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经 作者:三昧水忏
178 睿鬼王再PK赤王！
凤无忧听着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凤无忧赶紧起身，转身看着来人，“小女见过赤王妃。”
袁夫人也赶紧行礼。
凤无忧不想让戚玲珑与自己的战争殃及到袁夫人，遂不等戚玲珑说话，已经抚上了袁夫人的手，“娘，您不是之前跟金兰王妃说好了一起去看看那锦绣玉珠么？想必金兰王妃肯定理解，让无忧来陪着赤王妃就好。”
“是，瞧娘这记性，真是的。”袁夫人自我责怪一声，到底的她是个精明人，如果这样都不明白这事情，枉为她爬上这武相夫人的位置。
袁夫人转头看向戚玲珑，嘴角笑笑，“赤王妃是个绝世大美人，我们凤武丞相府的几个也不及赤王妃三分呢！”
“夫人可是谬赞。呵，既然夫人有事儿，那本王妃也不强留了，本王妃见凤四小姐就感觉万分亲切，与她一起坐坐就好。”戚玲珑倒是冷眸看着凤无忧。
袁夫人笑嘻嘻地稍稍行礼然后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看了凤无忧一眼，倒是轻声叹了。
凤无忧迎上戚玲珑的眸，上一次没捅死她还真是让她走运，不过，自己也是走运了，她差点就把自己给掌击而死！
此仇，自己往后定报！
“那赤王妃请坐。”凤无忧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还不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戚玲珑嘴角扬起一份笑容，“好。”她倒是不客气，然后就坐在了凤无忧对面的那个位置。
凤无忧笑，“不知道赤王妃是想着要跟无忧说些什么？”
戚玲珑倒是笑道，“本王妃就是想看看你，可是没想到，你还活得好好的么……”戚玲珑说着一脸的鄙夷，眼神甚为不屑地瞟了凤无忧一眼。
凤无忧笑，“无忧当然活得好好的，有些人没死，无忧怎么敢走在前面？”
戚玲珑听着脸色一沉，那美眸凸起瞪着凤无忧，“有些人很快就会全身发黑变成一潭死水而死！”
“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这阳光比之前更加灿烂，怎么，赤王妃没有发觉？哦，也是，赤王妃久居深闺，自然不知道这外面是如何。”凤无忧冷笑。
戚玲珑听着倒是一怔愣，凤无忧的这个意思是在讽刺她，明明凤无忧已经挺过了一个月，而戚玲珑竟然还不发觉，还自以为是来说凤无忧！
戚玲珑想着要再反驳的时候，却看到凤秋旭跟司马奕一同往凤无忧这边走来，戚玲珑美眸眯起，“本王妃还有事儿，不说了！”说着，她起身，立即就离开。
凤无忧嘴角笑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凤秋旭和司马奕一同走了过来，看着戚玲珑离开的背影，顿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赶紧上前来看着凤无忧。
“四妹，刚刚那个，是赤王妃？”凤秋旭问道。自己记得的是，凤无忧跟戚玲珑交过手，凤无忧险些丧命，至今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是看着那个戚玲珑，只感觉比之前更加不简单。
戚大将军府的人，一个个都是豺狼！
李夫人是戚大将军府的养女，可是却死了，而戚大将军府的三少爷戚良构惨死跟李夫人有关跟凤武丞相府有关，戚大将军一直怀恨在心，而今戚玲珑成为赤王妃，怎么可能不对凤武丞相府展开计划？
凤无忧看着凤秋旭，点了点头，“二哥貌似很紧张？”
“她怎么突然来了？”凤秋旭问道，然后就要坐在凤无忧的对面，凤无忧立即喊道，“别，别坐。”
