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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男后 作者:前山言

    盛衔一看只剩下自己,慌得不行,还撑着最后的面子说道:“本殿下自己会走。”

    楚北渚朝着他挑了挑嘴角:“那便请吧。”

    盛衔嘴上不饶人:“你给本殿下等着。”他身旁的宦官此时爬了起来,一人瘸着一条腿说:“殿下消消气,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来日再来。”

    “腿长在殿下身上,殿下想来,在下也拦不住,但在下这耳房离晏清宫实在是太近了,惊扰到陛下便不好了。”

    冬至原本在门外偷听,楚北渚开门时他跑到一旁藏了起来,现在看到盛衔带人走来才敢出来:“公子啊,奴才不是和您说过,莫和小殿下起冲突,您这怎么还动手了?”

    楚北渚拍了拍手,像是脏了自己的手:“难不成要动嘴?”

    冬至哭丧着一张脸:“虽说您现在皇恩浩荡,但和小殿下比起来,可说不好啊,您还是自己小心啊。”

    “我能处理好。”

    “您可怎么处理啊,人家和陛下可是一母同胞,血肉相连,您不过是个外人。”

    楚北渚毫不在意:“孩子都这样,打一顿就好了。”

    楚北渚当然不会自己动手打盛衔,但是他现在学会了一项新的技能,那便是告御状。

    上午盛衡去了前朝,而午膳后便留在晏清宫批折子,楚北渚进来没先坐下,而是走到盛衡面前:“陛下,不知臣能否也上个折子。”

    盛衡昨夜食髓知味,现在楚北渚就是和他说要半壁江山,他都不带犹豫的。他一把拉过楚北渚坐到自己的腿上:“什么折子,拿来朕看看。”

    “臣口述可以吗?”

    “行行行。”盛衡看着楚北渚说话时唇瓣轻触,就想起昨夜两人的唇齿相依。

    “子枢你应该多关心关心小殿下。”

    盛衡对盛衔调皮闯祸的名声有所耳闻,但是他一直以为是小孩子调皮,看楚北渚表情严肃,显然不是这样一回事。

    “盛衔怎么了?又惹祸了?”

    楚北渚摇摇头:“子枢你对盛衔始终像自己的儿子,因此不能仅仅让他锦衣玉食,更要对他多一些关心。”

    盛衡一想,似乎自己上一次过问盛衔的功课还是一个月以前了,而这一月兄弟两人甚至一面未见,他也确实不了解盛衔终日都在做些什么。

    “小殿下调皮闯祸,很多时候是为了引起子枢的关注,你越是对他不闻不问,他只会更加放肆。要知道小孩子若是少了教育,只会越长越歪。”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查查此事,或许是他身边的宦官宫女将他带歪了也说不准。”盛衡说着便凑到楚北渚脸前,想偷一个吻。

    楚北渚果断地推开他:“我的御状告完了,也该回去了。”

    盛衡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走:“不行,你的事解决了,我的还没有。”

    楚北渚没想到告状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他用力地推盛衡:“光天化日……”

    “就亲一下,一下就好。”

    ☆、杖毙

    盛衡说了要多关心盛衔,就会说到做到,而第一件事便是彻查盛衔身边的人。这一查之下,他一阵心惊,因为自己关心较少,盛衔身边已经成为了宦官和宫女钻营的福地。

    盛衡连忙嘱咐崔安海,将午后所有的事情全部向后推,叫来了盛衔以及承乾宫所有的宫女和宦官。

    盛衔一想便知是崔北渚告状,他气冲冲地冲进了晏清宫:“皇兄,那个楚北渚今日欺辱臣弟,还打了臣弟身边的……”他话说到一半,抬眼看见了盛衡的脸色,识趣地闭了嘴。

    盛衡端坐着,沉着脸,远没有平日在盛衔面前的和颜悦色。

    “朕今日唤你来,主要是为了考较你的功课,与旁的事情无关。”

    盛衔憋着嘴想,那也是楚北渚告了状的缘故,他恭恭敬敬地在下首坐好。盛衔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皇兄盛衡,要说盛衡也没打过他,也没骂过他,但他只要一板着脸,就能让他怕得瑟瑟发抖,因此他一点出格的动作都不敢有,乖乖地等着盛衡问话。

    “衔儿最近在读什么书?”

    “回皇兄,在读……在读《大学》,和《史》。”盛衔低着头,明显心虚起来。

    盛衡点点头:“衔儿说说,大学八目皆是什么,讲的是什么涵义。”

    盛衔双手食指绕来绕去,眼神滴溜溜乱转,拼命回想着先生讲的内容,突然灵光一闪:“啊!是格物、致知、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边说边掰着手指数数,发现只说了五个。

    “还有三条目呢?”

    “还有修身,还有……还有……”盛衔拍着脑袋拼命想,实在想不出来,低着头不敢看盛衡。

    “那三纲分别是什么?”

    “是……是亲民……还有……”盛衔觉得三纲的内容就在嘴边,但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臣弟知道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学的是什么东西!”盛衡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地摔了出去,“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于亲民,在止于至善。你妄学了这样久,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朕听许多人说你贪玩,朕当你是个孩童,对你疏于管教。却没想到你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

    盛衔没想到盛衡是要和他算总账,当即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殿外整个承乾宫的宫人都在外面跪候,听见茶杯的碎声,便知道盛衡是动了真怒,顿时有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跪在前面的一个宦官和崔安海有一点交情,小声问:“崔公公,可知今日陛下为何动怒?”

    崔安海老神在在:“我等做奴才的,岂可揣测圣意。”

    “公公,您看咱三十多号人在这候着,您就给咱透个气。”

    崔安海微眯着眼睛:“要咱家给你透个气?”

    “哎哎,公公大发慈悲,让咱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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