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曾经对李然与己无关的冷漠,在自己这里再次上演。
“我的确很喜欢你,但那是之前的事情。”
“现在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很累。”他说完以后,起身要走。一身剪裁合宜的银灰色西装,范泛在电视上看过。
他落座解扣,起身系扣,刻进骨子里面的家教素养让他开口伤人也多了份绅士魅力。
范泛舍不得齐景,面临分手此刻也顾不上脸面,她扒着他的胳膊不放,但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挽留。
“对不起对不起……”能说的只有这个。
对不起她平凡不上进,带出去也没什么能提的亮点;对不起她敏感又自卑,总是奢求别人给予安全感……
爱情不是雪中送炭也不是锦上添花,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范泛从前不想面对的种种不堪。
对不起对不起,但可不可以让我继续爱你。
“在我看来,你们十分不配。”一道不疾不徐的女声打断范泛的思绪,她抬起头,却看不见梦中人的脸,模模糊糊的一团,只能从潜意识中肯定她是一位清雅有气质的美人。
美人松松挽着齐景的胳膊,两人西装礼服,看上去天生一对。唯独范泛还是跟从前一样一身休闲服饰,她蹭在泥土灰烬里,落得一身卑微。
“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吗?齐景暗恋了我整整两年。”
“他喜欢你,图得只不过是一时新鲜。”
美人说完这句话便同齐景转身离去,范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连大哭大闹的勇气都没有,咬着牙细碎安静地抽噎哭泣。
“范泛范泛——”
梦中以外,有道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范泛睁开眼,最先看到那块透亮的窗帘,朦胧一层布罩子,隐约间能窥得上面的花样纹饰。
时间感模糊破碎,她一时有些恍惚。
脸上湿润,她抬手一模,竟然是泪。
“梦到什么了?”齐景抱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揽,“哭了那么久,怎么叫也叫不醒。”
范泛转身,两人本来就贴得近,她这样大幅度的动作让齐景感觉自己怀里仿佛抱着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猫,伸着爪子扒拉在肩上怎么也不肯放。
“我不想回忆。”范泛嗓子里面还含着湿漉漉的哭意,又软又细又委屈。
他更用力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两人安静无言,屋内视线更黑。
范泛的确不想回忆,但她一闭上眼睛,梦境便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难受宛如切肤之痛,她嗓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
抱着齐景的手加重力气,哪怕挤掉胸腔里的空气范泛也要同他不分彼此地在一起。
但感觉有什么东西梗在两人中间,范泛仰首看到齐景闭眼,她估摸着他已经睡着,眼神大胆肆无忌惮,手往被窝里面随便一模一拽,想把那东西拿出来丢掉。
却没料到,她才刚刚碰着,手腕忽然被齐景一把抓住。不期然间,范泛对上他睁开的眼,琥珀色的眼眸加重颜色,呼吸又湿又重,像房间里面愈发渗透角落的黑暗。
“你没睡着?”
他笑,嗓子里头压着喘:“你在身边,我怎么能好好睡着。”
齐景的话一下让范泛知道自己手里碰到的是什么,下意识缩回,但齐景没让,抓着她的手与那梗人的东西贴得愈深愈近。
“我不碰你。”他保证,转声又是恳求:“但能不能帮帮我。”
范泛害羞,但刚才梦里的场景又倏忽闪现。原本要推开他的手改为拉回,两人贴得紧密严实。
她一双浸了水的眼睛汪汪地看向自己,可怜巴巴。
齐景最受不了她这副姿态,理智就像一根轻易被挑破的线。他低头含着她的嘴巴吻,辗转反侧,呼吸也紊乱。
齐景拉着范泛的手,带领她来到自己身体原始丑陋的地带,一切/yu/果罪孽,心化成魔都由这里开始。
他的吻落在范泛的脸颊,颈侧,含着她的喉结/撕/磨轻扯。
范泛浑身颤抖,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她的脚尖绷紧,手中的力道也跟着加重。
齐景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他凑近范泛耳边,嗓音又低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