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病房探望孟一笙的亲戚着实不少,严苛也忙着应付,刚刚才送走了一个。
孟一笙还没有把严苛出轨的事情说出去,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但我知道她一定会离婚就是了。
严苛把严晗抱在怀里,一脸的温柔,他坐在床边,对着孟一笙道:“每一次看见晗晗的时候,我都想说辛苦你了。”
孟一笙反应平淡:“哦?”
孟阿姨在一边拍了下严苛的肩膀:“小严,你懂笙笙的不容易就好,这女人啊,生孩子真的等于要命。”
严苛笑:“妈,我懂的。”
钟念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过来的,我没有给她备注也知道是她,因为归属地是云城,并且她的号码已经眼熟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过来,可大致内容我都可以猜得到,那就是跟施景和脱不了关系。
我纠结了几秒,去了病房外接电话。
钟念的来意很简单:“陆枝,正好景和不在,出来喝杯酒?”
我的回答也很直白:“不来。”
医院的味道真的不好闻,我站在走廊打电话感觉自己身上全是消毒水味。
钟念在电话那头笑了:“你不想来的话,也就应该不接我电话。”她顿了下,“但你接了。所以,怎么样?出来喝一杯?我不会告诉景和。”
“你不告诉我女朋友我也会告诉她。”
“噗,小妹妹,你已经被景和管成这样了吗?什么事都要报备?”
我有了点怒意,正好上次除夕的时候我都没开口怼她,于是我呼出一口气,说:“大姐,有什么事吗?”
“小妹妹”这个称呼是她这个渣渣前女友可以叫的吗?
“没事。”钟念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我的“大姐”的称呼。
她说:“就是想要跟你喝个酒。”
我断然拒绝:“不去,再见。”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礼貌了。
我多小气啊,我仍然记得除夕那晚在牌间的时候她说话的语气。
又傲慢又不屑一顾,盛气凌人,仿佛她就是女王一样。
我咬了咬唇,还是给施景和拨了电话过去。
施景和是昨天离开云城的,明天才能回来,今晚我又得一个人睡觉,我还是会感到有点不习惯。
电话很快接听,但接电话的人是施惊澜,她也跟着去拜年了。
她笑着喊我:“枝枝姐姐!”
刚刚的一点不开心的情绪因为她而一扫而光,我应了一声:“诶,是我。”我直接问她,“你姐姐呢?”
“姐姐正在跟表哥打牌,手机给我玩了。”
“好的。”
“那先不打扰她……”
“了”字我还没说,就听见施惊澜对着别的地方喊着:“姐姐!枝枝姐姐打电话过来啦!”
施惊澜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小朋友了,聪明懂事双商高,又不跟一般的孩子那样很会闹事。
不过,可能也跟家庭环境有点关系,毕竟自己还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之后就一直跟着妈妈和姐姐,而妈妈和姐姐又都是很好的人,能够教出施惊澜这样的优秀的小孩子一点也不奇怪。
接着施惊澜又对着我道:“枝枝姐姐,你等一下,我妈妈已经帮她上牌桌了,姐姐马上过来。”
“好的,谢谢。”我的口吻很真诚。
很快,手机就到了自己主人的手里。
施景和还在往别更为安静的地方走着,她边走边说:“喂?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