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自然是越多越好,不然我现在也不会是圈里的高价选手了,但数额过大的话,我真想说:等一下,我晕钱。
我的存款大部分都是我爸妈留下的,他们去世以后我拿着死亡证明和户口本等证件去银行取的。
想起这个也难免会觉得伤心,当时一边回答银行工作人员问题一边忍不住流眼泪,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一旁崩溃大哭。
不回忆起这个,我都差点忘记原来我当初有多脆弱不堪。
当然,一般来讲,人在遭遇丧父母之痛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流泪的。
这几年我在努力坚强,即使我不热爱生活,但我还要承载着我爸妈的希望活下去,不是吗?
他们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叫我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好难啊,我不止一次地觉得活着艰难了。
但我也真的在加油了,我已经在尽力地过着我的潇洒又肆意的人生了。
戴晟在走之前还问我,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我愣了一下,点头说告诉我室友了。
他扶了扶额:“……金额也说了吗?”
我摇头:“这个没有。”
昨晚的聊天记录我没有给谢莹看,也没有跟她提起这件事,她只知道有个恋爱单是要我跟施景和谈恋爱。
戴晟吐出了一口气,他刚刚好像很紧张,在问我问题的时候,接着他强调道:“金额请陆小姐务必保密,谢谢合作。”
我点了下头,看着他离开座位去结账。
所以总结一下就是:在这半年时间里,没出结果前,所有的费用都得我来支付,如果成功地跟施景和在一起了,那么我将得到五百万,如果失败了,我只能得到一些安慰款。
而这个安慰款数目我不知道有多少,会不会比我自己花出去的还少?
而且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在这期间我还能做自己的工作吗?我的事业不会要就此短暂搁置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到最后如果失败了,那么我的时间和金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保险起见,我又在微信里将这个问题问出去了,戴晟给我的回复就是我继续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但不能让施景和知道原来我去追她的背后居然还有着这样的金钱交易。
似乎说出来有点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我跟戴晟他们这些人,不就是在进行着某种不可言说的交易?
瞒住朋友,瞒住施景和,像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一样。
不对,我这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呢,怎么这么快就自我代入了?
其实我是明白的,因为我心里也隐隐地对这个任务抱了一点期待,但我又想起来了一个问题:戴晟他们怎么会以为一个直女会去追女人?
是我表现得还不够直吗?为什么看见我以后就只定了我。
对,只定了我一个,戴晟说他们还没有锁定下一个目标——如果我不同意的话再找下一家。
这话有点威胁的意味,就好像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一样。
但好像又很容易懂,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之前戴晟回我消息很慢不过是在开会,想要对我的过往我的资料进行更多的了解,想要看看我够不够格,能不能成为最后的幸运人儿。
他说的一套一套的,再加上萧舟好歹也算是个十八线小明星,糊到没边,也没必要欺骗我,我倒是越来越信他们的话了。
我这人在入行以来就变得很谨慎了,聊天记录等东西保存已经是随手的习惯了,和戴晟在咖啡店聊天的时候,我还偷偷用录音笔录了音。
我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只不过是怕吃亏了被骗了还不能找家里倾诉哭泣而已。
给了我一周的思考时间,这几天内也有顾客找上我,问我能不能接任务,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我确实身体不适,我的大姨妈如期而至了,我只想在家里躺着,不想出门不想再做表情不想再应付什么。
第五天的时候,我还是没准备好给戴晟回答。
下午我在床上躺着看剧,谢莹来敲我房门,我应了一声以后,她开了们,倚着墙,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的,她问:“枝枝,小绪说周末的时候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星期六还是星期天?”我问。实际上我还不知道今天星期几,上网的时候也没注意过。
在家待了五天,每天点的外卖,谢莹出门的时候一般都会帮我把垃圾带上,我也就连扔垃圾要走的步数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