“嗯？”凤秋旭差点就坐去了，还好停住。
“那个，”凤无忧抿了抿嘴，自己专门针对刚刚的戚玲珑来药，这药是按照之前研究凤秋旭所中的贪欢而研制出来的含春草，药效如何不知道，但是多少肯定反应。
凤无忧耸了耸肩膀，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之后，才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丝帕来赶紧擦了一那凳子，然后将丝帕卷得密密实实的才放进自己的怀中。
凤秋旭看着她谨慎，点了点头。
司马奕倒是一直站在一边当了个透明人。
凤无忧弄好之后，然后才看向他们，“有……有看到睿鬼王么？他今日是否当真就要出征了？”
“嗯。”凤秋旭和司马奕都点了点头。
凤无忧心中闪过一丝的惆怅，得要好好思量，当真若是等他三个月，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一天？但想想，如果在他出征的那三个月里，自己当真没了，他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葬……他应该能够走出来的吧？
凤无忧神思有些飘远，慢慢地坐在石凳上。
司马奕见此，不再打扰，给凤秋旭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就离开了。
凤秋旭坐在她的对面，她不说话，他也跟着不说话。
这时候，倒是有太监匆匆地走前到御花园中央，那拂尘一甩，“皇后娘娘有令，请诸位大人夫人小姐移步御花园后院。”
众人听着都纷纷交头接耳，但是在那宫女等人的请引，都到了御花园后院中去。
这宫宴也是睿鬼王出征之饯别宴，众人纷纷猜测，这宴席上，会不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众官员都记得，在三年前的睿鬼王与赤王出征攻打匈奴干谒的宴会上，在宫中都会有各类的赛事。
那年，睿鬼王端木煌年纪才十五岁，却单挑了数二十名皇宫禁军暗卫，令人心畏，而与睿鬼王年纪大一岁的赤王端木赤雪，一羽箭深深射进石狮子头中而夺得众人称赞。
而今，想必应该是有一场宫廷盛事。
众人不曾见过端木煌与端木赤雪比试过武功，当然，除了睿鬼王庆功宴上的那次。
论武功，极有可能端木煌更胜一筹，但是论羽箭，谁不知道端木赤雪百发百中，而且羽箭曾经射进石狮子头里？若是他们两人能够比试一那弓箭，则是精彩不过了……
众人心思各异，都有暗自期待那样的一场争斗。
凤无忧被那些吵闹声弄得回神，而凤秋旭已经轻轻地拽了一凤无忧的袖子，“四妹，我们去那边。宫宴马上开始。”
凤无忧回头，瞬间明白过来，“好。”宫宴开始，就应该可以看到端木煌了。
不知道他现如今怎么样。
“你跟着娘一同坐。”凤秋旭低声道，自己是要去跟男客一起的，不能够随时跟凤无忧一起。
“二哥赶紧去吧，不用管我。”凤无忧看着他，稍稍点头，很快就跑到了袁夫人的身边。
袁夫人朝着凤秋旭点点头，带着凤无忧就去入座。
凤无忧刚走没几步，倒是看到了戚玲珑也跟着端木赤雪从御花园的前院中走来。一个明晃晃的锦衣长袍，一个米黄色的纱裙，凤无忧怎么看都联想到两坨屎在自己的面前走过。遂，为了以免污了自己的眼和思想，凤无忧的眸光扫向周围。
而端木赤雪和戚玲珑此时那可是叫做伉俪情深！端木赤雪牵着戚玲珑的手，时不时地还低头密语，似是惹得戚玲珑娇羞万分，频频捂嘴轻笑。
周围的人看着不禁全都羡慕不已，各种道贺端木赤雪和戚玲珑，说的是他们天生一对，金童玉女等等。
凤无忧看着心中冷笑，稍后他们就知道，端木赤雪和戚玲珑在众人面前是如何出丑的！
“四小姐，怎么了？”袁夫人看着凤无忧有些失神，赶紧问道。
“看到好玩的事儿了。”凤无忧笑着回答，“稍后娘也就知道了！”
