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军队在后面赶,对方的军队一路投降,无论有没有一战之力,都根本不愿意打。
俘虏的将领照实说:“某对魏公忠诚, 如果是魏公发话, 和皇帝对着干就对着干。但胡人算什么东西?!他魏仲算什么东西?!”
刘荨听司俊提起这件事之后,感慨道:“有人宁愿被我清算砍头也不愿意去胡人地盘, 有人只因为让他自己去考官他就去投奔胡人,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大呢。”
司俊摸了摸刘荨的头,安慰道:“不管他们怎么做, 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成了。”
刘荨使劲点头:“该杀就杀,该埋就埋。”
司俊哭笑不得。
司俊转移话题道:“中原已经收复,你什么时候迁都回京城?”
刘荨道:“回去干什么啊?皇宫都被一把火烧光了。你说我就留在成都如何?”
司俊道:“成都的交通不比现代便利,现在作为首都还是地域位置差了一些。现在多为路上交通,长安地处要道,回长安建都也不错。如果你想靠近水边,建业如何?”
建业即现代的南京,在之后的历史中曾作为许多王朝的都城, 不过……
刘荨摸下巴:“但是以南京作为都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呢。”
司俊道:“若论朝代末期,哪个朝代下场好?还是说你想去幽州?”
幽州,即之后北京附近那一片地。
刘荨的脸色立刻就垮了:“我倒是想去幽州建都, 但是那块地方不是被人送出去了吗?呵呵。”
司俊面无表情道:“那就拿回来再建都。”
中原收复,但魏仲的数典忘祖的操作,让鲜卑胡得了不少好处,占了不少地盘。
比如幽州全境都被鲜卑胡占领。虽然司俊有心追回,但现在以他们现在实力,鲜卑胡不敢与他们贸然开战,他们同样无法与鲜卑胡大战。
于是他们只能鸣金收兵,暂且将这笔账搁置不提。
因此,现在原本属于大汉的地盘中,朔方、云中、五原等郡所在的河间地,与幽州全境、部分并州、冀州地被鲜卑胡占领。
除此之外,西域长吏府再次失去控制,发羌不再进攻,高句丽虎视眈眈,中原大地虽然暂时平定,但时局仍旧不算好。
幸运的是高句丽和发羌虽然不再称臣,但也没实力来捣乱。等大汉喘过气,再过谋划不迟;凉州已经大部分平定,等收拾完凉州,打通与西域道路,开通通商口岸,西域会再次归服;只河间地和幽州地的失去,梗在大汉心间,实在难受。
且不说河间和幽州自周以来便是中原之地,河间是赵的地盘,幽州则是燕的地盘。就说在战略意义上,失去这两块地,对大汉实力打击就十分巨大。
古代没有热|兵器,骑兵就是最主要的战力。而大汉的马场就在河间和幽州。
特别是河间,那是汉武帝为了攻打匈奴,特意开辟一处根据地。
虽之前河间算是羌胡的地盘,但实际上是羌胡和迁来的汉人杂居,仍旧算是大汉的地盘。现在被鲜卑胡占据,一想到其中马场和武器作坊,刘荨就想吐血。
即使有系统支持,但对方也只能提供种马,不能提供多少战马。
这古代一场战争,死掉的马上万匹,他有钱买,小伙伴们也没有那么多的马卖啊。
蜀地倒是有地方可以养马,但是要和胡人的骑兵对砍,那点马怎么够?!
司俊在刘荨还没来益州的时候就已经弄出了马镫马蹄铁,训练可以和胡人对抗的骑兵——其实大汉的骑兵一直强壮,匈奴也被赶着到处跑,最终四分五裂。虽然现在怂了点,余威还在。有这些不算高科技的高科技,要训练一支不惧怕胡人的骑兵不算难。
但是关键是没那么多马。
刘荨气得捶桌子,想效仿电视剧里一手拍碎木案,结果捧着自己的手掌嗷嗷直叫,被荀文赏了个大大的白眼。
“陛下,我知道你生气,但生气有什么用?何苦去折腾你自己的手。”荀文道,“天下大部分已经统一,我们好好修生养息,那些地总会回来的。”
刘荨一边揉手一边道:“总会?那是什么时候?我们在休养生息,鲜卑胡也在休养生息。他们得了河间和幽州,实力就会很快增强……麻痹,老子干脆把热|兵器弄出来。热|兵器弄出来,骑兵就废了!”
荀文疑惑:“陛下,你说什么?”
刘荨道:“等子杰回来再商议,现在先选官,推行新政策,休养生息休养生息!”
休养生息个头啊!
虽然后来北方割据政权更替频繁,但那都是鲜卑胡的政权!若不趁着鲜卑胡攻打羌胡还没有喘过气,给他来一下狠的,将来,他肯定会和匈奴一样,成为大汉的心腹大患。
就算是大汉初年,也没有丢掉幽州啊。
刘荨就这样十分焦急的等到司俊回来,一回来就拉着他要去做热|兵器。
“我就不想长|枪大|炮不能打垮他们!”刘荨信誓旦旦,“什么跳科技,什么改历史算个头啊!先把河间和幽州抢回来!”
司俊拦住刘荨,道:“热兵器肯定要做,但是必须从长计议,做好保密。而且,训练火|枪队也需要时间。现在最重要的是整理户籍……”
“整理户籍,发展生产,鼓励生育。”刘荨翻了个白眼,“都这么说。”
司俊道:“都这么说是因为这是正确的。对了,还要修建皇宫和迁都。”
刘荨道:“修个大头鬼!一日拿不会幽州和河间,我一日不住皇宫!”
司俊:“……”
司俊:“陛下,从长计议。”
刘荨道:“就这么办了。兴什么土木?有那些钱,不如多办实事。我决定了,国都定在蓟州附近一处靠海的地方,重新修建。”
司俊:“……国都直接定在幽州?大臣肯定不会同意。”
一上来就弄个国都沦陷,你怕不是想把大臣们气死!
刘荨挥手:“独断专行才是皇帝啊,就这么决定了。不过益州的确交通不方便,我们先去建业。我记得建业有别宫?稍稍修缮一下住进去,然后就等着收复幽州再迁都。”
司俊深吸一口气,道:“随你吧,只要你能说得通大臣们,我可不替你说话。”
刘荨背手做高深莫测状:“有本事,他们撞死在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