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可毕竟身体也才十五六岁,正是少年轻狂的年纪,或许也是受了这么点儿年岁的窜托,才不计后果地跑了过去。
但是现在殷承宇却不管壳子还是芯子都有个好几百岁了,虽说林家的护卫阵法之类的不用他再担心了,可是再做出这种事情,他倒是久违地生出了点儿羞涩来。
以至于暗搓搓地趴在暗处等了许久,眼睁睁地看着林修然处理完了各种杂务,又与不同的属下客人会过面,一直捱到天色都暗了下来,他还是没好意思出来。
林修然将面前散落着的玉简都收拾好,又将放在手边胡乱写画的几张纸都收了起来,指尖微晃,燃起一小簇火焰,将那几张稿纸烧得干干净净。
殷承宇傻愣愣地看着那火焰跃动,一直等到那稿纸都烧成了灰,才满是怅然若失地又将视线移回到林修然的身上。
林修然将面前的桌案都收拾好,随后便唤了人进来,那人得了林修然几句吩咐,下去之后很快就又折返了回来,送了整套的茶具过来。
殷承宇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林修然微微挽起了袖子,亲自捡了炭火开始烹茶,没过多久便有清香溢了出来,散得满屋子都是。林修然熟练地将茶水分成两盏,一盏放在自己面前,另一盏则是放在了对侧。
殷承宇心中霎时就开始醋海翻波了起来。
难怪这么久都没主动联系过我,看这样子,感情是在和别人煮水烹茶呢!殷承宇酸溜溜地想着。
林修然并未急着喝茶,先是轻轻嗅了一下,才饶有意味地敲了敲桌子。
“你再不下来,这茶可就凉了。”
殷承宇楞了半晌,才终于反应了过来,随后整个人都被这巨大的惊喜给冲击得满脑子七荤八素。
这这这……这茶水是给他准备的?
殷承宇心中大喜,随后又很快反应了过来,林修然这样子……
岂不是说……
林修然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殷承宇跟做贼似的趴在房梁上了?
想想自己就这么丢脸的趴在房梁上偷窥趴了一天,殷承宇就觉得脸上似乎有些发烧,强装镇定地用自认为潇洒的姿势从房梁上跃了下来,力求让自己还能保持个玉树临风的模样。
“趴了一天,衣裳都皱了。”
林修然眼皮都不挑一下,淡淡地道。
殷承宇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果然都皱皱巴巴的了,好在他穿着的衣裳毕竟不是凡间的料子,稍微整理一下,便又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了。
只是方才……殷承宇还是觉得有些窘迫,为了缓解气氛,只好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说:“你这里的守备需要整顿一下了,若是换了别的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扔出去了。”林修然解释道,“就连百足,如果不是你的人,也早就被扔出去了。”
林修然都这么说了,殷承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修然……”
殷承宇讪笑着凑了过来,林修然扫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茶水,示意他先品茶。殷承宇不明就里,只好先将慢悠悠地喝茶。
“明日一早我要去鸣鹤山一趟,你呢?”林修然问道。
殷承宇一时语塞,他不远万里地跑过来,自然是想着一亲芳泽的,可是看林修然这个样子,若是明天一早就要动身,那怕是不好做些过火的事情了。
“有什么事情,还得劳动你亲自去的?让旁人走一趟不就行了?”殷承宇商量着道。
林修然故作犹豫地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殷承宇看出了林修然的犹豫,立刻添砖加火,“你堂堂的西河之主,哪能事事亲力亲为?”
“可是这事,要是换了旁人,怕是不大妥当……”
林修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殷承宇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知道他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是什么事情,非得你亲自走一趟?”
林修然似笑非笑地取出几枚玉简:“我没个正经长辈,提亲这种事情,怕是只能劳烦师尊了。魔尊家大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