“是么？你这丫头。”袁夫人稍稍牵起凤无忧的手，带着凤无忧入座。
凤无忧看着那御花园中间搭建的台子，就知道肯定有人要上去做个戏走过场，只是，自己已经没有了那心思。
自己这一场桌上是贵妇人和众官家小姐，而对面一桌上，则是官家子弟和少爷公子哥儿，无不是朝中五品官员以上的家眷，而在再中间的上座上，则是坐着端木赤雪和戚玲珑。
空着的另外一边的位置，是端木煌、太子端木晔、五皇子端木空桓的，而另外再高座上，则是朱皇后的，自然，也有崇帝，但是崇帝来不来则是另外一回事。
此时众人端木赤雪已经与戚玲珑坐后，又是各种恭贺和奉承。
凤无忧只觉得没意思，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这时候，那御花园林子里倒是反射了光芒来，凤无忧立即看向御花园林子那边，见到端木煌一身红衣妖娆地从那林子走廊中出来，那面上半张的黄金面具在太阳光照耀，熠熠生辉，反射无尽的光芒。
凤无忧也不管自己失态或者是什么，总之她起身来。
这是对他的一种尊重，也是对他的一种爱意吧！
端木煌稍稍抬眸，就看到了凤无忧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那嘴角不禁地上扬。
凤无忧笑了笑，然后还是赶紧坐来，自己可是不想被人说成是花痴。
虽然，貌似有那么一点点。
端木煌眸中带着笑意，知道凤无忧的心意后，心中更加欢喜。
尚好的刚刚还有好些的人并没有坐来，而凤无忧的站起并没有引得多少人的关注，只是端木煌那一身红衣妖娆，倒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红衣，在出征之日穿上红衣，有喜庆之意，有杀敌凯旋归来的意思。
上一次端木煌出征的时候，却穿上的是玄色黑衣，一身冷冽，冰山冷面，眸光寒气逼人，无人敢靠近。
而今倒是穿上红衣，眸光暖暖，而那嘴角含着笑意，这一时间倒是令人摸不清楚这睿鬼王的性情。
端木赤雪一手拥着戚玲珑，起身，给端木煌微笑，两人同时道，“皇叔。”
端木煌听着异瞳微敛，回眸看向他们，那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没了，“皇侄，皇侄媳，入座。”
“是。”端木赤雪笑着给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端木煌眸色倒是扫向戚玲珑，自己看向这女人的感觉，怎么感觉有点……
端木煌眼眸眯起，“本王听闻皇侄媳可是躺在床榻有数十五年，可是却在几个月前康复了？不知道是哪位妙手神医施诊？”
戚玲珑此时正是低头给端木煌行礼的姿态，还不曾抬起头来，她那美眸阴冷一眯，“回禀皇叔，是爹爹给玲珑找了个云游的大夫，他妙手施药，才救了玲珑，而今，他早已云游去了。皇叔若是想找他，恐怕要费些功夫。”
“抬起头来。”端木煌语气依旧冷冷，“那云游大夫，姓甚名谁。”
“人称的是赤脚医仙呢！”戚玲珑抬头，第一次看向端木煌。
端木煌面色冰冷，眸色阴冷地看着戚玲珑，他的嘴角动了动，“皇侄，娶了个好王妃呢！”
“皇叔过奖了！”端木赤雪此时冷道，见端木煌有这样的反应，不禁猜想，是否他已经认出戚玲珑是谁来了？
“皇叔真是过奖，玲珑是沾染了我们宣和皇朝的福气，才得以生还。”戚玲珑笑着道。
端木煌嘴角冷冷上扬，“是么？本王知道的是，蚂蚱始终会活不了多久！”端木煌说着冷冷拂袖，然后就坐在椅子上。
戚玲珑听着顿时就来气，刚刚凤无忧才气了自己，而返回遇上了端木赤雪之后，又被他训了一顿，训了过后来演戏，而今，却不料想竟然又被端木煌给这般挖苦讽刺！
竟然是被比作蚂蚱！端木煌可是曾经屠了匈奴干谒城！
“还不坐？”端木赤雪此时倒是冷冷地瞪了戚玲珑一眼。
戚玲珑赶紧收敛了情绪，“是。”
凤无忧一直看着端木煌那边的方向，看着他们似是在说着什么，然后那戚玲珑似是很生气却不敢发作的样子，而端木赤雪有愠色。
