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只免晚自习,大三才全免,想让室友帮忙代点都不行,他们都有公假不用上,像我其他学校的朋友他们直接就逃了,我们管的严,感觉自己上的是个假艺校。”陶免说着还不忘查人家户口,“方先生呢?感觉你年纪也跟我差不了多少。”
方祈身上还松松垮垮的挂着那件小粉红:“刚读完研究生回来。”
陶免简单拿水抹了把脸:“读的啥专业啊,我爸妈就一门心思想要我考研。”
“管理方面的。”方祈说。
“哈哈哈一看就是有家业等着继承的。”陶免也就是随口往大了那么一猜,“我不打算考研,不爱读书,大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多也读不进去了。”
临走前陶免还抱着不嫖白不嫖的心态耍了个小流氓。
外拍的器材基本都放在左霖钧那,他在这房间里的所有家当带上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和手机也就再多一串手串。
他勾着身子越过方祈去够被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手串,方祈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男孩还戴珠串,看起来价值不菲。
直径偏小的黑色晶石间三五不时的穿插着几个精致的镂空隔珠,金光流转间本该衬出的珠光宝气却像是被那些黑色的石头吸了进去一般,打磨掉了过分的华丽,两者相得益彰。
陶免拿到东西起身时煞有介事的往方祈大开的浴袍里瞄了一眼,打趣道:“也就是我不会吹口哨,不然方先生这身材我得把嘴皮子给吹破了。”
方祈瞳色一深,直到陶免离开,他鼻尖还残留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
其实方祈昨天晚上洗完澡一躺上床就闻到了,他也说不准这是陶免喷的香水还是他自带的体香,只觉得那味道暗隐沉香的让他有些难忘。
丁永奎和宋牧清刚进教室就见着老师打开教务系统准备点名了。
两人一左一右坐到陶免身边时,陶免正殃在桌上。
丁永奎问他:“吃早饭了没。”
“吃了,学长送的。”陶免整个人萎靡的不行。
丁永奎庆幸的只搓大腿:“还好这节课没逃,我就觉得她得点名。”
宋牧清就搁那儿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吭声,听两个室友聊天。
陶免:“昨天阿姨查寝了吗,左霖钧那逼人又没让我赶上门禁。”
“安啦安啦,到!”丁永奎还抽空答了个到,“查了也不怕,你奎哥演技贼6。”
“傻逼……”陶免白眼都懒得翻,“到。”
宋牧清:“到。”
班上一共也就这么几个男生,名字还都排在女生前头,这么一顺下来没一会儿就全过了。
课上到一半,丁永奎忽然扒着陶免的衣领就往脖子里闻:“你昨天又上哪儿浪去了,咋还喷上香水了。”
陶免反手就是一巴掌:“昨天早上你还没起床我就喷了,左霖钧让喷的。”
丁永奎觉得稀奇:“我记得你那香水不是这味儿啊,咋现在闻起来这么色情。”
陶免:“就你狗鼻子好使。”
宋牧清:“其实我也觉得有点色情。”
陶免:“……”
好不容易趴在桌上睡过中外电影史的三节连堂,陶免一回宿舍就想往床上倒。
还是床上睡得最舒服,趴桌上差点没把胳膊睡断。
结果人还没躺上去就被左霖钧一个电话喊了停。
不提他陶免觉得自己还能忍忍,这会儿他自己找上门了,陶免瞬间就炸了,开头第一句就先操了他的母亲。
“哎小陶啊,怎么跟你金主说话的。”
“你给我那房卡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陶免想打人。
左霖钧这头还在给昨天没拍完的工作收尾。
“哎哟我给忘了,不过也不要……”
“不要紧个锤!昨天半夜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打了那么多电话您是都没看见吗?”说起这个陶免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