应,谷怀瑾倒是喜欢的很。不过他也不着急下口,而是轻缓地从陆云旗捂着眼睛的手背一路吻到唇瓣,然后将身体里那股持续升上的情|欲强行压了下去。
“睡吧。”
“啊?”
没等陆云旗反应过来,谷怀瑾已经翻身下了床,拿着火机和方才那支未能点燃的香烟,走出卧室自行冷静消火去了。
——是不是他的反应太败坏情趣,让谷怀瑾没有心情继续做下去了?
陆云旗傻在床上呆愣愣地想着,约莫一支烟的时间,谷怀瑾回来了。见陆云旗一副既难过又委屈的模样看着他,就知道这小家伙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谷怀瑾哭笑不得地回到床上,安抚般地揉揉自家娇花的头发,沉声道:“不想折腾你。别乱琢磨,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