端木煌倒是万分冰冷地坐在那。
凤无忧抬眸看向端木煌，端木煌触及她的眸光，稍稍脸色暖了暖。
凤无忧笑笑，然后垂眸不再看端木煌。
凤秋旭与司马奕、司马挚一同坐在一起，就在凤无忧的对面斜角的方向。此番地倒是相谈甚欢，但倒也有看到端木煌与端木赤雪、戚玲珑的那些小矛盾。
这次端木煌出征，龙大将军父子伴随。龙玉楼依然在金城中守城，并不用随军。
司马奕稍稍抬头又看了看周围，但是没有看到龙玉楼的身影。
他收敛了眸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
这时候，来了一声，“太子到！”
众人听着倒是有些惊讶，前几日宫中传出消息，太子端木晔染上风寒，一直病卧在床，怎么今日倒是来了？
众人都将眸光看向太子晔来的方向。
太子晔左右由太子妃宁氏扶着前来，虽然也是身着华贵，但是分明的，太子晔面容枯槁，身形瘦弱如柴，似是不久即会不治身亡。而太子妃宁氏，愁眉苦脸，面色泛黄，身形也是瘦小，眉间焦心却无计可施也无可奈何。
凤无忧眸色看向他们。自己记得的是，这太子晔不经常出来露面，但而今，他一来，倒是眸光就落在端木煌的身上。
这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么？
凤无忧不免地猜想。
端木煌此时也是看向太子晔来的方向。
端木煌从座上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跟着站起来。
太子晔看着此时这方的情形，倒是嘴角付出一丝的笑意，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堂堂太子爷，竟然万分不受爱戴！
还真是不如一个睿鬼王，也不如一个赤王！
太子晔苦笑，但眸光还是看向了端木煌。
“皇叔即将远离金城到边疆退敌，本宫身子不适，就不便送皇叔出城了。”太子晔当着众人的面，道。
端木煌面色冷峻，“太子身子要紧，还请多加注意休息。”
“皇叔关心本宫，本宫甚为欣慰。”太子晔嘴角微微有着一丝的笑容。
端木煌看着他，倒是嘴角也微微扯出个弧度来，端木煌虽然跟太子晔接触不多，但是看着他此番的憔悴面容，还有那一声声的咳嗽，端木煌倒是有些想笑。
自己仿佛看到了自己……太子晔生活在宫中，之前只传出说的是平庸而已，但也是安好生活的，可是没想到，最近的却是突发急疾了。这，难免的不是另外一种牵心一线……
太子晔看着端木煌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敛了脸已经冷冷笑了笑，他扫了众人一圈，然后稍稍推开了宁太子妃，宁太子妃行礼之后站在一边。
太子晔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个小木盒子来，然后递给了端木煌，“咳咳，这，这是本宫送与皇叔的饯别之礼，以贺皇叔早日凯旋。”
“太子忧国忧民，本王替百姓谢过太子殿。”端木煌双手接过太子晔递过来的那小木盒子，拱手举过头顶，然后缓缓朝着他一拜。
周围的人全都惊了惊，没想到，太子晔如此暗弱，也得到当朝六皇叔睿鬼王端木煌的尊敬，那，这是说明其实端木煌是在依旧支持着太子晔的？
众人站着便全都稍稍弯腰行礼。
凤无忧一直看着端木煌，他所做的一切，自己都理解。
他这般，无非表明自己的立场是站在太子晔这一边。若是端木煌出征，金城中依旧有太子晔的人在，也不免的会让一些大臣怀疑，太子晔虽然看似羸弱，但极有可能是在暗中积蓄力量，与赤王抗衡。不然，端木煌岂会随意就支持太子晔？
众人各自有着心思，偷偷互相看着，然后又抬头看着台上的人。
太子晔轻轻地虚扶了端木煌一把，“皇叔乃我朝战神，定能杀尽匈奴干谒狗！”
端木煌听着嘴角一笑，“屠尽干谒狗！”
戚玲珑低眸，狠狠咬牙。
