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琅一脸茫然:“什么墓室,什么传承?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云琅是真的半点都没弄明白情况,她答应殷承宇的“打赌”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输了之后也只能愿赌服输,跟着殷承宇去同林修然会和。哪知道就这么误上了贼船,先是与池阳君直接对上了,然后又被殷承宇给带到了地宫里,还被他再坑了一道,对上池阳君的一众属下,好不容易才成功脱身。
见云琅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林修然赶紧瞪了殷承宇一眼,示意他快些跟云琅解释清楚,免得让她心中生出了芥蒂。虽说他知道云琅xing情豁达,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只怕再好的脾气都得翻脸。
“此处是魔族圣地,也是历任魔尊埋骨之所,若是要当上新任魔尊,也得先获得祭台处的传承之后才能服众。”殷承宇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地宫入口之处设有禁制,不能轻易动手,是以方才池阳君才未曾主动攻击我等,但是现在地宫既然已开启,禁制就已经解除了,若是正面对上,即便是我们三人加起来,只怕也不过与池阳君堪堪打个平手罢了……得抢在池阳君之前到祭台才行。”
云琅狐疑地看了殷承宇一眼,显然她心中也是对许多事情尚且存有疑虑的,但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因此并未细问,只道:“想来殷道友应该是知道通往那祭台的路的?还请带路吧!”
殷承宇点点头:“先从这儿出去,池阳君多年前曾经来寻过一次,但是那一次他并未获得传承,尽管是先任魔尊之徒,此处却并不认他,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当了这么多年的魔君——我们的胜算,比他要大。”
殷承宇在前面带路,一只手拉着林修然,将他护在身后,云琅则提着剑走在最后面。这种被人保护的姿态让林修然觉得有些不大自在,特别是“保护”他的其中一位还是个女修。
因此林修然有些别扭地想要抽出手,但是殷承宇怕他出什么意外,攥得紧紧不肯松手,林修然便也只有随他去了,空着的那只手则是也提着剑,随时戒备。
“原来魔域这么多年未有新任魔尊,是这么个原因么?”云琅有些好奇地道,“不管是修为还是势力,池阳君在魔域应该都能算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再说又是上任魔尊之徒……也难怪对魔尊之位一直怨念颇深了,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最后若是为人作嫁,换了在下,只怕也是心意难平的。”
“哼!”殷承宇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虽说是魔尊之徒,可是当初魔尊却也说过,池阳君心xing不够,既然是上古沿袭下来的传承,又怎么会看得上他?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就算这一次池阳君再来,只怕结果也改变不了什么。比起他来,本……我的胜算更大些。”
“殷道友想去争魔尊之位?”云琅沉思道,“先前在下以为诸位魔君之首便能争夺魔尊之位的,可是既然现在又牵扯上什么魔域的上古传承……道友如今虽说是魔修,可毕竟也是正经修士出身,这个……”
云琅这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林修然和殷承宇却都已经听懂了她这话里的顾虑。如果说连身为魔尊之徒的池阳君都不能获得传承,那不管是修为还是势力都比不过池阳君的殷承宇,又如何能保证自己就一定会获得传承呢?
只是很快,林修然就想到了回梦芝中所见的那些上辈子的场景。
殷承宇那个时候都已经成为了魔尊,那想必……应该是获得过此处传承的吧?再说殷承宇对此处如此熟稔,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岔子……可是……
一想到那个让他觉得无比陌生而又心中生骇的殷承宇,林修然便只觉得心脏一疼,像是有一双大手紧紧地扼住了那颗不断跳动的红物,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牵着他手的殷承宇敏锐地察觉到了林修然的变化,一回头就发现他面色苍白,额角甚至都渗出了些汗珠,大惊失色地将他一把揽入怀中:“修然?你怎么了!”
云琅也凑了过来,直接上手扒开林修然的眼皮看了看,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