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迟没接话,只是又回应了一个极尽温柔的笑容。
倏地,严雪迟忽然一个反手,修长有力的五指反过来死死的攥着对方的手腕儿。
客人被他的力道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将手往外.抽,“你干什么?”
严雪迟笑道:“方才给了您机会松手的。”
说完之后,严雪迟又是猛地一个用力,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咔擦,这才松开了五指,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紊乱半分。
客人已经因疼痛彻底彻底变了脸色,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无助的哀嚎出声。
只是周围环境嘈杂,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儿的异常。
“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严雪迟留下这句话之后又看见不远处的摆钟指到了一,这才擦了擦手,匆匆朝着更衣室走去。
果不其然,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严雪迟就闻见了一股甜腻腻的牛奶味。
这种味道严雪迟知道,是自己的信息素。
方才忽然被抓住手腕的时候严雪迟就已经感觉到了异常,现在这种异样的感觉才算是一点一点的在体内扩散开来。
不过幸好,严雪迟有随身携带抑制剂的习惯。
严雪迟记得自己明明放了一支抑制剂放在上衣兜里的,但是这会儿却是怎么也找不到。
体内的异样还在不断升腾,只是严雪迟翻遍了衣服上的各种口袋,也没有找到抑制剂的踪影。
严雪迟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如此粗心大意。
那就是被人偷了?
严雪迟忽然想到了方才的事情。
完了。
这是严雪迟第一个念头。
人生在世近二十年,严雪迟还真没见过偷抑制剂的,所以压根就没防备。
胡思乱想的时候,不仅身上燥热的很,腿脚也有了隐隐发软的迹象。
更衣室这种地方待会儿还会有别的人来,安全只是暂时的。但严雪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明显撑不到翻墙回到学校宿舍。
思量了半晌,严雪迟决定先躲进酒吧隔间里,给在附近打夜工的哥们发个消息,看他下了班能不能来接应一下自己。
一路跌跌撞撞跑进厕所这段路还算得上顺利,只是刚刚关上隔间的门,严雪迟就听见外面响起来了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是方才那位被他拧断手的客人。
果然是祸不单行。
狭小的隔间里,严雪迟能闻见越发浓烈的牛奶味从自己身上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想必外面的人也闻得见。
还没安稳片刻,隔间的门板倏地被一股大力踢了一脚。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在里面。”
严雪迟没出声,只是默默打开通讯手环。
结果好巧不巧,这洗手间似乎受信号屏蔽,输入好的消息根本无法发送。
何止祸不单行。
“滚出来!”
听他吼完之后,严雪迟看着门板又狠狠地震了一下。
再踢几脚的话,脆弱的门板一定会爆裂。
但是这种时候也无路可逃,此处算是最后的庇护所。
特殊时期的Omega没有抑制剂,等于把最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了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