端木赤雪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什么话都没说。
“咳咳，咳咳。”这时候太子晔又咳嗽起来，宁太子妃赶紧上前来扶着太子晔，“殿。”
“归去罢。”太子晔又重重地咳嗽起来，他摆了摆手，不多理会众人，让宁太子妃扶着就走了。
宁太子妃转头看了一眼端木煌，眸光落在端木煌手中的那小木盒子上，然后转头扶着太子晔离开。
端木煌手中捏着这小木盒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凤无忧、端木赤雪、戚玲珑等的精明人自然也看到。
端木煌将小木盒子放进自己的怀中，刚刚想着要坐，却看到一抹粉红色的衣裳。
但端木煌知道的是，那个身穿粉红色衣裳纱衣的，不是女子。
这时候，众人听得一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五皇子到！”
端木煌听着倒是一怔，他那双异瞳就紧紧地盯着来人的方向。
当的所有在席上的都立即整理自己的衣冠，然后面朝着高座方向，低头行礼迎接朱皇后。
朱皇后一身的华贵席地的皇后凤袍，梳了华丽的牡丹发髻，金步摇，满身玲珑贵气，然后个小公公扶着前来，而她身后，却不想到，一名身穿粉红色衣裳、打扮得妖孽一般的清秀又有些高挑的男子前来。
看着男子，十指丹蔻朱红似血，口抹朱红娇艳欲滴，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一袭粉红袍衣粉嫩又可爱，面容清秀柔美得难辨是男是女。
宣和皇朝较为传统，这端木空桓身穿如此妖孽，无异于是将反传统摆上这宫宴上。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端木空桓打扮如此女性化，却被朱皇后看在眼里，默认了，这未免有了暗中支持的味道。
既然如此，那众人也没有多少说的资格。
就是……有点别扭，外加当真是不讨人喜欢。
端木煌眉头紧皱，上次见端木空桓是在议事殿，那时候他身穿红衣，妖娆万分跟在朱皇后身边，甘愿为她鞍前马后，斟茶递水似的！
端木空桓倒是笑容满面，跟着朱皇后似是见到了什么似的，跟着一刻都不想保持太多的距离。
此番他也注意到了端木煌的眼神，但是，端木空桓却除了笑得更欢之外，并没有任何别的表情。
朱皇后此时倒是轻轻地拂了袖子，然后坐在那凤座上，端木空桓倒是笑嘻嘻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就走在端木煌的身边，坐之前，还不忘甜甜喊了一声，“六皇叔。”
端木煌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在跳。
太子晔跟自己交情不多，所以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但端木空桓今年十五，时常粘着自己，自己若非出征，进宫后，他必定与自己叙旧，虽然有时候爱在自己这个皇叔面前撒娇，但是也从来没有穿过女装。
只是，自从自己上次初冬征战归来之后，端木空桓似是换了思想似的，虽然偶尔还会像是以往与自己撒娇，但他却似是深深了女装，不顾端木煌脸色难看，就是穿，自己的行宫里穿，各种地方也穿！
今日，竟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穿上那粉红女装，这岂不是要气死他端木煌么？
端木煌此时当真恨不得拉了端木空桓出去教训一顿。
可是他还好地压了来，阴沉一声，“坐！”
朱皇后那嘴角的一抹笑意跃然而上，“今日乃是我们宣和宫宴，也是睿鬼王出征之日，如此盛事，当贺。”
“恭贺睿鬼王大捷！”众人听着全都立即行礼，道。
端木煌眉头微微皱，朱皇后的这句话无异于是将自己抬高，自己容不得败绩一分！不过，自己岂会败给那些干谒狗！
不过，这皇上都不曾来，也不曾传令让朱皇后主持宫宴，朱皇后却已经开始让众人贺喜自己，这不是有些陷阱味道？若是他端木煌应了，当真是有些目无尊长，目中无君了。
端木煌神色有些高傲，他眸色看了一圈众人，然后重新看向朱皇后，“皇上呢？”
众人心中都惊了一，端木煌这语气非同小可，乃是直接质问朱皇后的意思！
“睿鬼王真是有心。”朱皇后眸底闪过一丝的冷笑，“为睿鬼王践行，皇上肯定会来的。”
“皇上驾到！”此时一声高喊。
众人有些无奈，这端木皇室，一个一个来，还没坐热凳子，又要站起……虽心有抱怨，但还是又赶紧整理好衣冠来迎接崇帝。
崇帝那小眼睛犀利，小嘴刻薄抿着，虽人到中年，可走路还算是健朗。他此方的根本不用人扶着就健步走来，然后上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三呼再拜。
“平身。”崇帝摆手。
众人听着施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崇帝眸光看向侧边的端木煌，那小嘴上扬带着无尽的讽刺，“皇后。”
“是。”朱皇后听着然后摆手。
边上站着的一个何公公然后开始拿出一份折子来，开始念各种赞美宣和、赞美崇帝的话，然后又转到说端木煌功勋，说的是预祝端木煌凯旋等等，而今按照以往的规矩，进行各种赛事，以助端木煌杀敌之兴。
凤无忧的集中力一直都在端木煌身上，自己没有参加过类似的这些宫宴，不知道他现如今是什么反应。在出征前进行赛事，也不知道这对于他是好还是坏。
而今，台上已经有了表演，此方的正是歌舞。
端木煌坐在那席上，眼眸冰冷。
“皇侄一直记得，几年前皇叔出征的时候，倒是单挑了二十名禁军侍卫，而今，皇叔可会单挑三十名？还是更多的禁军？此时，端木赤雪倒是看着那台上的人，轻声道。
“哦，皇叔有如此的惊天能耐？真是我朝之幸！玲珑很想看看皇叔上台一展身手了。”戚玲珑听着端木赤雪提议，自然也赶紧附和。
端木煌薄唇微微上扬，“本王犹记得的是赤雪皇侄可是一羽箭就射进那石狮子头，赢得箭王之名，而今，本王倒是有兴趣跟皇侄比试比试，当然，若是皇侄喜欢别的比试，例如剑法、拳脚，更好不过了。”
“皇叔真是很有心思。”端木赤雪嘴角冷笑，“今日乃是皇叔的出征日，既然皇叔提出，有如此的想法，那，皇侄自当的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愿皇叔手留情，放皇侄一马才好。”
“呵呵呵……”端木煌听着立即笑了起来，那笑声似是带着无尽的讽刺，很大声，笑得那台上的歌舞都停了来，笑得那弹奏丝竹的宫中乐工都停了来。无人不是惊愕地看着端木煌！
凤无忧听着端木煌那张狂又带着讽刺的大笑，整个人怔愣了，她看着他，心中的担心越来越强烈，是不是他们说了什么话……
崇帝万分不喜，这端木煌未免也太过于自负、太过于目中无人！
竟然在如此场合中，竟然当着自己这帝皇的面大笑！他到底心中有没有自己这个帝君！
“皇叔笑什么，竟然如此忘怀？”崇帝低沉了声音，不理端木煌正在狂笑，倒是问。
端木煌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回万分冰冷，似是刚刚狂笑的那个人不是他。
端木煌睥睨了一眼崇帝，“臣弟在笑，赤雪皇侄既然已经接受臣弟的提议，却万分谦虚道，请臣弟手留情……这，难道不好笑么？堂堂王爷，既然敢接受挑战，何来又谈及手留情？如此话语，怎能不笑！”
众人听着他的话，全都怔愣了。
端木煌的这话，非常明白地告诉众人，皇族当中兄弟相残，何必如此在众人面前当个伪君子！光明正大即是！
端木赤雪嘴角隐隐抽搐，袖的拳头紧紧握着。
178 睿鬼王再PK赤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